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茉朵/作者:琳芝』 『状态:已完结』 『内容简介: 茉朵,大火烧掉了她的一切,是幸还是不幸?   十七岁,离开收留她的师父,给了她三个锦囊和一封信,但不幸,茉朵遗失了,里面会有什么秘密需要去探寻?   路途遥远,途中牵扯进的地狱之门和她的身世之谜悄悄拉开地序幕。   而她一次又一次地遇到危险,接受严峻的考验,慢慢成长。   梦中,她的母亲不停地召唤她,又是什么原因?   最终,她会与她自己的生命伴侣擦出怎样的火花来呢?   敬请点击《茉朵》观看。   』 ------章节内容开始------- 茉朵卷一危机显现   第一章一段故事   客栈里,一个穿着破旧粗布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环视四周,贼眉鼠眼的,没一个人愿意和他同坐。奇怪的是,他进来也不着急喊店小二,却在一桌酒菜最丰富的地方起了个话头。   那桌上的人都见怪不怪地让人给他搬了张凳子来请他坐下,他才心安理得地坐下了,紧接着,滔滔不绝的小道消息就从他口中不停地流了出来。   这张桌子的对面坐着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女孩,紫红色的头发,住在小橙湖边的小屋。现在,她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双眼布满了血丝,脸上挂满了泪痕。全身穿着黑粗布衣,布衣像在泥地里搅了一圈,白色的头巾包裹住紫红色的头发。整个人疲惫的瘫软在桌子上,两耳却分明听着对面桌的谈话。   “你知道吗?昨晚小橙湖边发生一场火灾。”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听说没有一个人活着。”   “真是太可怜了。”其中一个怜悯地发着感慨。   “你们知道是谁干的吗,你们一定猜不到。”他语气坚定,不像玩笑。   “小橙湖?那地方穷着很呢,谁会在意那地方?”有人不屑地嘲笑道。   “此言差矣,地狱之门,听说过吧,那可是江湖上最可怕的一个组织。就是他们在小橙湖这个地方放火的。”   “那里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你们想知道吧?”他吊着大家的胃口,自己开始在餐桌上风卷云残,饱餐后,他满足地拍着自己的肚皮,打了个饱嗝,继续说道,“紫瞳。为的就是紫瞳。”   “那不是传说中的恶魔遗物么?”   “无论什么愿望它都能实现。”他开始夸夸其谈起来,不时还喝了几杯好酒。   紫发女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独自站起,付了钱便离开了。   夜已深了,星已升起。   暮色中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可疑道,紫发女孩从树后走出来。她跪在地上,向老人磕了三个响头,诚恳道:“萧大夫,请收留我吧!”   萧大夫人虽老,眼睛却特别得锐利,他看着紫发女孩,声音低而沉,缓缓道:“你的父母呢?”   紫发女孩目光闪动,眼神变得凄冷,悲凉道:“父母早年双亡,由爷爷收养,不幸,前几天遇害,房子也被火无情烧毁。我一个人支身前来是因为爷爷告诉我您曾答应过爷爷一个请求。”说着从怀里掏出信物,一块翡翠玉佩,上面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   萧大夫看着紫发女孩手中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然后归于平静,难以捉摸的神色,“你爷爷可是白仙鹤?”   紫发女孩点点头,期待地看着萧大夫。   萧大夫叹了口气,忽道:“老天注定让我收徒弟!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紫发女孩道:“。”   萧大夫道:“,跟我来吧。”   大喜道:“谢谢,师。。。师父。”   夜色凄迷,远处的石墓看起来更鬼气森森的,诡秘可怖:墓中虽有灯光透出,看来却宛若鬼火。   道:“师父,你为什么住这种地方,你不怕鬼吗?”   萧大夫冷冷道:“有时候与人相处,还不如与鬼相处。”   墓室里虽然有灯,但却没有人,那阴阳怪气的应门童子也不知去哪了?   过了一会儿,突然一阵喘息声响了起来,那阴阳怪气的应门童子回来了,正站在门口。   可是他全身上下都已被鲜血染红,右臂也已被砍断,两眼发直瞪着萧大夫,以嘶哑的声音说出了四个宇。   他—字一字道:“地狱之门!”说完这句话他人巳倒下。   萧大夫目光定在门童身上,但却没有一丝情感,有的仅仅是考究。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到地狱之门了。紧接着,是浓得化不开的仇恨。   突然,萧大夫蹲下身子,从门童身上搜出一块用血写成的字的粗布。   上面写着:“梦幻谷”,除此之外,旁边还有一只血红色的蝴蝶标记。   疑惑地问:“梦幻谷?”   萧大夫道:“梦幻谷是一个地方,在那里,有许多人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皱起了眉头,道:“为什么?”   萧大夫道:“在梦幻谷里见到的听到的几乎是幻想,但都是根据每个人的杂念所形成的幻想,禁不起诱惑的人都会迷失。”   指着血色蝴蝶道:“那这只带着血腥味的蝴蝶又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萧大夫皱起了眉头,道:“这只蝴蝶是地狱之门的标记。”话还未说完,萧大夫似乎想到什么重要的东西,急忙打开石门,就在那一瞬间,发现萧大夫的身子在发抖,再看他的脸,竟已沁出了冷汗。   出于好奇心,她蹲下来,从萧大夫的大腿边上的缝隙看去,地上一片狼藉。   担忧道:“师父,发生什么事了吗?”   萧大夫缓过神来,缓缓道:“他们在找一个故事,已经是很久的事了。”   道:“什么故事呢?”   在阴暗的石室里,借着微弱的烛光,萧大夫小心的整理地上的书籍,也帮着整理。不久,萧大夫停下了动作,也停下,随之,萧大夫手里多了一本暗红色封面的硬纸皮,老远就可以嗅到书里芬芳的栀子花的香气,她闻着觉得熟悉。   出于好奇心,谨慎地问,“师父,能告诉我里面是讲什么故事的?”   “当然,这本书就是为了你而准备的。”   “为我?”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惊奇。   师父用他那颇具感染力的声调讲述着。   从前,江湖上有一个很可怕的大盗乔奕,专偷贵族财宝。与之相对,地狱之门有四大家族,幽蓝,玉兰,百灵,琉璃。后来就成了敌人,然后,就是猫捉老鼠的把戏,开始追捕乔奕。有一天,乔奕的朋友剑迪出卖了他。他不幸被困住了,乔奕不会在牢笼里嘶吼狂叫,他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外露,他显得格外的安静,反而让四大家族里的族人不安起来。   也在那时候,四大贵族中,百灵谷的公主白沫,对乔奕感到好奇,她也经常从仆人那听说各种关于他偷盗的事迹。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不相信他做的所有事都是坏的,也许只是被人们误解了。正因为这种想法,她越来越期盼有一天她能亲耳听到乔奕自己诉说他的经历。   白沫不甘心,所以她打扮成奴婢偷偷溜进监狱。当她站在监狱里的时候,那里发出嘶声竭底地叫声,让人不禁害怕起来。但她仍旧继续前行,为了找到他,她觉得她可以对抗一切恐惧。最后,在监狱的第八层她找到了她。当她看到他的时候,竟忍不住流下泪来。同时,她的颗颗珍珠般的眼泪也融化了乔奕的心。每次白沫来看他,他都非常开心,并且期待着。他通常会告诉她有关地狱之门之外的生活。每当她听到新鲜的事她都会兴奋地叫起来,她发现她已经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乔奕。只是这样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四大家族商讨并下达命令:即时将乔奕斩首示众。   白沫听到这个命令后,她整个人就像沉到海底一般,怎么也抓不住可以阻止她继续下沉的救命草。她决定偷出钥匙逃离地狱之门。幸运的是她成功了,不幸的是他们将永远地进行逃离,一刻也不能停留。   大概过了两年,白沫怀孕了,所以他们赶路也换缓了一点。同时,这两年来的躲避的生活让他们很疲惫,他们很想有一个安定的家。于是,他们自行毁容来躲避追捕,并且在小澄湖畔建了一座茅草屋。因为他们的容貌太丑,邻里的人经常会找他们麻烦。但他们都默默忍受着,因为他们终于能够安定地生活在一起。   当然这世上好人也很多,每当邻里人欺负他们,都会有一个人过来赶跑那些邻里人。这个人是一个大夫,甚至白沫生产的时候,这个人也帮了很大一个忙。   四大家族能消失在他们的生活吗?   一切一切好像冥冥中都注定了。虽然他们的外貌变了,甚至完全看不出。但白沫身上留着百灵家族的血液是不可磨灭的。   在白沫生产的那天晚上,雷雨交加,四大家族的兵队赶到。乔奕在屋外抵挡,突然,天空一声霹雳,屋里传来婴儿的哭叫声,同时,乔奕终因体力不支,七八把刀插进他的身体。   屋里,白沫伸手示意大夫过来,将手中的翡翠玉佩交给大夫,并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讲了一些话,便断气了。她最后告诉大夫,他们在建这件草屋的时候,就已经准备了一条后路,建了一个密道。   大夫抱起双胞胎,从密道逃出。但这样也只能拖延时间罢了。所以大夫狠下心将双胞胎中的一个放在木盆里顺着溪流西下。大夫只盼望这孩子能遇到好人。然后,他带着另一个婴儿继续逃离,很快,四大家族的人阻塞了他前行的道路,他被包围住了。大夫懂得一些药草,在他离开白沫家的时候就已经服用了慢性的假死药。现在,又激烈地逃跑,让药性发挥得更快。他突然吐出一口血来,整个人倒在地上。四大家族的人将婴儿带回了百灵谷。   “师父,那是我父母的故事吗?我还有个没见过面的姐姐或是妹妹吗?”的脑中不停地有问题出来,像冒泡泡一样,多,快,没效率。“还有,您是救我们全家的大夫吗?”   萧大夫爱抚地摸着的头发,有遗憾,但更多的是欣慰。   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寻孩子,后来,他花了很多精力,金钱,终于找到了,但是孩子已经会认人了,怕生。   所以,就与白仙鹤有了个约定。在孩子十五岁之后,他会亲自将孩子带走并将一声绝学教授于她。然后隐居山林,不出江湖。   过了良久,萧大夫的表情仍旧是严峻的,眼神里都透着可怖。   萧大夫郑重道:“孩子,有些事现在解释起来你可能听不懂。师父现在也老了,不可能一辈子照顾你。总有一天你会一个人面对困难,到那时你要坚强,懂吗?”   点点头。   萧大夫又道:“从今天起,我会将毕生的武功心法和医术教给你,你要好好努力学习。”   道:“恩,我知道。”   萧大夫突然又严肃起来道:“从今天起,你得忘记那场大火。”   道:“为什么?”   萧大夫道:“仇恨是不能活一辈子的。”   道:“但我无法忘记地狱之门。”   萧大夫道:“孩子,你听着,时间可以淡忘一切痛苦,你得学着忘记。”说着突然一阵猛咳,那样骇人的声音和景象是令人慌乱和担忧的。   只能口是心非:“恩,我知道了。”   一句‘我知道’真的能忘记仇恨吗?就算时间可以淡忘一切痛苦,但年轻从来不给予它这个权利。 第二章棺材里跳出的活人   三年后,萧大夫让寻找她的身世之谜,于是让她一个人离开石墓。离开前,萧大夫交给一封书信,是去梦幻谷的,是找白仙老人的。并再三叮嘱:“你一定要牢牢记住我说的话。遇到不顺眼的事,不要去理会,不要冲动;遇到困难,不要失望,更不能绝望;遇到陌生人,不要随意交谈,更不能轻易相信陌生人;遇到自己喜欢的人,要顺其自然。”   当时很爽快的点点头。现在,一人走在山路上,快乐的幻想着今后的未来。她已经三年没离开过山了,她特别渴望知道外面的花花世界。最重要的事是她的身世之谜,萧大夫从来都没有承认他讲的故事是真是假,但相信这故事是真实的。   常言道,信则有,不信则无。   深夜,暴雨雷鸣。   找到了一个破庙,这庙非但特别破,而且特别小。小而破的神龛里,供着的好像是山神,外面的风吹得呼呼直响,若不是神案前已生起了火堆,只怕要蜷缩着身子了。   霹雳一声,闪电照亮了整个破庙。害怕得站在山神面前,双手合十,快速的鞠了三个躬。当转到神案后面,那里摆放着一口崭新的棺材。   又是一声霹雳,闪电击下,整个破庙都弥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森森鬼气。脊背开始有些发凉。   正准备回到火堆旁,“砰”的一声,仿佛有人在敲门,声音还很大。   可是这里又没有人,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打了个寒噤,突然间,又是“砰”的一声响。   这次她总算听清楚了,声音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   棺材里怎么会有人敲门?   壮起胆子,勉强笑道:“说不定是只老鼠钻到棺材里去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棺材里突然又响起一阵阴恻恻的笑声。   这回再也不敢发出声音了。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自己控制不住尖叫起来。   棺材里的难道是个活人?别人的事还是少管。   尽管师父说过不要去理会别人的事,但此刻早已忘记师父说过的话。只不过师父比较担心,又给了三个锦囊,并且再三叮咛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打开锦囊。   这时候,盯着眼前这口棺材,还是忍不住问道:“棺材里的人,你还活着吗?”   过了很久,棺材的盖子竟慢慢地抬了起来。   一个人跟着坐起来,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他有一双奇异的眼睛,竟仿佛是碧绿色的,仿佛春风吹动的柳枝,温柔而灵活,又仿佛夏日阳光下的海水,充满了令人愉快的活力。   他不但眼睛奇特,连做事的方式都奇特。   他睁开双眼什么也没说,当他靠近的时候,动也不动的站在那儿,她似乎忘了一切,只剩下那双迷人的眼睛。   过了很久,她才发觉自己本不该对别人如此留意的。她本该先想想自己的处境才是。但这个人究竟是友?还是敌呢?   等自己的心定下来,才问道:“你是谁?”   他淡淡道:“我是我,你是你,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你也用不着知道我是谁。”   沉默了半晌,嗫嘱道:“你看起来挺悲伤的,还有你为什么···为什么躺在棺材里呢?”   他突然笑了起来,明显带着点自嘲,然后撇过头,冷冷道:“没人告诉你,不要多管别人的闲事吗?”   突然想起师父的叮嘱,闭嘴不说话了。   他突然又一次靠近,比前一次更近。的脸顿时绯红一片,心里毛毛躁躁的想些不该想的东西。她突然觉得师父的话是正确的,不要理会别人的事。   他突然邪笑了一下,然后在耳边悄悄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在十分钟内确定,今后,你会爱上我的。”   怒瞪着他,道:“不可能,谁会在十分钟内就能确定今后的事情,而且···”   从上到下地仔细地端详了一遍,疑惑道:“你是预言师吗?”   他转了一个身,悠然道:“不是,但差不多了。”   噘嘴道:“什么叫差不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抬头看向屋顶,又好奇的看向他。   他突然转过头道:“你老盯着一个男人看的时候,说明你心中并不排斥他。”   的脸又一次通红起来,接着大叫道:“你是神经病啊。”   他似乎早料到会这么说,然后悠然道:“你觉得你出山第一个见的人就说他神经病,有意思吗?”   惊疑又惊恐,“你怎么会知道我是第一次出山?”   他忽然又邪气十足的口吻说道:“我是小妖,会读心术。”   气道:“闭嘴,我才不信你这鬼话。”   “真的吗?你的身世是一个谜,我也不知道,真有意思。”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像你这种既不温柔,又不爱美的母老虎,今后是不会有人敢靠近了。”   先是很气,接着改变语气,温和道:“既然你觉得没人敢靠近我,而你呢,又可以预知未来,不如你告诉我,将来我的真命天子是谁?”   他无动于衷的避开她,不甘心紧追着问:“只要给我一点提示就可以了。”   他叹了一口气,紧咬着嘴唇道:“只要你给我提示,我就当你三天丫环,任你使唤,但不可以有性骚扰。”   “还性骚扰?就你这身板呀···”旭勉强地吞了口唾沫,明显的不屑。   “你再啰嗦,我收回好了。”   “先别急,这等好事我怎么会放过呢。”   “不做有违道德的事。”   “当然。我也是怜香惜玉之人。”   他突然跨近,指着门外道:“你只要一直往门外看,你就能发现你要等的人。”   “这么快就能遇到我的真命天子?”   正欲往门外走,突然又转过身子。   “我叫,你呢?”   “真是麻烦的女人。旭,旭日东升的旭。”   “其实,你这人还挺好的。”   “现在下评论还太早了。还是俗话说的好,不要相信陌生人。"   "可你不像坏人呀?”   “有很多东西不能光看表面的。”   “那我宁愿相信你是个好人。”   “日久见人心,你终有一天会明白的。”他无奈的笑着,接着摇头自言自语,“好人?”   旭还未说完,就已坐在屋外,静静地听着雨打在泥土上的声音。她的心也沉淀了下来,刚才的紧张消失得快,幸福感来得也快,现在,已经沉浸在快乐和喜悦中了。时常在想,为什么她那么容易就能满足呢?   坐了一整夜之后,背也酸了,脚也麻了,眼袋重得像涂了层黑墨水。旭真的有预言的功能吗,tmd!简直就是个骗子。一个晚上了,一个人都没有。明明就只能听到蝉鸣和青蛙叫,更别说是人的脚步声。 第三章晓霜的心事有谁知   天还未亮,雨水滋润过的大地,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整个人由坐着到靠着再到躺着,即使知道这地面是脏得灰尘满天飞也无所谓,这就是熬夜的后果。   不一会儿,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立刻清醒过来,突然想起昨天旭的预言。她跳起来,走到到神案后面,棺材竟是完完整整的,完全没有揭过的痕迹。以为自己撞鬼了,神神秘秘地慌张起来。   还未反应过来,脚步声已到身边了。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她一头赤红的头发,身上穿着红色的长裙,整个人看起来就像眼前的一团火红的火焰。但是她的脸特别的冰冷,完全感觉不到温暖。   她的眼睛看着,就像看着一个死人一样。最后,她盯着的紫红的头发,目光稍有一些变化,她突兀地问道:“你见过一个男人吗?”   “男人?呵呵,这荒山野岭的,怎么可能会有人来呢。”自我解嘲道,却未想到一点提醒梦中人,没人来就是见鬼了。   “既然没看过,我先走了。”   立刻拦住她,声音还有些颤抖,“现实中我没见过,但梦中我有见过。”明显一花痴,做梦还梦见男人。   她想走,因为眼前的女人太像疯子了。   不让,继续说道:“他还有说,他叫旭。”   她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更加冰冷,她快速地从腰间拔出软剑,逼近。后退几步,但剑已在的脖子上。   感慨道:“我tmd也太惨了吧!昨晚碰到**鬼,今早还碰到夺命鬼。”   “说,他在哪?”   “我怎么知道,昨晚他从棺材里出来差点把我吓死,还骗我会预言未来。”讨饶变为埋怨,这是最常做的事。   说完后,她收回软剑,深深的看向背后的一个身影,“他很关心你。”   “你说谁啊,给我指个名道个姓,将来好好谢他。”   “旭。”   “天啊!他会关心我?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很少见他在人前露脸。”   “露脸就是关心啦!”难以置信地惊讶。   然后说道,“我猜,你一定喜欢他。”   她略微地低下头,随意找了一些稻草放在墙边,轻轻地靠在墙上。也跟着做了同样的事。   她缓缓道:“我是地狱之门的人。”   “什么?地狱之门。”惊讶地想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走,怎就这般叛逆呢。   她看向,问道:“你怎么了?”   先稳住她,再说。不自然地笑道:“没什么?”   “你这样的表情,我早就该知道的。”   她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接着道“地狱之门,有三百一十四个分坛。共有四个家族掌控,都是武林中显赫有名的,也就可以想象地狱之门有多强大了。”   “尽在瞎掰,瞎掰这东西到底谁在行也说不准呐。”心里傻兮兮地笑着欢哩!   “我们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说着,她的脸微微泛红。   “两情相悦,不错。”   “他的眼睛既深邃又迷人,像海洋之心,散发着宝蓝的光辉。”   “他的眼睛?我没仔细看呐。”一副自得的模样。   她强烈地鄙视,却不知。   “他的眼睛总是能够轻易地吸引女人的目光。”   “我倒觉得他的服饰挺有韵味的。”   哪壶不提哪壶,没一点主题。   “我觉得你应该警告他,不许随便亲近陌生女人。”想到昨晚的事就一肚子气。   “碰到他这样的人,我也没办法。”   “为什么男人可以沾花惹草,我们女人就不可以?”   “哎,女人命苦,也只能认命了。”   “如果是我,我绝不认命。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她的眼睛闪着亮光,震撼了她,算是达成第一次共和意识。也许不是,也许是危险的象征。   “旭会预言吗?”   “会,不过也有差错的时候。”   “原来如此,难怪昨晚连人的脚步声都没有。”   “昨晚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没必要。你帮我将字条递给他。”说着,她从腰间摸出一个卷好的字条,小心的放在的手心。有一瞬间,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怨毒,然后又很快的消失了。也许只是错觉。   她突然不再说话。眼神是前所未见的哀伤。不再讲话,静静地坐在她旁边。知道现在最好的安慰,就是静静地陪她。   临走前,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见过血色蝴蝶吗?”   “没有。”   她从腰间抽出一个牌子,扔给道:“我叫晓霜,有事可以找我。”   “我叫,不要记错我名字。”   说完,晓霜整个人轻轻一掠,飞到十米之外。   这时候,旭走了出来,他的眼睛望着晓霜离去的背影,一动不动的,陷入了沉思的境界。   不多久,将字条拿给旭道:“这是她临走前,让我交给你的。”   也许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一个人地闯入让事情变得更加艰难。到梦幻谷还有好长一段旅途。   旭以一个主人的身份命令道:“从现在起,今后三天都要听从我的命令。”   握紧拳头,暗暗咬牙,一定要忍,忍。   “现在去哪里?”   “临安。”   拿出师父给的地图找了找,嘴里喃喃道:“临安,京都。”   指着地图,大喜道:“临安就在京都旁边。而且要去临安必经过京都。”   转念一想,地狱之门和血色蝴蝶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师父说错了?   过了一会儿,拿出牌子,仔细地观察了一遍,没啥特别,就普普通通一块木牌子而已。   呆呆地望着天空,感到前所未有的迷惘。   旭走到面前到:“该出发了。”   “等等。我还有一件事没做。”说完,便从包袱中拿出一包黑色粉末。昨晚刚下过雨,用大张的树叶接雨露,并收集起来倒进竹筒。   不多久,兴奋的拿着满满一个竹筒的水回来,小心地将黑色粉末倒入竹筒。师父曾说过,这包染色粉末可以帮你的紫红头发遮掩住。当初死也不肯。但是师父仍坚持自己的看法。就叫先收着,哪天或许有用,不是有用而是必定要用。   过了一段时间,从破庙里走出来,那一头耀眼的紫红色头发变成了黑珍珠般光亮的黑发。旭站在一旁,笑道:“呵,这黑发比较适合你。”   准备好一切包裹后,向京都的方向走去。 第四章到底是救谁   这天正午,阳光明媚的照耀在树丛中,斑驳的光圈在地上划分着区域。空气中弥漫着夏日特有的焦躁,胸闷。汗水从脸上,背上一滴滴地滑落。   背着大包袱,叽里咕噜地喊着:“好热啊,好热啊···”   旭不耐烦回瞪她,先是很听话的不再说话,没过多久,又开始叽里咕噜起来。   “我现在发觉你应该到水里才行。”   “为什么啊?”   “因为你到了水里,就会乖乖地闭上嘴巴。”   “我觉得你更应该进火炉,铁人也会被熔化。”狡黠道。   “去找水源去。”旭面无表情地扔给一个装水的葫芦,并斜躺在树荫下,闭眼养神。   “天生的统治者,势在必行的命令啊!”   话还未说完,就已无奈转身随意朝一个方向走去。   过了一段时间,耳边传来一阵说话声。躲在树丛边,从缝隙看过去,有一个奇形怪状的人。   他不但鼻子缺了半个,耳朵也被咬得完全不像耳朵,一双眼睛里满布血丝,就像是毒蛇的红信。   可是他身上却偏偏穿着件大红大绿、五颜六色的袍子,更让他显得说不出的诡秘可怖。   最让人害怕的恐怕不是这些外表,突然看见他的袍子里钻出五六条蛇。虽跟着师父学过一些有关毒蛇方面的   事情,但还是不自觉的毛孔竖起。更何况那些都是百年难见的毒蛇。   将目光移向旁边,树荫下站着一男一女,一少一老。   少的是一个小孩,老的背已驼了,一双眼睛却仍闪闪发光。   两个人,两把弓,金背黑胎,一长一短。   大概遵循尊老爱幼,小的拿小弓,大的拿大弓。   老婆婆突然道:“别来无恙,毒菩萨。”   毒菩萨冷冷道:“黑婆婆,你紧追着我,我怎么能安心呢?”   黑婆婆笑道:“说话何必如此伤和气呢?”   毒菩萨仍是一脸没有表情。谁也不知道他是害怕,还是不害怕。最清楚的就只有他自己了。   黑婆婆道:“得人钱财,与人消灾,你拿了我的诊金,不替我治病,却一声不响地逃走,这算什么意思。”   听着本当是仇人寻仇,却没想到一身毒蛇的毒菩萨竟是个江湖郎中,还光拿钱不治病。   毒菩萨咧嘴一笑,道:“这意思你还不懂吗?江湖上的人有谁不知黑婆婆的心黑啊!”   这时,黑婆婆身边的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叫喧道:“婆婆,你听见没有,我早就知道这毒蛮子不是个东西,只要银子一到手,立刻就六亲不认了。”   毒菩萨:“一个小孩竟这样出言不逊,真是没爹没娘的可怜的人啊!。”   黑婆婆冷声道:“少说废话,治还是不治?”   “你应该知道我生平有三不治。第一,诊金不先付,不治,付少了一分,也不治。第二,礼貌不周,言语失敬的,不治。第三,强盗小偷,杀人越货的,更是万万不治了。黑婆婆可是干强盗小偷这一行啊?”   听到两个一弱一小的两个祖孙俩竟是强盗小偷,整个心都沉了下来,这世道怎么这么不稳定,连老人小孩都出来抢东西。   黑婆婆恼羞成怒,道:“不治就要了你的命。”   “要命也不治。”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说完已将箭飞一般的射向毒菩萨。但毒菩萨身子略微一偏,躲过箭锋。不一会儿,又有几十道箭光飞过,毒菩萨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候,突然,飞出一名少年。仔细一看,正是旭。刚想叫他危险,旭已将几十只箭一一接住。   这世上能接住箭的人几乎历历可数,旭竟将几十只箭都接住,太不可思意了。   黑婆婆惊讶道:“你是谁?”   旭面无表情道:“你无须知道我是谁。”   正当黑婆婆与旭交谈的时候,毒菩萨已经施展轻功掠走了。   立时从树丛中叫道:“你这个胆小鬼,怎么这时候跑?”接着山中转来回音:“少年,谢谢你了。”   黑婆婆整个面色冷下来,“坏我事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焦急地躲在树阴里看着他们,不知何时,的头发被人往后一拉,顿时,刺人的疼痛敲击着的神经。   转过头来,发现拉头发的人正是黑婆婆身边的小孩,一眼看去就像涂了面粉的白人,小孩道:“你是谁?”   吱吱唔唔道:“我···我···”   话还未说完,小孩就已经将制住,朝黑婆婆的方向走去。   旭看见后,不再反抗,两人两手都被反绑背后,并推着朝黑婆婆要去的方向走去。   走路的途中,不时地碰撞旭,想用眼神沟通,但怎么也不行,两双眼睛始终盯着他们,连挤眉弄眼都被警告。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来到一个鬼森森的大山洞,尤其是山洞外面全是枯草,没有一点绿意。现在是春天,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怎么会是这个模样呢?   看向山洞,紧皱起眉头,似乎有一股难以说明的压抑感袭向。这时,旭的视线正好与的对上,眼中流露出的信念,让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知道他想告诉她不要担心,有他在就不会有危险。   进入这个山洞,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第五章黑婆婆的巢穴   走进山洞,微弱的火光在面前炫耀着它们的舞姿。再走几步,是一条通往地下室的地道,台阶是用石子砌成的。在昏暗中走了几步,忽然一脚踩空尖叫了起来,如果不是旭及时用脚抵制住即将倾倒的身躯,恐怕她就要摔下去了。被吓得连命都要飞掉了。   他们一步步往下走,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远处的地道里似乎传来回音,感觉像进入鬼蜮一般。大约走了十来米,来到一条平稳的甬道里。黑婆婆用火光向前照了照,出现了一扇石头大门,大门由两块青石板组成,石门上还雕着一些奇特的花纹。但在石门中间接缝处,有一把铁制的大锁,将大门牢牢锁住了。   这是,小孩从嘴里拿出一把精致小巧的钥匙,轻巧的将大门打开。   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一些奇特的东西,除了那把锁。   这个地方虽然潮湿,但是这把锁却完好无缺的挂在门上,一点生锈的痕迹都找不到。这让很惊奇。走过去的时候,故做肚子痛,仔细的观察锁上的图案。她惊奇地发现这把锁上的图案竟是只蝴蝶,欲脱茧展翅而飞。   走进那扇地下石门后,一股奇怪的烟雾立刻从门里扑面而来,当时我第一感觉是尸体的味道,是一种长年腐烂的霉臭味。等烟雾散尽后,他们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里面的甬道幽暗狭长,有明显向下倾斜的坡度,也就是说他们在向地下深处走去。   一路上拐了两个弯,四周全是黑暗的地道,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额头也沁出了汉,她焦急道:“到了没?我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了。”   黑婆婆瞬间从腰间将一块牌子抽出,按在石门旁边上的一个空出的地方。一眼就认出那跟晓霜送给她的牌子是一模一样的。   黑婆婆停下脚步,沉声道:“到了。”   这句话就像在宣判死刑。不多久,黑婆婆推开一间石室,将和旭关在里面。   黑暗中,吞了口唾液,背靠石壁,想要寻求安全感。但如果一个人刚刚靠上石壁的时候,突然,虚空中发出一声尖叫声的话,人一定会吓破了胆。   “啊!”一声尖叫,整间石室都要震动起来似的。旭不知何时,靠了过来,道:“别叫了!”   抖动着嗓音道:“我~我听到了~尖叫声。”   “你是神经有毛病!我怎么就跟你一起走呢?”旭暗自嗟叹自己的命运悲惨不堪。   委屈道:“不是我的。我刚靠在石壁上,就突然听到一声很奇怪的尖叫声。”   旭自知错怪人了,才低声下气地道歉,“对不起。” 第六章血色蝴蝶   人一旦关在黑暗中,时间的概念也被黑暗吞没。总之在黑暗中的这些日子是一生中最难熬,最难受的时光。她一辈子都会记得黑暗袭来的恐惧感。   不知过了多久,石门突然被打开,石门外的地上放着一把剑,和旭一时难以适应烛光的光亮。过了一会儿后,旭用剑将绳子割断,又将反绑的绳子解开。   两人一剑摸索前行。左转,又到了一间石室。   石室内,烛光照在地上,桌上,床上。到处都弥漫着鲜血的腥臭味。一道道鲜明的血迹从床边一角缓缓流下,还能听到水滴敲击石板的声音。   但那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水滴,而是血滴。旭慢步走到床边,拉开窗帘。他突然圆睁着双眼,仿佛黑暗将他拖入地狱。   黑婆婆死了,旭手中的剑也沾上了血迹。就在这时,小孩看到了这一幕。那是他的婆婆。这足以让他一辈子记住这一幕,深深刻进他的脑中。他发觉自己就快要疯掉了,他竭斯底里地嚎叫着。   这时,转身抬头,突然,她惊叫道:“血色蝴蝶!”   小孩听到声音,急忙转头,一个鲜红色的蝴蝶牢牢贴着石壁。就像一个印记盖在属于自己的东西上,就连生命也一样。   而这一刻,旭又提着留有血迹的剑。所有的人在这一瞬间都停止了呼吸。   西风冷冷发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旭一副冷漠冰霜的样子,没有理会。   想说些话,冲淡这种压抑的局面。但又不知道该说写什么。她只能静静地等。有些事除了等,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说完,一支箭已在旭的脖子边上,惊呼:“心心!”小孩冷冷道:“不管你们是谁?杀人偿命,一命换一命,我会向你们一一讨回的。记住,我的名字叫西风。”说完,人已消失在石室中。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暂时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该出现的时候,自然而然会出现的。”   “是地狱之门吗?”   “收拾一下,离开。”   简洁明了的话语激起的怒气,但还是背起自己的包袱,准备了一些食水与山粮,自洞内走出。   仰首望着天色,暮色即将降临,一场更艰苦的奋斗也已将开始生存的奋斗,不但艰苦,而且残酷。   他们四肢舒展,仰卧在地,尽量松懈了全身的肌肉与神经,然后,尽力集中精神,默默调息起来。   但他们知道在黑夜未来之前,必须先要找一处栖身之地,才能躲避蛇虫与蛟蚁的袭击。   太阳落山后,林间便散发出一阵阵白雾般的草香气。   仰首望去,暗蓝色的苍穹,已现出一弯淡白色的月痕。   雾气弥漫,天色更黑,前面已渐渐不能分辨道路。   但隐隐约约能望见远处村庄安详地坐落在山脚下。   仰天叹息一声,石室中的蝴蝶有什么提示吗? 第七章再见晓霜   他们走进村庄,走进一个奇怪的地方,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地方。   但在村庄里却是最有名的地方。   在这里,有各式各样的人。   虽然外面已是深夜了,但这里却光亮如昼。   这个地方可以喝酒,却不是酒馆。有赌,却不是赌场。   这里可以住人,却不是客栈。甚至有随时可以陪你做任何事的女人,却也不是妓院。   无论你选择哪一张桌子坐下来,你都可以享受到最好的酒菜——只有酒菜,你若还要享受别的,就得推门。   大厅八面有八面门扇,无论你推哪扇门走进去,都绝不会后悔,也不会失望。   大厅的后面,还有道很高的楼梯。   没有人知道楼上是什么地方,也没有人上楼去过。   困为你根本不必上楼。   无论你想要的是什么,楼下都有。   和旭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下。好奇地观望着四周,不多久,她发现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你绝对想不到的人。这个人正是晓霜。   推了推旭,却发现旭动也不动,顺着他的视线,他正紧盯着晓霜,好像要将她融入他的身体。   看着这样的旭竟看痴了。随后,又将视线转向晓霜。   晓霜有着披肩的火红长发,纤细修长的腰肢,美丽狐仙似的瓜子脸,还有一双春天池塘般的眼睛,最诱人的是她眼神里淡淡的忧伤,仿佛是微微划过水面的涟漪——   是第一次将晓霜看这么清楚。从眉毛到眼睛,鼻子,嘴巴,美如幽灵。   站起来,走到晓霜面前。晓霜正优雅地举杯,仰头,酒杯中一滴酒也不剩。   “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两个人喝才有意思。”   “好。”   “你有什么烦恼?”   “喝酒而已,哪来那么多废话。”   “好,不说,就喝酒。这样,够味!”   “够朋友。”   说完,两人有模有样的喝了起来,却不知身旁的人都用怪异地眼光看她们。   过了一会儿,旭走过来,夺过晓霜手中的举杯,拽着她的手离开了座位。一人看着空空的座位,瞬间感到冷清清的,内心涌起莫名的伤痛。   扒在桌子上,顺着她的视线她发现了一个人。这个人从进门开始就一人一桌一直坐在楼道旁边。他的眼睛从来没有睁开过,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但是,却有一个紫衫佩剑的少年走了过去。少年的腰很细,肩很宽,佩剑上镶着闪闪发光的宝石,剑穗是紫红色的,和他衣服的颜色正相配。   少年很恭敬的向那个人鞠了一躬,然后坐在那个人前面。少年向那个人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就像你面对一个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小鸟一样。   说完后,那个人仍一动不动的。少年明显地一脸怒气,手已握住了剑柄。   “呛”的一声,剑已出鞘。   但少年手里拿着的还是只有个剑柄。   剑还留在鞘里。   少年的剑刚拔出来,那个人突然伸手一弹,这柄精钢长剑就断了。从剑柄下一寸处折断的;所以剑柄虽拔起,剑身却又滑人剑鞘里。   少年看着手里的剑柄,一张脸已惨白如纸。   屋里的人一瞬间都停了下来,甚至连呼吸都已停顿。   少年终于说了句听懂的话了。这句话很简单。每个人遇到这种事都会这么问。“你到底是谁?”   那个人仍旧无动于衷。   就在这时,晓霜走了进来,她看到了,也看到了她,她的眼睛红红的,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她随意推开了一扇门就进去了,进去后也没再出来。   圆睁着双眼,整颗心就像掉进了深渊里一样,从未有人用那种仇恨的眼神看她。   这天晚上,旭都没有回来。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不能忘记晓霜红肿的双眼,心里有种负罪感。   旭现在会在哪儿?   披上外套,离开了房间。   夜,总是这么寂静。时而听到蝉鸣的狂叫声。听的让人内心更加烦躁。   沿着墙壁走,远处隐约看到一个身影。闭上眼睛都能猜出那个身影是旭。   叹了口气,又沿着墙壁回到房间。   旭站在晓霜的窗户下,痴痴地看着,好像看到了晓霜哀伤的眼睛。   他伸出想去触摸,幻象却又消失了。   他静静地抬头,望着空中的残月,深深的叹了口气。   旭想着晓霜,看着旭的背影,孤立无援的感觉,总有种道不明的害怕。 第八章再现血色蝴蝶   躺在床上,眼袋黑成一个圈儿。她轻轻揉着自己的眼睛,再全身舒展,便打开房门。   刚抬头,看见旭就站在她面前,心中大骇,急道:“你想吓死我啊。”   “我想来想去,我命令你去送样东西。”看上去一点也不客气,颐指气使的神气样儿。   “又命令我。”极为悲惨的眼光看着他。   “东西在这儿,小心点。”只见旭的手中多了一个檀木制成,雕有古色梅花形状的朱红木盒,他小心翼翼地递出,眼神十分珍视手中的木盒。   接过,一惊一诧的,但更多的应该是羡慕。也许她的爱慕之情只能永远的藏于心海里,不能显露于海面。   “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呆愣地看着他,只觉得他得嘴巴一张一合的,脑中却怎么也不能接受他的说的话。那样粗鲁又自大,她为什么就是喜欢呢?   旭有些不耐烦了,在她脑门上重重地弹了一下,一副不给他干活就要赶人的口气道:“你发什么呆呀,你不知道你现在得听我的话呀!赶紧给我送去!”   打碎自己的美梦,努力装出个笑脸,正要走之际,又呆愣愣地回过头来问:“送谁呀?”   旭提手轻拍额头,表示头疼,怎么会碰到这么一个糊涂蛋呢!   “晓霜那,记住左转第二个房间就是了,”旭想了一下,又赶紧加了一句,“别送错了。”   “扣扣”机械地敲着门,只想早点完成任务离开。手刚碰上房门,“吱呀”一声就开了一条缝,接着胆大地推开了房门,但令人想像不到的是···血色蝴蝶。觉得她像被藤蔓缠绕得快要窒息。她声嘶竭底地尖叫。   旭听到声音立刻跑了过来。但当他看到墙上那只血色蝴蝶的时候,再也不能稳下心绪,接着是寻找,晓霜在哪?他从来都没有这般害怕过,假如晓霜死了,或许他···   直到旭低头看见毫无形象地坐着的,他才舒缓了些恐惧的心情。   “你看见晓霜没?”   多么简单一句问话,最终关心的不是她,是晓霜。死气沉沉地摇着头,却看不见她脸上表情的变化,冷酷,怨毒。   旭没再理会,自顾地环视四周,寻找线索。   最后找到的是一张信纸,烧了边角,那焦黄的边缘好像起了沧桑的修饰。   亲爱的旭: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死了。   我曾答应过你,要给你幸福,但我真的做不到。我不能坦诚,心无愧疚地跟着你,我接近你只是为了得到你手中的翡翠白虎玉佩。写到这里,我想你一定不会原谅我,我也不祈求你的原谅。我爱你,真的很爱你!从小,师父就把我交给你的父亲收养,那时候我不懂寄人篱下的感觉,可后来我明白了。每天每夜,都是空虚的寂寞,又在自己仅有的地盘上插着清高的旗帜,让人不敢接近。却惟独你闯进了我的生活。长大后,我也只能是颗棋子,你父亲训练我成为暗门,我师父教会如何骗人。   还记得我十八岁生日那年,我一整天都躲着你,因为我**于你的父亲,我不再是个完整的女人,我害怕见到你,我无法面对你。我爱你,但更恨你。   你还记得你向你父亲说你要娶我的那天吗,你很兴奋地跑来告诉我,你父亲答应了。我跟你一起高兴,以为你用你的心说服了他。你走后,却未想到下一秒出现的竟是你父亲,我想我那时太天真了。我拒绝你了,我们不可能有未来。我离开了你,可在我心中的阴影是磨灭不了的。   我接了师父给我的翡翠白虎玉佩的任务,她说只要我拿到这块玉佩,她就还我一生自由。见到你,我就没法控制自己,我归咎于我的胆怯,我不想承认我爱你。你为了我盗出了翡翠白虎玉佩,但我却发现了一个更惊人的秘密,我的师父竟骗了我,我不是一个没父没母的孩子,我本可以有一个很健全的家庭的,我还有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妹妹,我还能有憧憬吗?   我一生都被人毁了,我不甘心被人利用,更不想伤害你。但我无法原谅我的师父,你的父亲,所以,我把你骗了出来,接着我杀了他们。   地狱之门是不会让叛徒有生的机会的。我怕来不及告诉你,我很残忍,是吧?   等平心静气,不再执着地时候,旭已飞出了房门。追了出去,但却找不到踪影,只留下那一封焦黄的信纸。   跺了跺脚,她低垂着头,没头没脑地走着,好奇心太重,把信纸摊开看了一遍,只觉得全身通体的发凉。   怎么会是这样,不知何时竟不自觉地流下眼泪,她勉强地看着天边,心里说不出的荒凉。 第九章一个变异男人   远处,一个人影在巷子中徘徊,谁也不知道她要走向哪里,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要走向哪。   当一人走进小巷的拐角处的时候,她看见有一个男人正拽着一个女人的头发。   男人面带色相,女人惊恐万分。   不一会儿,“哎哟”男人叫道,“哪个王八羔子,出来。”   “哎呦”男人又哀叫一声。男人气愤地走到拐角处,迎面而来的是一根木棒。   木棒掉在地上,男人也倒在地上。只是女人却拿着一把剑靠近的脖颈。   女人道:“我等你很久了,久到我快要忘了自己的名字。”   “可我没见过你呀?”   “我见过你就行了   “我是大夫,可以帮你看看,你是否生病了。”欲伸手试探她的额头是否发烫,但手悬在空中,又缩回。   “我没病。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   “等你嫁给我。”   顿时立起鸡皮疙瘩,道:“你是女人?”在说话的同时,的手忽然也推上了女人的胸膛。   她的脸色忽然改变,就好像摸著条毒蛇。   道:"你……你……你……"   她说不出。   因为她分不出女人究竟是男?还是女?   无论谁看到女人,都绝不会将她当成男人。   连白痴都不会将她看成男人。   但是她的胸膛……   她的胸膛平坦得就像是一面镜子。   不再挣扎了,就像铁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女人将剑移进一寸,突然警觉过来。   女人温柔道:“我叫裴萧。”   “陪笑?”捂嘴大笑。   “居然还有人叫陪笑。你伴成大姑娘应该去陪那些陪青天大老爷,干吗···”突然说不出话了。   因为剑已划出了血,疼,疼得几乎掉下眼泪。   女人看着,仍是笑得那么温柔,那么亲切,柔声问道:"疼不疼?"   当然疼,恨不得想马上凑他一拳。   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但是首先觉得自己去打人的手反被人抓住,脚被踢,身子立刻就失去重心,忽然有了种飘飘荡荡的感觉。接著她就听到自己身子被摔在地上时的声音。   然后她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整个人都好像变成空的。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脑袋,把脑袋塞得就仿佛是块木头。   道:“想要我嫁给你,还需要条件。”   "什么条件?”   正在要回答的时候,空中忽然绽开一朵红艳艳的浓雾。   趁机施展轻功逃离原地。   女人看着逃跑的方向,他伸手撕下人皮面具道:“茉璃,你是逃不了的。”   “裴萧,地狱之门的头号叛徒就是你了。”声音转自屋子的顶端,一个白色人影窜过,然后一道箭光飞过,射中他的左肩。裴萧死死地盯着射箭之人。   此人面白如光,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绚烂,这人正是西风。   惊吓地一直朝前狂奔着,心里想着那个半男不女会不会追上来。   过了一段时间,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站在不远处站着一个火红火红的女人。   看到这个女人,就像被火烧着了一样。   她跑到女人面前,既欣喜又感慨,“晓霜,你在这儿!”   “你欣喜过头了。”   “什么意思?”说完后,晓霜拔出软剑,直刺向她。   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已说不出任何话来。   无人谁碰到这种事都会说不出话来。也会动不了。   在晓霜刺来的同时,旭冲了过来,抱着转了一个圈。软剑刺进他的右胸膛。   控制不住,泪顺着脸颊疯狂地流下。   晓霜看着旭那双碧绿色的眼睛,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旭轻轻放下,拉着他的手臂摇头。   旭甩开她的手臂,一步一步地走进晓霜,软剑更深地刺进他的胸膛,晓霜冷冷地看着他,像座冰峰。   在一旁焦急得快要疯了,可她什么都不能做。   “晓霜,你爱过我吗?”旭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但现在晓霜的沉默却让他难以接受。   突然想起那个木盒,拿出抛给旭,“接住!”   旭没接住木盒,木盒掉落在地上,滚出了一块翡翠玉佩,大概就是信中提到的那块。   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盯着它,情绪在变,气氛在变。只有旭胸前的血依旧在涌出,染红了周围的一切。   “我带你去治伤。”说着,将剑弄断,牵着旭离开了现场。青绿发光的翡翠玉佩袅袅亭亭地躺在地上,姿态美吗?   还不能从刚才的惊异中清醒,只是她现在能清晰地感觉到胸口处一块一样质地,一样色泽的玉佩在呼唤着它。   小心翼翼地收起玉佩,有种侥幸的感觉。这离她的身世之谜又更近了一步。   七天后的一个夜晚,在一个破庙里过夜。她躺在用草垛堆起的草床上,闭着双眼。她不敢睡,她害怕睡着后,又做同样可怕的梦,梦中她被七八个黑衣人剁成七块八块的。   那一天,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危险靠近她。她就更不敢睡了。从前有旭在,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她不能死,她一定要好好活着,她这样想着。   临近天亮,还真的跟她的预感一样。几个持刀穿黑衣的男人蹑手蹑脚的挪步进来。他们看着闭眼的,所有人都孤注一掷砍向。   霎那间睁开双眼,一手拍地,整个人向后弹跳两米。   “你们是谁?要来干什么?”   “地狱之门。杀你。”   “为什么你们总不放过我。”   “我们杀人是不问原因。”   “既然如此,你们就放马过来。”话未说完,便撒腿就跑。   黑衣人紧跟其后,凭借微弱的天光,穿梭在林子里。   停了下来,因为前头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深渊。   黑衣人忽然大笑道:“没路了。”   看着身后的深渊,又回头看着这些黑衣人。她做了一个决定。做了一个不得不做的决定。   她转身,义无反顾地跳下了深渊。从小爷爷带她到山顶。在山顶出眺望山下,她就会问:“爷爷,你说,从山顶跳下去,会不会就知道小鸟那种滑翔的感觉?”   爷爷说:“你这个傻丫头,跳下去会死的。”   又问:“死,死是什么感觉?”   爷爷道:“不知道。丫头,你要记住,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你都要活着。”   感觉到自己身体轻飘飘的,脚失去了地面的带来的安全感。她的整颗心不再像幼时想得那样单纯只为滑翔的感觉。 第十章失忆了又如何   当醒来的时候,头微疼。正欲用手敲她的后脑勺,一个廋小的,跟年纪相仿的女孩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木头雕成的碗。碗的表面雕着一朵很漂亮,很精致的月夜花。女孩握住的手道:“还不是拿掉白布的时候。”   奇道:“什么白布?”正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她发现她脑中一片空白。   女孩摇着头接着道:“你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我正在洗澡。‘扑通’一声巨响,我吓得一愣,不过,你是不能幸免的。因为水池很浅,你的后脑勺撞到水池底部的石头。你流了很多血,可能你会记不清一些事情。更严重的是失忆。”   “失忆?”   “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想了一会儿道。   “你住哪里?你为什么跳崖?···”   “你发出一系列的连环炮的问题,我都答不上来。我···我···”突然露出担忧的眼神道。   “不用紧张。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真的,你放心好了。”   的眼神更加让人担忧。   女孩有些急了,但转念一想,假如一个人在不知何缘故跳下山崖,又出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最糟糕的是还失忆。   突然发令道:“你先让我冷静一下。”   女孩无奈的一步一步地走出房门,时不时的回头看向,然后关上房门。   觉得全身都冰凉起来。她不清楚她该怎么办?她紧紧环抱她的双腿,靠在木墙边,说不出的无助。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敲了敲门道:“姑娘,该吃饭了。”   不知哪来的力气,硬喊着:“不饿,不吃。”   女孩突然冷冷道:“不吃可以,不过你得跟我到一个地方。”   微楞道:“什么地方?”   “一个让能你想明白的地方。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我可不是什么大善家。不是什么受伤的野猫野狗都可以进屋的。”   “那你为什么收留我?”   “这些你以后就会明白。出来吧。”   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走了出去。   女孩领着走了很长一段路,女孩突然停下脚步,道:“现在,你离小屋很远,不管你怎么尖叫都不会有人理你的。你就好好呆在这里想一个月吧。等你想明白了我就带你回去。”   默默地点头。   女孩在临走时,忽又转头道:“在这一个月内,如果你要自杀的话,你就放烟花,省得我再回来找你。”说完扔给一根十厘米的黑色小棒,便离开了。   看也没看女孩,随意的将这根小黑棒塞进衣襟里,走到一颗树下,整整地上的杂草做了下来。   过了三天,又饿又渴,整个人昏昏晕晕的,甚至看着树,就好像看到鸡腿一样。忽的冲过去,用牙一咬,牙齿疼的她清醒了一会儿。   到了第七天,整个人扒在地上,连打滚的力气都没有。她微微侧头,看见一行长长的蚂蚁队伍,她瞬间抓起一只蚂蚁就往嘴里塞,甚至连咀嚼这部分都不用,直接生吞。她突然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她疼,疼得受不了。   突然想在这七天里,她连看都没看那根小黑棒,她不想死,她要活着,她要好好的活着。她发现已经没有比活着更让她心动了。她从衣襟里拿出小黑棒,彻底的将它毁灭。她要活着,就必须找到食物。   到溪里用树杈插鱼,到森林里追捕动物,用原始人类的砖木取火。   一个月后,女孩找到,女孩问:“你想明白了吗?”   “想明白了,我要活着,我要活着找出一切属于自己的记忆。”   “你能明白就好。”   “谢谢你,不知该怎么称呼你?”   “紫衣。”   “我···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名字很重要吗?名字只是一个代码而已,你还是你。”   “不如你帮我取个名字,为我们的相遇做个纪念。也算是我们的友谊的见证。”   “好,嗯,就叫月牙。月跟夜正好相配。”   “月牙,月亮没牙齿呀。”一脸的疑惑。   月牙跟着紫衣后面走回了小屋,天已黑了。小屋里亮起一束烛光,窗子上映出一个人影。   月牙道:“屋里还有人。”   紫衣道:“事情太过匆忙,没告诉你。屋里的那个人是我的哥哥,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不是你带我回来的吗?”   “是我把你带回来,但是帮你处理和包扎伤口的是我哥哥呀。”   “你哥哥怎么称呼啊?”   “夜,暗夜的夜。”   “夜?难道他穿一身黑衣吗?”   “你怎么会这么问?”紫衣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显然月牙觉得自己小了一截。   “我也不知道就脱口而出。”月牙眉头皱得紧紧的道。   “嗨,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就单纯吧。”紫衣眉毛上挑来回应月牙的不解。 第十一章神秘地洞   在木屋里,一个身材高大,穿淡紫色的长袍,举止间透着股贵族气息的男人站了起来,他随意瞥了一眼月牙,又将视线落在紫衣身上,“不是已经送走了吗,怎又请了回来。”   “我不像你,没人性。”紫衣挨着夜坐下,见月牙仍傻站着,又起来把月牙拉了过来。   屋里一阵沉默,大眼瞪小眼,气氛紧张。   “你们有什么事要谈可以说出来?”月牙忍不住这压抑的氛围插嘴道。   “你先带人去休息,回来再跟你算账。”夜的语气明显带着可怕的讯息。   紫衣没再叛逆,乖乖地领着月牙离开。月牙也不知有意无意,总是在回想他的紫眸黑发,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月牙的眼睛都是在凝视着他,他很美,让人看一眼就会无憾,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会散发出一阵阵淡淡栀子花香,在空气中沉浮。很少有人身上会带有香味,除非是种花人,或是一些喜欢脂粉的人。但他却不同,他既不是种花人,也不是喜欢脂粉的人,但那股香味却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紫衣把月牙送到她的房间,脸上总带着令人愉快的笑容,“我喜欢你,暂时就跟我一起睡吧!”   月牙很开心地点头,能让人喜欢自己是最幸福的事了。   篱笆边上,紫衣双手绞着,拧成麻花,夜站着面对她,这样的气势从小就开始,总是以家长的态度束缚她,她讨厌这个样子。由于她的任性,被他送到这里禁闭,好不容易闯进了一个可人儿来,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送走。   “你知道你这次做错了什么?”   “我没错!自从爸妈死了之后,你就没给过我自由,我的事不想你插手。”紫衣干瘪着脸,打着一副抗战到底的旗帜。   “你知道你救的人是谁,万一她是幽蓝府派来的呢?你招架得住吗?”   “我什么也不想管,反正她失忆了,我可以重塑她的生活,”紫衣自信满满,被骗也无所谓的心情,紧接着语气放轻,恳求道,“你不要插手这件事,好吗?”   “就算她是一张空白的纸,你也不能缺乏警惕心。”   紫衣一听,脸上出现了可爱的笑窝,“哥,你是默许我的行为咯!”   深夜,月牙睡不着,起身倚在窗边,望着天上的圆月,就像胖姑娘甩着长袖,踩着细碎的步伐。这时,一阵笛音吹起,抑扬顿挫,宛若春风吹拂人们的面颊,温柔而清新。   月牙忍不住走出房门,循着笛音走到篱笆前,看见了夜正坐在屋顶上,淡紫色的长袍配上紫红色的瞳仁,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站在下面,夜坐在上面,中间隔着短短的距离。但这距离却隔着几千里之远。只能远远地看着,远远地望着。这种感觉,这种心情为什么如此亲近。明明陌生的两个人却像认识了很久。她痴痴地望着夜,融入淡紫色的黑暗。   清晨,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月牙揉动着双眼。这时,紫衣闯进房门,兴奋道:“月牙,快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月牙不耐烦道:“什么地方,这么兴奋。”   "你去了就知道了。暂时不说,说了就没有冒险的感觉。”   “好吧,我马上起来。”   说完,月牙懒洋洋的站起身子,紫衣立马拽着月牙的手臂就往屋外跑。   等她们来到一个阴森森的地洞里后,月牙慌慌张张地环顾四周,道:“这是什么地方,这么黑。”   不一会儿,紫衣从衣襟里掏出火折子,出现了小小的火苗,却照亮了两人彼此的脸庞,两人神秘地傻笑起来。   月牙疑道:“可是这点火苗,能照亮这个地洞,会不会有点天方夜谭啊。”   紫衣没说话,只是走到石壁边上的火灶上点亮火把,熊熊的烈火在燃烧。石壁边上的其它火把竟不自觉地瞬间烧起来,毫无预兆地烧红了整个地洞,两人的背影长而短,短而长不停地伸缩着。她们一步一步地迈进未知的世界,一个隐藏着的秘密之花,是否会绽放?   越往深处走,越是不安宁,远处不停地传来“叮咚叮咚”的响声。让人不禁脊背发凉,恐惧也是前所未有的。   紫衣握着月牙的手,月牙可以感觉到她手心的汗正在急剧增加,她缓缓道:“我只见过我哥来过。”她缓缓地笑着,但不管她怎么笑,都有点像女鬼阴森森的笑。这笑使得她们的脊背更凉。因为后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越来越接近她们。她们竭斯底里地惨叫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   “哥,我不是有意的。”紫衣赶紧辩解,开脱罪名。   “我不是说过不能来这里了吗?这里危险,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夜不悦地说道,无视月牙的存在。   "为什么你能来,我不能。哥,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也可以为你承担一点。”   “回去!”夜命令道。紫衣不动,月牙自然也不动。   “叮咚叮咚”   “又来了,”月牙紧张道,“这里有水吗?”   “跟我来!”   夜循着这声音,走过一道斜坡,然后转弯,有一道二十阶左右的阶梯。紫衣和月牙跟在夜的身后。阶梯的尽头,有一道没有锁的石门。夜在石门边上寻找开门的暗道,然后出现一个四个同样大小的玉佩的形状。夜看着它,从衣襟里拿出一块翡绿玄武玉佩装了上去。   月牙不知为何,意识不清,接着脑中只闪现一双紫红色的眼睛,月牙害怕得向后退了几步,仿佛看见恶魔一样。她记得那双眼睛,有一股莫名的强大的怨气,像要吞噬一切。   紫衣扶住月牙的身体,皱了皱了眉头道:“你没事吧?”   这时,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月牙身上突然发出一道强光,亮的得让紫衣和夜睁不开双眼。然后月牙整个人漂浮在空中,过了一会儿,从月牙身上也飞出两块玉佩,一齐依次在其余两个地方贴了上去。夜的紫瞳变得越来越锐利,像光速一样快捷地扫视四周。紫衣从没见到夜这个样子,更不知月牙身上发生了什么,就在此刻,夜隐身不见了。   紫衣不知该如何,只有抓着月牙的手她才会安心,在最无助的时刻,能有手心的温暖的陪伴,那就不是孤单的一个人。渐渐地,光芒消失了,她们的人影也不见了。   谁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随遇而安了。 第十二章绣花男   意想不到的事,月牙和紫衣看到并不是冷冰冰的石室,而是一个非常热闹的小镇。   有卖纯野家鸡蛋的,有卖豆腐的,有卖皮影儿的,有卖糖葫芦的,街道上应有尽有。给人一种很祥和的感觉。   月牙和紫衣找了一个面摊子坐下,店主是一个圆嘟嘟的中年人,憨厚可爱。坐在她们对面的是一个很奇特的人。   正因为奇特,紫衣才拉着月牙跟踪他。   过了许久,他来到一座小山坡,并且还提着一个很精致的花篮,然后他稳稳地坐在一块比较干净的大石头上。   紫衣贴进月牙耳旁悄声道:“你说,她在干吗?”   月牙摇摇头,眼睛睁得更大。他揭开花篮上的布,接着,他慢慢地从花篮里拿出一根绣花针,一块雪白的绸缎,然后他开始小心翼翼地绣他的东西。   一个大白天的,而且是一个大男人,长得又俊俏,穿的也华丽,怎么在一个寂静的小山坡上绣东西。并且他绣得非常专心,就像在家绣花的闺女。   这让人觉得他是一个疯子。还有这天气热得就像在火炉里被火烧一样。月牙和紫衣蹲在树丛里背早已汗涔涔的,浸透了衣裳。   奇怪的是,他还穿着一件厚厚的红棉袄,但他的脖子,脸上竟没有一颗汗珠。这样一个人怎能不让人生疑呢?   太阳从天空的正中央斜了一小段。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和脚步声。   到了近处,才看清楚他们正在送一趟镳银。   突然有一个人,从马上跃了下来问道:“兄台,你怎么在这儿绣花?”   红袄人紧盯着他的绣品,看来他绣得东西已经快成形了,然后他冷冷道:“我在绣花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假如已经打扰了呢?”   “那我会绣出一个瞎子。”   跃马人突然大笑起来,不一会儿,拳头紧握,他的腿就像马蹄一样有力,跑得极快,当他靠近红袄人的时候,他的左手指突然被绣花针扎了一下,就像被蜜蜂叮了一口。   一个久经杀场的跃马人觉得被一根小小的绣花针扎一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但情况并非如此,这一扎,跃马人的左半身已经麻木了,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跃马人突然大叫起来,他的双眼已被红线穿过,他闭上双眼,留下两行血泪。月牙差点就要惊呼起来,紫衣连忙用手捂住的嘴巴,才没被发现。   红袄人出手太快,根本没瞧见他用的是什么手法。就连天下第一局的总镖头都不清楚,更何况跃马人呢。   总镖头飞身下马,走到红袄人身边道:“绣瞎子可不好绣?”   红袄人仍没抬头看,继续绣他的绣品,然后用很低的声音道:“不会不好绣,我只要两针就可以绣出一个瞎子。”   说完在场的三十二个人都脊背发凉。   总镖头躬身道:“兄台的牡丹绣得很精致。”   “那当然,不然就不会在你们面前露一手了。今天,我除了要绣出三十二瞎子来,还要绣走一白万两镳银。”   “那兄台得问问在场的每一个人是否同意了。”说完,每个人都冲向红袄人。   对于镖局,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人,只要是来劫镖的,都不会是一对一的单打独斗,而是一整群,他们可不会在乎什么江湖道义,因为他们守得是镖。   很快他绣完了三十二个瞎子后,也绣完了他的牡丹,红艳艳的,就像血一样染在白绸缎上。   他将绣好的红牡丹轻轻地扔在那些不能动弹的瞎子上,携着镳银便离开了。   红袄人离开后,紫衣和月牙从树丛中悄悄走了出来,紫衣拿起红牡丹仔细地瞧了瞧道:“一个男人能绣出这么精致的牡丹,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真厉害。”   月牙一把夺过道:“是很美,只是他还会绣瞎子,这实在太可怕了。”   紫衣眼珠子转了转道:“我们赶快跟上他。”   月牙惊道:“你不要命了。我们都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就跑去惹麻烦了。”   “反正什么都查不出,还不如跟着有趣的东西,说不定能发现我们回到原来地方的线索呢?”   月牙妥协道:“好吧,就这样。”说完她们跟着红袄人到了一家妓院,上面写着三个大字“花满楼”挂在中间。   当然女人是不能进去的,所以她们偷来了两件男装和一些银两,才大摇大摆地走进这家妓院。 第十三章竹林风   满花楼。   月牙和紫衣各摇一把折扇,正被眼前的场景愣得说不出话来。正厅摆着一个巨大的舞台,可以说她们正赶上了本年度最精彩的表演——选花魁。   紫衣拉着月牙,用男人的口音说道:“张生,我们挑个位置坐下,好好欣赏一下这里的风光。”然后她又用折扇随意指向红袄人的方向。月牙明白后,只好随她意了。   当然,这么热闹的场面,老鸨是绝对会抓住时机向在场的各位捞一笔的。你瞧,老鸨正穿着红艳艳的衣裙,左一摇,右一摆,笑盈盈地挪步过来。紫衣和月牙立马警惕起来。   可怕的是她们扮起来的俊少爷十分受女人的欢迎,看起来就像待宰的羔羊。而且她们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手脚乱舞的厉害,从嘴里吐出来的话也不知是什么。简直只能用一个字来概括“乱”。   过了一会儿,老鸨突然用极细极尖的音调道:“公子啊,不如到厢房与美人相伴啊。”听得紫衣和月牙的毛孔竖起,一阵呕吐。当然,她们仍旧面带笑容,极力忍住。   紫衣笑得更加灿烂,从腰间拿出十两银子交给老鸨,然后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些话。   老鸨这才放过她们一把,只是红袄人竟不见了。紫衣气得直跺脚道:“真是只骚狐狸,敢坏姑奶奶的好事,气死我了。”月牙想不到什么好方法制止这只发怒的狂猫,拿起折扇狠狠敲向紫衣的后脑勺。   紫衣一只手摸着被打过的地方,一只手捏月牙的小手,很快一个紫红色月牙弯的印记出来了。两人目瞪对方。   这时候,紫衣忽然瞟到红袄人怀里抱着一个女人正往楼梯的方向走去,紫衣正欲追上去。月牙拉住紫衣的衣襟道:“万事小心为主,等等再说。”   紫衣道:“你这样,人早被跟丢了。”紫衣不理会月牙,继续前进。   她们跟着红袄人走过楼梯,穿过阑干,然后停在房门外的一根柱子后面。   月牙道:“我们总不能连人家的房事也要理吧。”   “你怎么傻呀。”   “还有其它的吗?”   “你说,一个人刺瞎了三十二个镖局里的人,又偷走一百两镳银,怎么可能这么大胆还留在原地,等着别人抓。”   “那他进这屋子又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才跟来。”   “可我们在外面什么也做不了啊。”   “这回你倒说对了。不过···”紫衣凑到月牙耳边轻轻说了一些话后,便离开了。   过了一段时间,一个黑衣人在房门对面的屋檐上,拉弓射穿房门,箭硬生生地钉在墙上。红袄人看见箭上有一张白纸,写着“竹林见。”   不多久,红袄人又拿着他的花篮离开了。   竹林。   风吹过,竹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就像战场上的鼓声不停地撕扯着紫衣的耳朵。   黑衣人站在紫衣的对面,黑衣人冷冷道:“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小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紫衣虽然面不改色,但她的手脚却在发软。她在害怕,她真的害怕了。如果她不跟着红袄人,她或许还会好好地坐在面摊里吃面,或许在客栈里睡觉,或许跟那个笨蛋月牙散步。   紫衣突然很想月牙,假如她死了之后,月牙会不会很伤心,会不会受别人欺负,想着想着,她还想到夜。她觉得自己还有好多牵挂留在世上,她不想死。   即将面临死亡是多么可怕的事。   黑衣人扬起他的华丽的长鞭,长鞭周围还包有粗粗的刺。就像玫瑰花一样,虽然很漂亮,它的茎上却有让人生疼的刺。不一会儿,长鞭就像藤蔓一样绕着紫衣。紫衣只有一个感受,就像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噬咬般疼。   黑衣人又一次扬起他的鞭子,满身血迹的紫衣忍不住昏了过去。一个人若能及时昏过去,当然是最好的。   正当黑衣人转身之际,他看见了红袄人,而且红袄人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绣他的牡丹花,好像这一些血腥的事跟他毫无关系。   黑衣人看着红袄人道:“你可知你夺的那趟镖的主人是谁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又会多出一个瞎子罢了。”   “地狱之门,总该知道吧?”黑衣人气势强盛地笑起来。   “这个我从不在意,也不关心。”红袍人泼了一盆子冷水。   “真是不识好歹。”说着黑衣人诡异地将长鞭甩向红袄人。只见红袄人脚尖轻轻一点,整个人飞舞起来。黑衣人还未看清,绣花针已穿过他的眼睛。只见黑衣人痛得满地打滚。   “欺负女人,只是少了一双眼睛,好像还不够。你说,我应该绣你的腿,还是手?”   “我什么都不要了。”黑衣人哀求道,完全没了原先自傲自大的表情。   “什么都不要也不行,我就要你这条贱命。”说完,绣花针飞箭一般刺入黑衣人要害,只见一声惨叫,手脚分离。   满花楼的厢房。   幽暗的光线,袅袅熏香。   月牙轻轻推开房门,里面坐着一个女人,她一边梳长发,一边对镜痴痴地呓语。女人听到房门打开的声响,转过头。   月牙怔得碰翻茶杯,坠落地面,“啪”玻璃碎片零星地散落在地面上。   两人四目相对,都被愣住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相似的眼睛,鼻子,嘴巴,大概两人都在怀疑她们的喜好也是相似的吧!   “你是谁?”无论再怎么相像,也无法改变一个陌生人闯进的后果。   坐着的女人站了起来,手里紧握着短剑,警惕地看着月牙。   月牙竟痴了一般,过了良久方醒转过来,犹豫道:“我是你姐,我是来看你的!”   她也呆住了,难道传说是真的?她还有个双胞胎姐姐——。查了那么多年的人竟在此刻出现,这是老天特意安排的吗?   月牙走进她身旁,一个热情的拥抱紧紧扣住女人,“我的可爱的妹妹,真高兴能再见到你!”   月牙慌得手心出汗,撒谎跟演戏啊!   女人被月牙紧紧搂着,第一次感觉到人身体的温暖,一种被爱的感觉,一种强烈被人呵护的感觉,女人镇定了,月牙的心跳却仍在继续。   “妹子啊,我特地从家乡带了点土特产回来,我给你拿来,你在这等着,别离开。”月牙转身就走,跟疾风似的。   女人望着她的背影,像望见了另一个自己,同样的容貌,不同的思想,不同的行为,这其间的差距有多么可怕。 第十四章人被劫   满花楼。   灯红酒绿,靡乱昏醉。   月牙已经在厢房里待了很久,没办法本来说去拿家乡特产,应该可以逃得了的,只是那女人太聪明了,又被截了下来!   紧接着,一脚踢开房门,却见红袍人背上背着个血迹斑斑的女人。   月牙一瞬间屏住呼吸,心想,这人怎么老是那么兴师动众惹人奇怪呢!这样风风火火地提着个尸体回来,也不怕遭人嫌。   红袍人把背上的尸体放下,正好脸露了出来,这一看,月牙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喊道:“紫衣,她怎么了?”   这回倒是红袍人惊奇了,她怎么会认识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接着,床铺上发出翻身的响声,更加惊疑地看着月牙。   月牙不理会,忙扶起紫衣的上半身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按住她的太阳穴,不停地摇着她的头道:“紫衣,你给我醒醒。”   红袍人走近床铺,茉篱冷漠地问道:“你带回来了一个人。”   “是的。”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两个响亮的大耳光甩了过去。   月牙也不顾眼前的情景有多乱,脑中只剩下紫衣,“谁来帮忙,把人抬去药铺。”   “人是你带来的,你自己处理掉。”   “快!”   药铺。   眼前排列着一行行朱红色的药柜,空气中弥漫的都是药草的香味。   月牙闻着这些熟悉的药味,竟有种说不清的温暖。再将头偏向左,看见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留着长胡须的老人,他正坐在一张陈旧的破凳子上,还有一张破桌子是用来诊断病人的。上面摆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是用来写药单的。   此时,红袍人背着紫衣进来,老人这才抬起头看他们。他原本呆滞的眼睛瞬间锐利起来,目光牢牢盯着红袍人。这红袍人本就奇怪,月牙也觉得理应被人警惕的,但接着盯着她一个人就难以接受,心里不由得毛躁起来。   月牙一步跨进,问道:“大夫,请治病。”说着,命令红袍人将紫衣轻放在桌子上。老人看着血迹斑斑的紫衣,从容地把脉。   过了好一会儿,老人道:“放心,只是流血过多,身体虚弱,这几天,要好好养伤。”月牙总觉得什么地方很奇怪,却又不清楚是什么。   不一会儿,老人端来煎好的药,看起来浓浓的,稠稠的。红袍人接过药,用他的绣花针沾了沾,没什么反应,这才端给月牙。月牙接过来闻了闻,总觉得怪异,但救人要紧。接着,她一勺一勺地慢慢喂给紫衣。红袍人有事无事都拿着他的针线缝玫瑰,血一样刺人的玫瑰。奇的是老人竟开始欣赏起红袍人绣花的情景。   晚上,月牙站在窗边祈祷,要不是老人心好收留她们,真不知该怎么办好。   窗外,细细的月牙儿高挂在暗蓝色的夜空中,闪闪发亮,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月牙从窗边,走到紫衣的床边。她伸手握住紫衣的手,那一瞬间,月牙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紫黑色的手指!   月牙站起来,紫黑色的眉毛,紫黑色的嘴巴!!!中毒!!   屋外正厅,老人撕下人皮面具,一张清秀的脸庞,配上他那双狐狸一般的眼睛,说不出诡异。他笑道:“呀,看你们这回往哪逃。”   月牙道:“解药。”   “解药?有本事就来拿。”那双秀丽纤细的手在晃动。   “那就不客气了。”月牙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来,四面横扫千军的架势,只见红袍人本还端坐着,不紧不慢地绣着红花,却一瞬间移至那人面前,在他光滑如丝的脸颊上打出了五个红印子。   那人不怒反笑,真是奇人一等,他缓缓道:“人妖子,怕是打轻了,这回换我。”   只觉眼前一阵妖风吹过,红袍人也被打了两巴掌。“想在我面前当英雄,趁早给我滚!”   “我只绣花,绣瞎子,你耐我何?”   “既是如此,也让我绣绣你的身体,可好?”转瞬间,空中突然出现了五枚绣花针,也在那一刹那,绣花针被打落,是茉篱的剑。从幽暗处,远远地站着一个人的身影。   “没我的同意,你不许杀了他。”   “为什么?我们可以杀了他,让他的主子好好瞧瞧我们是可以逃出他的手掌心的。”红袍人气愤道。   “赶快把解药交出。”茉篱冷冷道,看上去有些吓人,像是一位王。   那人也不挣扎了,手中的药瓶子竟扔了过来,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解药上的时候,月牙只觉两胛骨一阵疼痛,便失了意识。   紧接着,是一团烟雾瞬间在四周散开,视线模糊了。   那人带着月牙去了哪里? 第十五章谋算   地狱之门总共有四大家族,分别为幽蓝,玉兰,百灵,琉璃。   这就是江湖上人人惧怕的禁地。   在这里,从高空鸟瞰,是以一块闪闪发光的巨石为中心,北面是琉璃居(神兽玄武),东面是百灵谷(神兽青龙),南面是幽蓝府(神兽朱雀),西面是玉兰城(神兽白虎)。   现在,幽蓝府内前,扁额是用楠木做成的,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幽蓝府”。门卫衣装整洁,每个人都笔挺笔挺地站着,让人畏而却步。   “清修!”那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扯下腰上的腰牌,举起让门卫瞧。   “放!”大门开启,笛声在响。   马车安稳地进去了,车内躺着个人,手脚被麻绳捆绑着,已经清醒了,在扭动。   清修斜靠在车座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脚拱起,眼睛却是盯着月牙,这女人怎么精力这么旺盛!   “喂,你把我带到这来想干什么?”月牙气急败坏地问道。   清修摸完鼻翼,拇指与食指捏了一下鼻尖,仍盯着月牙,“见个人。”   “见谁?可以松绑么,这样很不舒服。”月牙强烈要求。   “你的问题有两个,一是见谁,二是松绑,你选哪个呢?”   “松绑!”月牙弩起嘴喊道。   “我回答第一个问题,接下来你要见的人是想见你的人。”   “切,这不跟没回答一样么。”月牙皱着眉头,明显觉得自己被耍的感觉。   马车停了,无奈,被解救的只有双脚,捆绑久了会有勒痕,脚上的红圈特别得明显。   “你们这样虐待贵宾会遭天谴的。”月牙埋怨道。   “招待不周还是有失远迎呢?”   “你们像是在欢迎我的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倔强的个性,不愿失面子。   “请跟我来吧!”清修总算做出了一个比较绅士的动作。但走在前面仍是他,月牙尾随其后。   这里山石嶙嶙,树木森森,林泉幽美,绿荫丛中,隐现着亭,台,轩,榭,楼,阁。   这里虽景色宜人,却说不出的怪异,一路走来,很少碰到人。   从“榆关”顶下行,沿着山涧小径,到了山下北部,回头望去,假山簇拥着城墙,马蹄形拱抱全园。前行,穿过“青云片”洞门,迎面有一块五米多高的太湖石峰,上刻“福来峰”三字。在这奇石异峰之东,又有青石假山对峙,危崖峭壁,高低起伏,山峦洞壑。青石假山之东,有古井一口。在“福来峰”之北,有一池清水。   继续前行,有一条弯弯曲曲的走廊。走廊两边是湖,湖上种的是荷花。现在是夏天,正是荷花绽放的季节,这里却只有青绿的荷叶,没有繁花的点缀。经过走廊,月牙奇异地听到一声诡异的尖叫声,让人脊背发凉。月牙环顾四周,快步跟上清修,指望能得到一些安全感。   月牙心想,她待伙要见到的人会是怎样一副面貌。长胡须?像狼一样龇牙咧嘴?老虎一样的凶狠的眼神?可是想见我的人到底是谁?他会知道我的来历吗?   清修脚步停下,也跟着停下,“到了吗?”   “似乎你比我还急吗?”   话虽这么说,但仍是推开古朴的朱红色的房门,里面的装置简单舒适。一张长长的桌子,上面摆好笔墨纸砚,和一些书籍。周围是书架,书架上摆满各式各样的书籍,再仔细一看,各有分类。月牙凑近书籍上的封面,光洁亮丽,一点儿灰尘都没有。纤尘不染,得要多少人力物力呀!   紧接着,一个穿白袍雪衣的男子走进,银眸金短发,他的举止颇为优雅,谈吐犀利,此人--慕容萧。旁边站着个面貌国色的男人--王皓。   月牙指着他们两人,“你们谁找我谈话?”   王皓一上来就将月牙的手指收拢在掌心,她怔怔地看着他,心里生出异样的情绪。   “哈哈,王兄,你堵女人的嘴还真有一套。”慕容萧拍着手道。   月牙立刻甩掉王皓的手,狠声道:“色魔,离我远点。”却没想到他又挨近了她一步,“你再退一步呀!”   他的话音还未落,月牙已经退出了一步。紧接着,月牙连连退了七八步外,仍是一副倔强的小脸。   慕容萧笑道:“王兄,此女月牙。”王皓眉毛上挑,斜眼看向慕容萧,“此话怎讲?”   “咱们这地狱之门已经分开了数百年了,我想一统天下。”   “一统天下,恐怕是想挑起战乱吧!”王皓狠力甩着袖口,这其间之意再明白不过了。   “王兄,我请的这位月牙姑娘可是百灵谷的未来谷主。”话音一落,两道亮光瞟向月牙,月牙也是怔住了。 第十六章生死之线   深夜。   药铺里。   月正高高地挂在紫蓝的天空中,飘荡着寂寞和忧伤。   紫衣艰难地睁开双眼,周围弥漫着草药的味道,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她自己做了一场令人害怕而又漫长的噩梦。   她努力地回想在竹林里晕倒后,突然被人扇了一巴掌,然后···怎么也想不起来。   紫衣托起身子,又觉得全身乏力,“嘭”的一声又倒了下去。不过,最使她痛苦的是见不到家人,内心深处无法表达的忧愁,致使她不住地默默流泪,刚从面颊上擦去一滴带着咸味的眼泪,另外一滴接着就滚落下来。   紫衣抽噎了一会儿后,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歌声,她唱得低沉缠绵,哀怨凄凉,就像挽歌里最忧伤的调子。   紫衣尽全力支起身子,然后忍着疼痛走出药铺。她尽量在走动的时候不碰到能发出声响的东西。但她的手脚实在很难控制,“噼里啪啦”的不是把破罐子摔碎,或是踢碎破碗。奇怪的是这家药铺里没有一个人出来。难道没有人?   “吱呀”紫衣打开药铺的店门,店门外的前面有一条接通另一边的长桥,长桥上有一个女人,歌也是她唱的。   她看起来身段苗条,披一肩紫红的头发,头发上用一根金钗挽起。从背后看,站姿端庄美丽,她身上似乎有一股魔力吸引着紫衣。女人似乎感到身后有一股暖气,她转身。紫衣顿时睁大双眼。这不是月牙吗?她惊呼道“月牙”,她正想跑上前拥抱眼前这个女人。女人随手拍掉紫衣的双手,警惕地看着紫衣,然后道:“你认错人了,我叫茉篱,不是你要找的人。”   “月牙,明明就是你,你干嘛装作不认识我。”紫衣不甘心道。茉篱瞬间拔出短刀,放在紫衣的脖颈上道:“我要杀了你。”紫衣瞥了一眼她,她的表情冷酷得让人发寒。   “你真的不是月牙。”紫衣的声音流露出她的失望和落漠。   即使是不相干的陌生人也能体会她的心情,但是茉蓠不会。在她的记忆中只有没完没了的任务,和永无止境的黑暗。这次,她也是为了杀掉眼前的人而来的,但不知为何,竟生出了恻隐之心。   “你的刀很精致,但你却不喜欢杀人。”紫衣勉强装做镇定的样子。   “你在害怕,你在发抖。”   “对,我怕你。你的刀没有一刻不在威胁我的生命。”   “我给你一刻钟,你走吧!”   紫衣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冰冷的面孔,心里一阵颤粟。她是恶魔,要远离她,越早越好!她刚跑出去几步,回过头又看了她一眼,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慢慢地挪了回去。   “我很想逃的,但是我不能。我要你带我去找地狱之门。”紫衣目光炯炯地看着茉篱,她在用她的性命做赌注。   “哈哈,实在可笑,哈哈。。。。。。”茉篱放肆地狂笑起来,那眼神分明透着蔑视,嘲笑。紫衣浑然不觉这笑声里的可怕。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往里闯。”话音刚落,茉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紫衣的穴道点住,紫衣睁着惊慌失措的眼睛,还没来得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已经被一个粗糙的大麻袋套住了,身体也被人慢慢提起,从未有过的恐惧一下子从脑神经处四面八方传出。 第十七章交易   黑暗中,夜捧着一个闪光的紫瞳对准山洞中的一个古井,轻轻放开手,圆润的紫瞳直线下坠到井底。   这时候,从井里飘出一缕蓝紫色的青烟,快速弥漫在整个空间。   过不多久,青烟开始慢慢地凝聚成一个人形,有了眉毛,眼睛,鼻子,嘴唇,然后是模糊不清的身体。他整个人漂浮在井上。   夜冷静地看着这一切,然后缓缓道:“紫魔,我需要你的帮忙。”   那个模糊的人影道:“你确定,现在反悔还来的及。我向来都不勉强别人。”   “我要你完全听从我的期望。”   “为了一个死人的遗愿,值得吗?”   “我不清楚,至于值不值得,这不是你关心的问题。”   “你要我做什么呢?”   “你应该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那么,召唤我的代价,你应该清楚。我再问你一次,你,还要召唤我吗?”   “少啰嗦,我不会停下来,踏出的每一步我绝不会后悔。”   “人类真是愚蠢得可怜。那好,就让这一切快点结束吧。”说完,夜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中,青烟就像被旋窝一样朝夜的双眼涌去,“啊!”一声尖叫。所有的一切都随着夜的昏厥而消失。   月牙徘徊在清风居前,脚步举棋不定,人都来了这么久了,除了吃喝外就没其他事情可做,够荒诞了。“我一定不是他们口中的百灵谷的未来谷主,前些天不是见过一个跟我长得一摸一样的女人”。没多久,一个女人从清风居里走了出来,令浮想联翩啊!看来又是一个色男。   前脚一个女人踏出,后脚跟着是王皓这男人,怒意冲天,直跑到他眼前,本带有怒意的她突然敛了气,镇定道:“我想问百灵谷的事?”   王皓上下打量着月牙,眼睛里透着一丝亮光,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认识了很久的情人似的,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意许是“另眼相看”的玩味。   月牙心里不知为何“咯噔”了一下,像是溺水的娃儿找不到救命稻草。   离清风居几丈远外挺立着错综复杂的假山,假山后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慕容萧,一个是清修。   清修问道:“主人,你让月牙姑娘服下迷失粉,举止全按照主人的意念行动是为什么呢?”   “下月初一,幽蓝府要邀请江湖上各派有名的侠士,王皓可是起到关键的作用。”   “那让月牙···”   “你没发现,当王皓瞧见月牙的时候,眼神中的闪烁和温柔,他很少会露出这种眼神。”   “区区一个女人,何至于斯?”   “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为了她,什么都愿意放弃。”   慕容萧此刻仰望苍天,目力所及却也只不过点点流云,一时间流露的孤独让他想起那双散发着妖异的紫瞳。他默然低头,勉强浮起一个笑脸。   “你去紧盯着茉篱的行动,已经没有用的人杀了。”   “是,主人。”说完,清修轻轻一掠,就飞走了。   “王皓,我会好好看着你死的。”说着,慕容萧的眼神变得同恶魔一般可怕。   静默。哪怕嘴里一呼一吸的喘息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为何问我?难道我特让你放心?”   “不是。第一,你看起来人挺面善的;第二,你给我感觉特像我的一个朋友;第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月牙圆溜溜的眼珠子不停地转悠,呼吸着四周灵动的空气。   王皓默默地起了笑意,吐出来的话却让月牙大跌一跤。   “我不告诉你。”飘飘然转身而去。   月牙木楞地看着他的背影,心想:管它呢,船到桥头自然直。可心里又气不过,还夸他面善呢,把他捧上了天还不是照样让我下地狱,真真一个笨蛋。 第十八章一点想念   自茉篱绑了紫衣之后,心是一软再软,屈服了。   街道上,热闹非凡。有西域来的土特产,有叫卖的水果,青菜,还有一些拿着用竹竿做成的支架,上面挂着一些玲珑的小物品。年轻的女人们都喜欢在小贩面前挑挑拣拣,有说有笑的。   此刻,茉篱和紫衣并肩走着,从人群的细缝处,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穿红袍的人在向路上的行人打探一个人的消息。茉篱不经意地瞥见,面上突然变得冷峻起来。她拉着紫衣的手,往偏僻的小巷跑去。紫衣的手被她拽得通红,紫衣停下脚步拉住她道:“你跟那个红袍人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红袍人?”   “知道一点点。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跟月牙分开,”紫衣抱怨道,“前些天,我看见他很奇怪,简直完全不合逻辑。男人绣花杀人,再加上夏天穿红袄。所以我跟月牙就跟踪他到满花楼,然后我被黑衣人追,月牙遇见了你。说来也奇怪,你跟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看到我就惊骇地跑掉了。”   “什么,就这样子啊。”紫衣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力的说道。   “别转移话题,说说那个红袍人。”   “红袍人?他的名字叫鸿心,跟我是同一个组织的···”   “地狱之门。”   “地狱之门?我听我哥说过,它是一个很可怕的组织。”   “是的,地狱之门有四大家族,分别为幽蓝,玉兰,百灵,琉璃,除此之外,还有暗门。从我出生起,就一直被关在在暗门中的一个密室里。”茉篱顿了顿,紫衣看着她的眼神,说不出的恐惧和害怕,仿佛要被黑暗吞没一样,接着茉篱继续说道:“在暗门里,我一直是一个没人能理会的孩子,一整天面对这一面冷冰冰的石墙,我恨不得想要敲出一个洞逃出去。但时间久了,这样的生活也习惯了。有一天,有一个身材高大,灰黑色眼睛的女人把我带到一个亮堂堂的,装满书籍的石室里。她几乎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她说了一句话却让我终身难忘···”说着茉篱喉咙难受,咳了起来。   紫衣紧张地拍拍茉篱的脊背,又焦急道:“她说了什么话?”   茉篱道:“她说,你如果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努力爬到最高点,攫取你的权力。我当时还不太明白,就问,怎样才可以爬到最高点?她说,学习一切暗门的事。”这时候,从茉篱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畏惧,好像握有生死大权的裁判官一样。   茉篱继续道:“自那之后,我的生活不在像原先那么单调,却让人更加恐惧。第一次杀人是在十岁那时候,我依稀还能记住他那张扭曲的脸。杀完人后,我想到的都是他扭曲的脸,听到的都是他最后的呻吟声,我害怕极了。在梦中,我站在他面前,一个完完整整的人,突然之间,头竟断了,鲜血喷到我的脸上,然后我闭上眼睛不停地向后跑,周围的一切都是虚无的黑暗。忽然,我感觉到自己的手黏糊糊的,我立时睁开双眼,他的脑袋竟在我的手上,眼睛流下血泪,我惊叫地扔掉他的脑袋。”茉篱突然不再说话。紫衣用手推推茉篱,焦急道:“后来呢?”   茉篱又一次陷入回忆,缓缓道:“后来,我醒了过来,惊出了一身汗。醒来时,我身边多了一个人。”   “是鸿心?”   茉篱点点头,接着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并不是因为我的梦而惊叫,却是他那张脸。”   “我看到他的时候,长得还挺俊俏的。你是不是弄错了。”   “你看到的是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不会是死人加工过的皮吧?”   “是的。”紫衣听后,胃里突然翻滚起来,一阵作呕。   茉篱微微嘴角上扬,带有一种蔑视,然后道:“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跟你的反应也是一样的。但要在暗门里活下来,就必然要清楚这一切令人厌恶,恶心的东西。”   “既然你跟他是同在暗门里,又生活了一段时间,彼此都了解对方,你为什么要躲他?”   “暗门里是没有感情的。有的只是奸诈,背叛。我已经习以为常了。为了离开暗门,为了离开那个牢笼,我什么都做了。”紫衣看着茉篱的眼孔越缩越小,紫衣小心地问道:“你离开暗门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诱惑,被人诱惑。”   “是谁?”   “幽蓝府的大公子慕容萧。”   “他是怎么诱惑你的?”   “没什么,也就是放我走,只不过,我要嫁给鸿心。”   “你答应了?”   “答应了,不假思索的答应了。现在,又后悔了。但我不管,我自由了,我可以像鸟儿一样在空中翱翔。”说着茉篱舒展着双手,感受风的感觉。紫衣喃喃道:“真得自由了吗?”然后她望向蓝天,仿佛天空中月牙就在那儿微笑着打招呼。紫衣也微微的笑着给以回应。   睡房里,月牙倚在窗边,看着淡蓝的天空,风轻轻地吹拂着她的脸颊,如丝绢一般柔软。   如果风能传递思念,何不大声地喊出来呢?   月牙将两手挨近嘴巴,形成一个扩音器,然后叫道:“紫衣,我想念你,你快来接我啊···”   未来真得很迷惘,所有的人仍旧按着时间这条轨迹不停地行走。 第十九章较量   夜幕降临,一弯新月高高挂在天边。   紫衣和茉篱来到一家客栈。小二笑脸相迎,“客官,是要住店吗?”   茉篱从包袱里拿出一锭银子道:“住店,顺便那几样小菜和酒上来。”   小二将一条略有些脏的擦桌子的粗布向身后一甩,接着领着她们走到一间房间,推开房门,“客官,里边请。”然后便离开了。   紫衣走了一天,身体疲惫不堪,一碰到床边沿就呼噜噜地睡着了。紫衣则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闪闪发光的月亮,以及可爱眨眼的星星,都能让茉篱的内心涌起一股暖流。她呆呆地望着,接着小二来到房门外,敲了敲,“客官,你要的小菜和酒端来了。”   茉篱起身,打开房门,“进来吧。”   “客官,最近外面常有采花大盗出没,你们又是姑娘的,还是小心一点。”说完便离开了。   茉篱端起酒杯,倒了一杯酒,倒灌进她的肚子里,“采花大盗?”然后紧紧握着腰间的剑。   幽蓝府。   王皓坐在屋檐上,在月亮的照耀下,神情,姿态,优雅庄重。他缓缓伸手触摸到自己脖子上的一根红绳,红绳上系着一根碧绿色的玉笛,接着从包裹这他的衣服内拿出,然后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这只玉笛,就像抚摸情人的手臂一样。   一阵缠绵悱恻而哀怨的笛音惊醒了沉思中的月牙,月牙侧耳倾听,尽力分辨这些模模糊糊的声音,不一会儿,她终于听出这首曲子是上次在木房夜吹的。她焦急地跑出房门,路上遇到巡逻的队伍,她便躲在柱子后面。等巡逻的人走后,才敢出来寻找笛音的来源。她在琉璃宫内转了一圈又一圈,东张西望,仍旧是空洞洞的夜晚,没有夜的身影。   月牙无力而又失望地蹲了下来,在那一瞬间,她忽然很想见到夜,他那紫色衣袍的飘飞,如狄仙般的容貌。她猛地跳了起来,竟到了清风居。从室外看去,房间里充满了烛光,在黑夜中显得异常耀眼。月牙有些纠结,难道他愿意告诉她百灵谷的事了?虽有这个想法却没这个胆量去证实。她只想静静地伫立在屋外看着窗里透出的光亮。   笛音消失了,月牙只觉得身后有一股暖气,她转头,脸霎时通红。因为是黑夜,王皓没有看见月牙脸上的变化。月牙慌张道:“你···你怎么在我身后。”   “你真怪?”   月牙一时说不上话,偷眼看清了他手背后的玉笛子,稳下心跳的频率后,微微孱弱道:“我只是想问你刚才是你在吹笛吗?”   王皓愣了愣道:“是,怎么了?”   月牙是有苦说不出,该找什么借口呢?总不可能说她思慕某人,循着这笛音找来呀!!!   “没什么。就是害怕···你能明白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徘徊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有多可怕吗?甚至唯一关心我的朋友却因为我而陷入危险,这样的心情你能明白吗?”   天啊,月牙呀月牙,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月牙此刻是惶惶然没有主心骨呀!   王皓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月牙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脑中一片空白,真真脑皮越来越厚了:“我知道你能够明白,就像我能感受到你笛音中的哀伤一样。”   王皓突然打断月牙的话,甚至带着怒气:“喂?不要以为你懂得我的笛音,妄下结论可不是一件好事。”那瞬间的怒气竟也随着他的音调一同消失在虚空中,仿若刚才的动怒只是一个错觉。月牙望着他那无害的笑容,整个人不寒而栗。   月牙笑意满满得道了安,脚程快步飘走。   走在回去的石子路上,月牙的意识突然不受控制,眼睛变成血红色。同时,巡逻的队伍出现了。月牙迎面走向他们,阻挡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巡逻队伍却也齐刷刷地站定,未想掌风四面袭来,将所有人击倒在地上。月牙功力霎那间的释放,一一不漏地落入躲在假山后面的黑衣人的眼里。月牙走后,他也走了出来,并用剑将地上的十三个人刺死,接着又将头,手,脚一一分离开来,然后轻轻一掠,整个人消失在夜空中。 第二十章凤蝶啊凤蝶   未来就像是写在水面上的文字,难以成形。   清晨,阳光从窗边照射进来,预示着新的一天的到来。   屋子里,到处弥漫着浓烈的酒香。茉篱扒在桌面上,酣睡着,紫衣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后,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全身放松,心情愉悦。   但是,当紫衣看到茉篱死沉沉地扒在桌子上,心里就有一团莫名的火在燃烧着。她走进茉篱,然后猛烈地摇晃茉篱的身子。茉篱生气道:“你找死啊。”   紫衣又一次猛推茉篱,“你这条瞌睡虫,半夜喝酒,现在还凶我,可恶。”   茉篱没有理会紫衣,刚抬起的头又一次扒在桌子上。紫衣跺了跺脚,走出房门,又回来,这时候,茉篱不得不起来。因为紫衣进来后,拿着一脸盆的水整个泼到茉篱的身上,茉篱只感觉身体一阵发凉,脑袋清醒了许多。茉篱正欲发火,但又拼命地忍住,才没闹得天翻地覆。   街道上,紫衣和茉篱去马市买了两匹快马。根据她们的推断,月牙应该在地狱之门。所以她们正马不停蹄地往地狱之门的方向奔去。   森林里,旭一手拿酒葫芦,一手拿剑,斜躺在道路中央。远处,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正慢慢走来,这个人走得很慢,但又很快,因为她已经站在旭的面前,娇柔地媚笑着,笑得让人的心都酥软了。她身材苗条,身体修长,五官端正,身着五彩纱幔,姿态柔美,带有一种撩拨人的诱惑力。   突然,女人抽出一根带刺的红色的鞭子,将旭手中的酒葫芦用鞭子一卷,不一会儿后,酒葫芦已经在女人的手上。女人似乎很讨厌酒葫芦,她轻轻地用指力将它碎成一片一片的。   但是旭仍旧躺在地上原封不动,甚至还闭上了眼睛,仿佛在聆听大自然的音乐。女人有些不耐烦,问道:“你跟了我三天三夜了,有什么目的?”   旭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他缓缓走到女人面前,脸上带有笑容,好像他们原本就认识。女人看着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就像春风拂面,但却说不上来的讨;他的笑容,就像阳光般温暖,但在她看来却是邪恶而又媚惑。总体上,她心里特别抵制他,好像只要他一出现,就想打他,诅咒他,她很少在别人面前失去控制。   女人还未开口说话,旭已经环住她的腰,拥入他的怀中,晓霜,假如可以再一次这样拥抱你该多好呀?   这突兀的动作,让女人感到惊讶,但更多的是羞辱。她没有挣脱他,只因为没有必要。旭突然开口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跟着你?”   “当然,你这个奇怪的人。”   “假如我说我是因为喜欢你,你信不信?”   “当然不信,因为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   “但如果我说你是采花大盗呢?”   女人的眼神突然严肃起来,然后又笑道:“怎么可能,我是个女人。”   “正因为采花大盗是个女人,所以我才确认是你。”   “你···我这些天并没有作案,你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的还更多。”   “知道什么?”   “白鹤山庄的千金凤蝶。”   就在这时,紫衣和茉篱正骑马过来,凤蝶灵机一动,突然大力挣脱旭的手臂,凄凉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紫衣看到这情景,整个人被正义感而激发,热血澎湃。她飞快地跳下马,跟旭打斗起来。而在此时,凤蝶施展轻功消失在森林里,只剩下铃音一般的笑声。   茉篱在马上喊道:“紫衣,快住手。”紫衣这才停下,但当旭看到茉篱的时候,内心的悲凉更加泛滥,他的眼神变得愤恨却又极力忍住。   然后旭转身,将手中的剑扛在肩上,潇洒地离开了。但他的背影却在紫衣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成了一笔抹不掉的印记。   凤蝶离开后,来到了一家客栈,让小二上了一桌的好菜。正当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此时坐在另一面的人正是跟了她三天三夜的男人。凤蝶惊呼道:“你到底是谁?”   “旭,旭日东升的旭,你以后的丈夫。”   凤蝶听了这些话之后,笑了起来,缓缓道:“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话了,我以为我已经怪到可以成精了,没想到居然还有比我更狠的。”然后话锋一转,冷冷道:“想要我嫁给你,做梦。”   旭没理会她现在此时此刻正疯狂地想杀掉他的心情,他继续吃得津津有味,好像这一切都是精心为他准备的。   凤蝶怒火烧上心头,但偏又发作不了。   这一切又预示着什么,眼前这个男人是否会进入她的生命呢? 第二十一章暗号   凤蝶十分生气,二话不说,就从窗边跳下,她不信那个男人会跟着她一辈子。   当凤蝶回到家中,只见家奴们忙里忙外,比平时勤奋十倍,有什么大人物过来了?   凤蝶伸手拦下一个仆人,兴奋道:“客厅里有什么大人物来了?”   “大小姐,老爷说你未来丈夫要来了。武林中,他可是有响当当的名号。”   “什么?爹从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他怎么可以自做主张把我嫁了?”说着,她急匆匆地跑进客厅。刚站在门口,整个人就呆住了,因为面前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那个人正是她甩不掉的男人。她指着旭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不欢迎你,你走!你走!”   旭只是笑了笑,站起身子,靠近凤蝶,柔和道:“要我走,可以,只不过你也得跟我走。”   凤蝶怒瞪着他道:“你···”因为无话可说便转身离开。此时,旭忆起晓霜离开时的火红背影,她的离开,就好像要带走他全部的温暖,只留下孤独的冰冷。旭忍不住抓住凤蝶的一只手臂,道:“留下来,不要离开我。”   凤蝶转过头看着他,淡淡的哀伤,却让她停在原地,挪不动脚。然后旭用力将凤蝶拥入怀中,紧紧地拥抱着她。凤蝶本可以挣脱他的怀抱,但她却没有这么做,她突然感觉被他这样抱着很温暖。   “咳咳···”凤萧何装着咳嗽起来。凤蝶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失体统,连忙推开旭跑出客厅。   凤蝶气喘吁吁,满脸绯红,就像晚霞般绚烂。为什么不推开他?她这样想着,莫非他真得要跟一辈子。   客厅里,凤萧何郑重道:“今后,我就将主掌白鹤山庄的大权交给你,并且要好好照顾凤蝶。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一定要保住白鹤山庄。”   旭的眼神突然变得凛冽,锐利,他坚定道:“凤庄主,你尽管放心,我会遵从您的愿望的。”   “这次,地狱之门的大宴上一定会发生突变。”   “是啊,即将会有暴风雨来袭。”   “夜知道了吗?”   旭听了后,露出担忧的神色道:“凤庄主,晚辈先告辞了。”说完,立刻离开原地,走过长廊,来到一个花园里。   此刻,旭的手里拿着一只信鸽,并将一张纸条卷起来,用红绳子绑在信鸽的脚上,然后向空中用力一抛,信鸽迅速地飞向天空。旭祈祷着夜能尽快收到这张纸条,然而命运却在每个人的心中划下一道道的伤痕。   旭离开后,凤蝶认为旭不怀好意,于是,拉弓射下信鸽,并洋洋得意地拆开纸条。当她拆开纸条的时候,她眉头紧皱。这张纸条上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顶端特别的小,一颗倒过来的心。“这是什么意思呢?”她喃喃道。   花园里,凤蝶不停地来回走动,心里想着:难道给其它女人写情书?这个女人又是谁?凤蝶越是这么想心情越是气愤,拿起地上的石头就乱砸。   这时,凤萧何走了过来,凤蝶转过头,哀怨道:“爹。女儿该怎么办?”   “怎么了,我的乖女儿。”   “我···”凤蝶忽的垂下头,不再说话,执拗地踢着地上的石头。   “凤丫头,我要跟你谈一件事。”   “有什么好谈的,都是一些没意思的东西。”   “这件事你一定感兴趣。”   “什么事?关于我的吗?”   “爹爹决定,选了个吉日让你就嫁给旭。”   “什么?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凤丫头,不可无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说着猛地咳嗽起来,竟咳出血来。   “爹,你没事吧。”   “凤丫头,我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明白···”说着一颗颗珍珠般的眼泪从凤蝶的脸上滑了下来。   凤萧何伸手擦掉凤蝶脸上的眼泪道:“凤丫头,爹爹不会看错人的,旭会是一个好丈夫。”   凤蝶听在心里,不由地颤栗起来。   凤萧何没有理会凤蝶的颤栗,以为她刚哭过在抽噎而已。他继续道:“两天后,就结婚。”   无疑,这句话就像一个地雷一样抛向她。   凤蝶吱吱唔唔道:“为什么这么快?”   凤萧何没有回答她,而是背过头道:“不久,将会一场江湖浩劫发生。”   “可这跟我的婚姻有什么关系,这会不会太牵强了。”   “凤丫头,别忘了,你已经答应过我,并且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凤萧何严肃道,带着绝不容许违背的气势。   凤蝶被这股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 第二十二章追杀   幽蓝府里,女仆们聚在一个角落里,讨论着昨天发生的那场杀人惨剧。月牙躺在床上,隐隐约约能听见她们的讨论,一边头昏难受,一边又紧张她们的谈话。   不多久,一个与她同年龄,相貌平常的女仆,端着一碗粥走了过来。她看见我想起来,连忙将我按住,紧张道:“小心,我帮你。”说着,将我的上半身立起来,并拿一个枕头塞在我的背后,然后端过粥道:“我在路上看见你昏倒在地上,好不容易叫人把你拖回来。现在你醒了,我就放心了。”   月牙拍着自己的脑袋道:“我完全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   女仆看见月牙不停地自责,就将一只手放在月牙的额头上,温和道:“别慌张,先静下来。”月牙看着她,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急躁的心也恢复了平静。   女仆看见月牙静下来后,很高兴,自我介绍道:“我叫水仙,你呢?”   月牙迟疑了一会儿道:“月牙。”   “谁帮你取得名呀?”   “紫衣。她有一双很明亮的紫色的眼睛。”   “紫色的眼睛?不知道和王皓的眼睛是否一样?”   月牙微怔,在心底喊了一声:夜,你现在做什么?她呆了一会儿后继续道:“不知道,不过,他的眼睛是那么璀璨耀眼,像紫水晶般发出幽光,很是美丽。”这时水仙转过头跑出去回应其它人的叫唤并没有听到月牙说的话。   水仙跑回来后,兴奋道:“要是能见到王皓该多好啊!”   “王皓?”月牙一想起这人,心里总觉得来气。好端端地说着话,非得弄出几根刺来扎人。   水仙猛地低头道:“我的身份低微,根本就没有这种机会。”说着,伤心地叹了口气。   “你想见到他吗?你想跟他说话吗?”   “当然想,我做梦都想。”   “我可以帮你,只不过,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真的能帮我?”水仙疑惑道。   “能。”月牙坚定道。水仙看着月牙的表情不像是说谎。   “那好,我什么条件都答应。”   “做我的朋友。”   “就这么简单,”水仙惊讶道,然后伸手抚乱月牙的头发,“救你的那时刻,我就是你的朋友了,你这个傻瓜。”   月牙大喜道:“正因为是傻瓜,你才不会丢下我,永远照顾我呀。”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都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   望月亭。   池光山色,明丽洁净,波光粼粼,绿树成荫。   王皓站在阑干边上,眺望远方,微风吹起他的发梢,他的眉头微皱,正在思索着什么。   王皓的旁边跪着一个人高大威猛的虬髯大汉,一身白衣,腰里系着一根牛皮带,皮带上斜插着一把如钩的弯刀。   虬髯大汉道:“少主,昨晚发生的惨案,还没有查出是谁。”   “继续查,每个细节都不可以漏掉。”   “不过,昨晚月牙姑娘没有回寝室。”   王皓心想:月牙?在他还是夜的时候,她就失忆了;在山洞内,她周身发生了奇异现象,昨晚,发生了惨案,她又不在。   王皓左右思量着,“这件事先放放。下月初一,还有三天,琉璃居就会有行动。你们最近要小心,先退下吧。”   “是,少主。”说完虬髯大汉站直身子,他踩在地上会发出剧烈的震动,此人便是震东。   荒野。   太阳西下,黄昏的晚霞红透了半边天,紫衣和茉篱骑着马急速地飞奔着。   突然,马腿向下折断,紫衣整个人从空中被甩了出去,手,膝盖,手臂都磨出血来。若是平常人,只怕已经流出泪了。但是紫衣却忍着如蚂蚁噬咬般的疼痛,使劲的将眼泪忍住,往喉咙里吞咽。   这时,茉篱调转过头,飞身下马,利索地将自己的衣服一条条的地撕下,小心翼翼地帮紫衣包扎好伤口,道:“还疼吗?”   “不了,我们赶路吧。”   “真是令人感动的画面。”一个像从天上走来的穿橘黄色衣服的人,手里紧握着一把刀,毋庸置疑,他就是清修。   “你想干吗?”紫衣和茉篱异口同声道。   “你们还真是一条心。”   这时候,茉篱站起来,从腰间抽出剑,冷冷道:“慕容萧,有什么吩咐?”   “你的架势好像有点暴力。”   “暴力?你好像比我还暴力。对待敌人,你从不留情。”   “那好,主人给了你两条路。一条是找到百灵公主,一条是要死在我的刀下。”   “我还有另一条路,就是杀了你。” 第二十三章厮杀   黄昏,代表着离别的哀伤。   清修站在远处,就像站在天空中俯瞰地上卑微的蚂蚁一样。茉篱持剑飞奔过去,他却还是不动声色,还是端端正正`笔笔直直地站在那里,就仿佛还是完全置身事外。   他的眼睛一直望着他的刀,但他的眼眸就像黑夜一般可怕。这一切,对于茉篱没有任何影响,因为她已经决定要拼命了,就算是丢失了生命也无所谓。   夜色暗了下来,风吹进紫衣的眼里,吹得泪光闪动,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茉篱硬生生地倒在远处,紫衣在暗处竭力忍住不喊出声音。   在暮色中,清修的血从身上不停地流下来,一步一步地移向紫衣藏身的暗处。紫衣睁大双眼,突然有一双手捂住紫衣的嘴巴,然后轻轻道:“跟我来。”   等他们走到安全处,那人将黑纱拿掉,紫衣震惊道:“鸿心。”   “你在这里,我去引他走,务必要救走她。”   “你放心,我会做到的。”   “请麻烦你转告她,即使她不喜欢我,我也依旧会用生命来保护她。”   “鸿心!”紫衣话还未说完,鸿心已消失在她的眼前。紫衣穿过树丛,找到茉篱,抱起她的身体,开始逃命。   断崖边。   夜深了,月色膝陇,万籁无声。   鸿心握的是刀,清修握的也是刀。风吹来凉飕飕的,然而此刻,他们的汗水依旧在脸上疯狂地滑下。   鸿心沉声道:“你受伤了。”   “而且还受了很重的伤。”   “哈哈···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受死吧!”说着,锋利的刀尖直扑过去。但还未碰到清修,他的胸前已插了根竹子,身后飘起一条绿衣带。   “你来了,绿竹。”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狼狈的你。”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路上,我去了一家酒店,又喝了一个晚上的酒,然后醉了,所以就来迟了。”   “醉鬼的最终下场就是不得好死。”   “嘴巴这么恶毒,不怕我不理你。”   “主人现在怎样?”   “主人的命令好像不是伤害茉篱。”   “那我不管,只要对主人有危险,我都要铲除。”   “意气用事,做什么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你也知道,我们的主人有两种性格,一个阴暗,一个光明。”   “正因为这样,你才没丢掉性命,感谢神灵吧!”说着,绿竹背着清修回到了幽蓝府。   夜色更深,紫衣仍在荒山上,拉着躺在用竹子做成的担架上的茉篱。肩上两道深凹的红痕磨破皮,尖锐的疼痛,她紧咬着牙龈,嘴唇被咬破,她仍然坚持着。   假如这一切都是一场空梦,就不会疼痛,不会害怕死亡。   紫衣最终体力不支,昏倒在地上。   幽蓝府。   粉窗里,如豆状的烛火,照亮了整个黑洞洞的房间。长凳上坐着一个白鬓瘦弱的百嬷嬷,她正专心在装满红绿豆的竹篮里快速地挑出绿豆。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百嬷嬷打开门后,一阵悦耳的百灵鸟的声音传来,热情道:“百嬷嬷,我特地给你做了一些点心,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 w W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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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X t ○ 2. c o m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_w_ w_ w_.t_x_t _0_ 2. c_o_m淘宝网女装冬款你喜欢。”   “丫头,你别瞒我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说吧,找我这个老太婆什么事?”   “百嬷嬷,我想介绍你一个人。”   “什么人?”   月牙忙从门外叫进一个人,百嬷嬷看了水仙一眼后,然后托起她的下巴,仔细地看了看,在她的下巴边上有一道不明显的疤痕,百嬷嬷以为这姑娘一定经历了很多黑暗的一面,所以没有提出,可后来她后悔了。   百嬷嬷和蔼道:“就让她和你同一个房间吧。”   月牙兴奋道:“百嬷嬷,你真好。”   “谁让我这个贪吃婆吃了你的东西。”   百嬷嬷指着水仙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得记在账上。”   水仙害羞道:“百嬷嬷,我叫水仙。”   “水仙,挺秀气的名字。”   “谢谢百嬷嬷的夸奖。”   “跟这丫头在一起的都是些好孩子啊。”   月牙撒娇道:“百嬷嬷。”   “现在百嬷嬷累了,让我休息吧。”   月牙拉着百嬷嬷的一只手臂道:“知道了,百嬷嬷。”   然后拉着水仙的手就离开了。   夜色凄迷,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安静,却不知暴风雨的来临。 第二十四章情伤   客栈里。   人群挤挤,热闹非凡。   “你们知道吗,再过两天,白鹤山庄要举行婚礼了。”   “真得吗,真是令人高兴。”   “白鹤山庄的女妖怪终于有人管制了。”   “是啊,终于有人管制了。”   “你可知道她曾经凶悍的像条母老虎。”   “你们可以看看,我的鼻子,歪了,就是被她踢的。”   “你们也看看我的耳朵,没了,被她的剑割伤的。”   “你们都不用说了,我的小店就被她砸了七八次了。”   “那你们想知道是谁入赘白鹤山庄吗?”   “听说是江湖上的一个流浪人。”   “不对,我听说是赫赫有名的贵公子。”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不是,我听说是四大家族中的玉兰园的公子。”   ···   凤蝶此时正坐在座位上不动声色地喝着酒,突然脑际飞过一个想法。   于是,凤蝶走进一家酒店,问道:“掌柜,你这里有没有只要喝三杯就醉的酒?”   “当然有,”说着从酒柜里拿出一罐酒,“三杯醉。”   凤蝶在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后,拿着酒罐回到白鹤山庄。   凤蝶找到旭的房间,用力地推开门道:“旭,你在吗?”   没有声音,凤蝶又继续将头往里面探了探,道:“你这里这么黑,给点回音啊。”   忽然,有一双手按住凤蝶的肩膀,“你找我什么事?”   “你快要吓死我了。你走路怎么无声无息的。”   “你无缘无故的到我的房间,不会是想我了吧。”   “我现在发现你比我还爱做白日梦。”   “好了,我道歉,找我什么事?”   凤蝶指了指桌上的酒罐道:“喝酒。酒逢知己千杯醉。”   “你指的是红粉知己吗?”   “少罗嗦,喝。”   “挺香的三杯醉。”   凤蝶尴尬道:“你知道啊?”   “当然,我的生活除了酒之外,还真不知道我还有什么?”   “那好,今天我就跟你来个不醉不归。”说着凤蝶佯装喝酒。   三杯后,十杯后,三十杯后···   凤蝶惊奇地发现旭的眼睛因为喝酒而变得越来越亮,她开始有些怀疑掌柜只是为了赚钱而骗了她。   不过,在最后一滴酒灌入他的肚子的时候,他的眼睛开始迷迷糊糊的,他怔怔地看着凤蝶,摇身一变,就出现了火一样燃烧他的心的晓霜,她在笑,她真的在笑。   凤蝶嘴里还叽里咕噜地自言自语着,旭突然按住凤蝶的肩膀,头靠近慢慢地靠近凤她的嘴唇,就差一点,旭整个倒在凤蝶的怀里。凤蝶抱着旭,呆呆地坐了一夜。   旭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头疼欲裂,他使劲地用拳头打在前额上。好不容易清醒了一点,这时候凤蝶端着一碗粥进来,温柔道:“旭,起来吃粥了。”凤蝶看到旭没理会她,又道:“要我喂你吗?”   旭怔怔地看着凤蝶,问道:“你是不是病了,或是疯了,还是我在做梦?”   凤蝶突然凶狠道:“我好心照顾你,你却这样辱骂我。你真是糟糕透顶的坏蛋。”   “这才是你吗?我比较喜欢凶一点的你。”   “你···,你太过分了。我好容易想给你一个好印象,你却这样诋毁我。”   “我从来都没有诋毁你的意思。”   “有,你就是有。”说着头也不会的就离开了。   凤蝶走在长廊上,在湖面上扔着小石头。突然眼前一道黑影,后背一阵疼痛,就昏厥过去了。   卧室里,旭无力地躺着,一道箭光射过,钉在柱子上,上面有一张纸条,写着“十里亭见,晓霜。”旭从柱子上挂着的剑拔了出来,将纸条砍成了七八段。   十里亭。   暖风吹来,吹得人的嘴唇干裂,心情烦躁。   然而,十里亭内坐着一个人,她全身看起来就像一团火。   旭悠悠然地拿着剑走了过去,起初见到晓霜的时候,有些微怔,接着慢慢冷静,然后静静地做了下来。   他们静坐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晓霜开口道:“你还想我吗?”   “想,每时每刻都在想。”   “可你明天就要结婚了,你会跟我走吗?”   “不会。”   “为什么?”   “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注定要分离。”旭说的云淡风轻,不带一丝情绪。   晓霜长长的睫毛下,缓缓流下两行热泪,没有声息,有的是心里的阵痛。她无力地站起,摇摇摆摆地拖着身子晃荡地离开了。 第二十五章木草屋   紫衣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她就感觉自己整个人被雷劈成两半,茉篱竟不在竹架上。紫衣在地上狠狠地跺起尘土,一时被呛到,“咳咳。”“这女人跑哪去了。太可恶了。”紫衣怒骂着。   茉篱到哪去了呢?   街道上,肩披一头紫红色长发,一块块破碎的粗布零星地挂在衣服上的女人躺在地上。突然,远处走来一个贵公子,其后跟着一群仆人,架势就像流氓混混,三流子弟。然而此时,茉篱转过头来,虽沾满了许多泥土,但总体来说面容清秀。同时,那个贵公子正好瞟见她的模样,便开始计量着心里的打算。   一群人又拉又拽着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总会挑起一场战斗。   于是,当柳青就挺身而出保护茉篱的时候,对方提出了决斗挑战。   男人与男人之间赌上名誉,虽然古老但却充满荣誉的单挑。使用的武器虽然不能说是凶器,但被打中也会受伤,运气武动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将夜凡人修仙传杀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职高手锦衣夜行超级强兵仙府之缘造神楚汉争鼎不朽丹神最强弃少天才相师圣王无尽武装不好的话还可能丢了小命。事实上,柳青自己一点也没有想要接受决斗的意思。本想丢下一句“你傻了吧”就拉着茉篱离开现场的。   可是,比柳青反应更快的茉篱不知在何时回答道:“明白了。不过,我相信他绝对会赢的,绝对!”   柳青的表情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这次贵公子开始吓唬茉篱,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应该有把自己作为礼物的觉悟了吧。这个不要命的笨蛋输掉的话,你就是我的东西了哟。”   “没关系!”茉篱没有丝毫踌躇,明明白白的宣言道。   柳青眼前一黑。这家伙肯定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她一定什么都不明白,光凭一时冲动就说出这些话来。   虽然脑袋晃荡晃荡地令人反胃,但柳青还是接受决斗。并且,还在决斗中胜出了。那是全身遍体鳞伤,勉勉强强的胜利。   胜利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那是绝对不能失败的战斗,除了获胜,别无他法。   决斗之际,左边,右边,上边,下边,柳青拿着木剑不停乱舞,所以敌方很容易知道他的漏洞。以致于决斗结束后,柳青站在也站不住,在他倒下之际,茉篱走上前抱住他。   在那一瞬间,茉篱第一次感觉到别人的温暖,受人保护的幸福。   如果那样就能为故事划上句号的话,也许结局会是快乐而幸福。可是,事情却没有那样发展。   贵公子怎么会因为这个比他低贱的贫民丢了脸面呢?这时,他只会觉得自己占了优势,有十足的能力将茉篱带走。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茉篱是个人,是人都会反抗。而且他还低估了她的能力。当他的小厮们正欲动手的时候,喉咙上已经喷出鲜血。贵公子狂叫着要跑开,但茉篱的剑太快,他眼睛直盯着自己身上喷出的血,缓缓倒下。   然而这时,又出现了来两个不该出现的人,竹叶般青翠的长发和珍珠般顺滑的黑发随风交缠在一起,观看的人群的惊呼也是理所当然的。但这一切对于茉篱是意味着危险,可怕的危险。   十里亭。   幽幽的一双黑眼直盯着晓霜的背影没入路的尽头。亭的一角藏着一个人,火红的头发,在风中飞扬,她的脸庞上流下了一颗珍珠般晶莹的泪珠。   旭望着她脸上晶莹的泪珠,伸手捧起她的脸,小心翼翼地擦去她脸上的泪。   “怎么哭了?”   “我都知道了。晓霜是我姐姐,你爱的是她,为何还要娶我?”她的质问旭半点也答不上来。   这时候,迎面出来了一个人,瞳,他邪邪地翘起嘴角,好像在酝酿一件邪恶的事情。   “失望吧。没一人得到爱。你们就这样自我相残吧。哈哈哈哈”   “你说够了没,滚开,滚开!”旭突然像虎豹一样凶猛地喊起来,那神色似要咬碎瞳的骨肉。   瞳像得了宝贝似的诡异地笑着,“只要你给我朱雀玉牌,我就解了晓霜的蛊毒。”   凤蝶顿时面部僵冷,脑中急速消化他们的对答,她不禁冷笑了一声。而那声冷笑猛地砸进了旭的心里,让他无法对视凤蝶。   琉璃宫。   王皓的屋里,灯火通明。屋外,月牙站在假山的后面。   不一会儿后,水仙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月牙吃惊地望着她,悄悄道:“你怎么来了?”   “你可以来,我为什么不可以来呢?”   “回去吧。”   “我才刚来,不回去。”   “走了啦,回去。”   “不要这样啦,我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女巫的木草屋。”说着水仙拉着月牙到了木草屋门前,一所非常破旧且简单的草屋。草屋的周围笼罩着一层阴森森的可怖的雾气。一声巨响从屋里传来,“吱呀”门竟自动开了,仔细一看,什么人也没有,但门又是怎么开掉的。   月牙内心开始不断地“怦怦”跳着,每走一步,就像脚上绑了千金重的石头。   过了好久,月牙进了草屋,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点亮光,突然,眼前生起一团火,照亮了整间草屋。   火堆旁坐着一个全身穿着黑纱衣,脸上用一条黑巾遮住了鼻子以下的部分的女子,透过她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可以看出她是一个美丽聪明的女人。   月牙走动的时候,会发出“沙沙”的声响,随即她的眼神朝月牙这边射来,勇敢地凝视月牙。此时,月牙才发现水仙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哦,你要来算命?”她说,那语气就像她的眼神一样带有一些迷幻。 第二十六章女巫算命   “我无所谓,巫女大人,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但我得事先告诉你,我并不信这一套。”月牙轻蔑地说道。   “讲话这样鲁莽倒是很符合你的脾气,我就料到你肯定会这样的,你进门时,我从你走路的脚步声中就能听出来。”   “真的吗?你的耳朵真灵。”   “是的,并且眼睛也灵,头脑也快。”   “做你这一行当的倒是都得具备的。”   “我的确具备,特别是和想你这种客人打交道的时候,你怎么不颤抖?”   “我又不冷。”   “那么你为什么脸色不变白呢?”   “我也没有生病。”   “你为什么不来请教我的本领呢?”   “我不愚蠢。”   巫女突然发出一阵低低的窃笑声,片刻之后,她挺直腰板,眼睛也专注地看着火堆,一边慢慢地说道:“你很冷,你有病,你很愚蠢。”   “有证据吗?”月牙疑心道。   “我有证据,只要几句话就行。你很冷,是因为你孤独,没有能接触的人,不能激发你内心深处的火花。你有病,是因为赐予男人的最美好,最崇高,最温馨的感情,和你没有缘分。你很愚蠢,因为虽然你很悲痛,你却既不会主动去让它接近你,你也不会向前迈进一步,到它等你的地方去迎接它。”女巫把头转向我。   “只要是你所知道的孤独的人,你差不多都能这样说。”   “是差不多对任何一个人都这样说,可是几乎对每个人都适合吗?”   “我不清楚,但至处于我这种境况的人很多。”   “但情况和你完全相同的人是很少的。我肯定一个也没有。你要知道,你处于一个与众不同的位置上,离幸福只有几步之遥。是啊,你只要伸手就可以获得,材料都已经全了,只需动手将它们放在一起就可以了,机会让它们略微分离了一点儿。只要聚合,你···”   “我不懂哑谜,我这一生从来不会猜哑谜。”   “你如果想叫我讲得更明白一点儿,就让我看看你色手。”   “好吧。”月牙伸出手,女巫把脸凑近月牙的手心,仔细地端详起来,可是没有接触它。   “太嫩了,”女巫说“像这种手我什么都看不出来,简直没有纹路,再说,手掌中会有什么呢?人的命运又不写在那上面。”   “我心你说的话。”月牙说。   “不,”女巫接着说,“它写在人的面孔上,额头上,眼睛四周,眼睛里,嘴角的线条上。跪在地上,把你的头抬起来。”   月牙本不愿意跪下来,但当月牙看到女巫的眼神所流露出的高贵,圣洁,让月牙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女巫拨弄了一下火堆,在拨动过的炭火中,发出了一道亮光。因为女巫是坐着的,那道光只会让她的脸隐在更暗的阴影里,而我的脸却被照得通亮。“我不知道你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到我这里来的。”女巫认真的审视月牙。   “我经常感到疲惫,有的时候很困倦,可是很少感到忧伤。”   “那你大概有某种秘密的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 w W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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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X t ○ 2. c o m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_w_ w_ w_.t_x_t _0_ 2. c_o_m淘宝网女装冬款他喝下神水,又不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 w W W . T X t ○ 2. c o 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冬装羽绒服淘宝网女装天猫商城淘宝网天猫商城淘宝网女装秋装购物 w W W . T X t ○ 2. c o m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_w_ w_ w_.t_x_t _0_ 2. c_o_m淘宝网女装冬款他喝下去,矛盾极了。   尽管她只见过他没几面,甚至连说话的次数都历历可数,但她已经答应过水仙要帮她的,而且那女巫婆说这神水的对相思很管用的。   月牙紧紧握住拳头,她总觉得自己在做亏心事。一声叹息,现在已经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王皓已经端起茶杯,稍稍吹了口气,月牙顿觉喉咙提到节骨眼上,呼吸停顿。   这时,门外一阵敲门声,见没人反应,就不客气地踢开门,月牙还未碰到茶杯,又放了下来。月牙突然觉得放在心口上的巨石卸了下来,轻轻地舒了口气,却又气恼是谁坏了她的好事。   只见一个青袍灰衣飘然而来,绝美的容颜让人心生遐想。裴萧看见月牙后,咧开嘴角坏坏的笑着,不知道为何,月牙只感到背脊一片凉意。   月牙觉得自己怎么说也只能算是个客人,应该礼貌点,也向冲他笑了笑。   裴萧觉得口渴,朝王皓的方向走去。等月牙反应过来的时候,裴萧已经拿起茶杯。一个箭步跨到裴萧的身边,夺过茶杯,抢先喝了下去。   裴萧惊讶地看着她道:“没想到你比我还渴。”   月牙喝下茶后,脑袋一片空白,好像进入梦境一般,然后眼前越来越模糊,最终倒了下去。王皓及时环住她的腰,温和道:“怎么了?”   月牙迷迷糊糊地看见王皓的身影,囫囵道:“好像一场梦。”紧接着再也唤不醒她。   随后王皓叫进一个仆人将她带回她的房间。然后转向裴萧道:“这次出去有什么收获?”   裴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转向另外一个话题:“刚才那位姑娘是哪来的?”   王皓的双眼突然闪亮起来,道:“百灵谷!”   “原来如此。”裴萧叹了口气,“上次我误以为她是茉篱呢?”   “难道还有人长得跟她一样吗?”   “在地狱之门中秘密组织里。”   “这次慕容萧是要下血本了?”   “就算是下血本,想必你也能解决。”   “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把你卖了。”   “卖了也好,我的肉没多少斤两,不值钱啊。”裴萧走到粉窗边上,努力地吸了一口周围的新鲜空气,随口说道:“她叫。当时与她同行的还有旭。”   “旭?他怎么会跟她一起,自从上次帮他弄到一口棺材后,我已经很久没跟他联系了。”   “那家伙什么不要,竟要了一口棺材。”   “当时我也很奇怪,要棺材做什么,他说以后我会知道。没想到他是为了躲过地狱之门的追捕。”   “他的父亲还真不是一般的严格,从小就不让他走出过地狱之门,但他总是我们当中最机灵,最多情的一个。”   “说起小时候,我又不得不提起晓霜,她们从小就很相爱。”   当裴萧听到晓霜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顿时僵化下来,王皓突然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竟,却又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而且裴萧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们之间大约静默了数十分钟,然后裴萧在说道:“这次,我也是带一个不好的消息来的。旭飞鸽传书,叫我们小心,还有晓霜的搅局,现在他已经是焦头烂额的了。”   王皓听了之后,笑了笑。这种笑在裴萧眼里还是第一次看到,好像要被笑容引入黑暗的漩涡中。   王皓脑际突然闪现一些东西,总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一些联系,却怎么也不能串在一起,“我总觉得最近心神不宁的。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就要发生似的。”   “你的疑心病还是这么严重。我们去喝杯酒,解解愁吧。”   “好,不醉不归。”   白鹤山庄。   凤蝶穿上嫁衣,戴上凤凰冠,心里却是空落落的。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要不要嫁。不嫁会怎样,嫁了又会怎样?   旭穿着新郎官的衣服,在石子路上不停地徘徊,他紧握着拳头,他在想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我爱上除了晓霜以外的女人吗?这时,他突然想起晓霜的临走时说的话,“你娶我的妹妹吧,这样你就不会忘了我。”他突然觉得很生气,狠狠地跺了跺脚。   到了吉时时,新娘本应该到了,但却没有一个人影,在场的各位亲友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又过了一柱香后,旭决定不再等下去,直接进入新娘房,旭推开门,环顾四周,地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是媒婆,一个是丫鬟,床上一套叠好的新娘服,新娘服上放着凤凰冠。   旭不再看下去,走出房门,这时,凤萧何进来,被眼前的情景气得昏了过去。 第二十八章遇宝儿   白鹤山庄发生新娘子逃跑事件后,凤萧何躺在病床上一连几天,病越来越重,最终没能战胜病魔逝世。并且将白鹤山庄的掌权交给旭。   直到凤萧何的遗体抬出安葬的时候,凤蝶自出走后第一次出现。她穿着一身白色素衣,用一根白色带子绑在腰间,结成一个蝴蝶结。在带子上插着一把木剑,看起来不像凶器,但是,它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战栗。   这时候,旭拿着灵牌走了过来,缓缓道:“你回来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最后再送一程你父亲。”说着正要转身离开。   凤蝶拉住旭的一只手臂,低着头道:“你难道不怪我吗?”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你多心了。”   “你为什么不骂我?”   “你没有做错,我不需要骂你。”   凤蝶激动地说道:“你应该怪我,骂我。我不懂事,任性,我明知道父亲的病很重,却还···你知道吗,我好恨我自己,好恨,好恨···”说着滚烫的泪珠滑落。旭轻轻地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柔和道:“哭吧,哭完就过去了。”   自从茉篱不见了之后,紫衣便继续一个人前行,一路上打听地狱之门在哪,但是每个人几乎都对此感到忌讳,打听到的消息很少。最令她担忧的是没有食物和住宿的地方。如今的她,衣裳褴褛,披头散发,从远处看上去就像一个肮脏邋遢的乞丐。   最终因为多日没有食物下肚,无力地倒在路上。这时,有几辆马车经过,马车上坐着一班戏子。突然,马车里最小的女孩子叫了起来,“快看,路上有一个人躺着。”   一个大约三四十岁的妇人,凑到女孩旁边,看了看车外,然后命令道:“停车!”车夫立马拉住缰绳,马车又向前滑了一段距离,然后停了下来。妇人正欲下马车,被一个粗眉毛,大鼻子,圆脸蛋的中年男子挡住她道:“妹子,我们的经费有限,养不起一个白吃白喝的陌生人啊。”   “哥哥,咱爹不是常告诉我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你知道什么,我们自己都养不起自己了,你还管其他人,难怪宝儿她爹···”   “妇人微怒道:“哥,这件事你别再提了,反正我要救人。”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没再阻拦她,妇人迅速下了马车,来到紫衣身边。在妇人和中年男子说话的时候,宝儿已经跑到紫衣的身边。宝儿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一条叠好的手绢,然后小心地翻开,手绢里包裹着几块碎饼干。她拿出一小块正欲塞进紫衣的嘴里。妇人焦急地大声喊道:“宝儿,快住手!”   宝儿听到声音,吓得将手中的饼干掉在地上。妇人跑过去将宝儿抱在怀里,她一边双手抚摸宝儿的脑袋,一边温和道:“宝儿,有没有吓着。”   宝儿摇摇头道:“娘,我没事。只不过那位姐姐好像快不行了。”说着挣脱妇人的怀抱,跪在紫衣边上摇晃她的身体。   妇人转过头,向停下来的马车的方向喊道:“哥哥,快来帮忙。”   “真麻烦。”说着,拍了拍屁股,跳下马车,走到紫衣边上,将紫衣抱进马车。   马车又继续前行,紫衣昏睡了三天三夜之后醒了过来。醒来时,紫衣发觉手心传来一阵温暖,她缓缓睁开双眼,发现一个小女孩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斜躺在她的腿上。紫衣内心忽然涌起一股暖意,就像家人的感觉。这时,一个妇人端着一碗粥过来,轻柔道:“姑娘,你醒来了。”   “请问···是你们救了我对吧,我睡了多久?”   “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   “这么久了。谢谢你们,假如没有你们,我大概已经死在路上了。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们。我知道现在无论说多少赞美的话都无法表达我对你们的感谢。”   “姑娘,你先别激动。你大概已经快饿昏了吧,先喝碗粥,再谈你的事,好吗?”妇人温和地笑着。   紫衣点点头,一勺一勺地吞咽下去。“慢慢吃,不要太急。”   紫衣没有说话,等到她喝了粥,又吃了些饭菜后,她的力气慢慢恢复了一些,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这样来回几次,终于稳定下来,看着妇人,宝儿殷切的眼神,紫衣缓缓道:“谢谢你们。我知道你们很想知道我的事,但是有些事我并不想说。”   “姑娘,你不必紧张。无论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会勉强你说的。但是,我们还是需要了解一下你是不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不是,事实上,我是一个孤儿,跟我的哥哥相依为命。但是,最近我跟哥哥失散了。”   “姑娘,不知该怎么称呼你?”   “紫衣。”   “紫衣,很好的名字。紫衣姑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跟我们一路吧。我们是做戏子的,常常在某一处停留一两天搭搭棚,唱唱戏,可能会遇见你的哥哥也说不定。”   “可是···我还有一个朋友。”紫衣心想:茉篱突然消失,至于月牙是否真的在地狱之门也不清楚,不如就跟她们一路,或许还能见到他们。紫衣思索了一会儿后,然后道:“好吧。”   妇人道:“我叫柳一梅,你叫我大姐好了。”   宝儿兴奋道:“紫衣姐姐,以后我就缠着你不放了。”   紫衣开心地笑了笑,伸出右手抚弄宝儿的头道:“你这个鬼机灵。”然后抬头,对柳一梅道:“大姐,谢谢你们。”   “自家人是不需要说谢谢,也不需要说对不起的。”   生活总是一段接着一段不断地上演,每个人都在期待着圆满的结果,然而过程总是艰辛的。 第二十九章接任务   琉璃宫。   瞳斜躺在床榻上,边上一名身披紫红色头发的少女直立地站着,表情庄重严肃,令人产生恐惧,床榻的正前方一名身着白色大衣,一条黑色布带绑在腰间的武士,跪在地上,他的头低垂着,让人看不见他的脸,也就难以猜测他此时的心里想法。   瞳的眼睛直视着他低垂的头,眼中流露出的厌恶每个人都可以观察出来,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知道,因为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他。除了身边站着的那位少女,可这位少女却一眼也不瞧他,她的眼神呆滞,心思已经飞到窗外。   过了一会儿,瞳开口道:“抬起头来,我不喜欢低头说话的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武士跪在地上有说不清的紧张,道不清的害怕,但他却仍要镇定地回答:“不知道。”   瞳坐直身子,轻轻道:“当一个人害怕的时候,看不到他恐惧的神情,当一个人愤怒的时候,猜不出他心里的咒怨,岂不是太没趣了。”   武士听到这话,刚想说出的话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他的手心,脊背流出的汗不停的加剧,但他却把头低得更低了。   “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把头抬起来。”   这时武士二话不说,顺从地将头抬了起来,也就在那一瞬间,他的人头一落地了,鲜血从断了人头地身体上喷出。站在身边的少女好像没看到眼前的场景一样,泰然自若。瞳此时才慢慢转过头对着身边的少女,吐出一句话,“对于办事不力的人,就是这种下场。”然而少女仍旧一副模样,好像聋子一样。   “茉篱,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了你,你最好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别惹我生气。”   这时,少女开始注视着他,冷冷道:“我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无需操心。”   “那好,你帮我杀一个人,我让你永远与地狱之门断离关系。”   “说话算数?”   “我从来都是说话算数,尤其是对你。”   “那你说,你要杀谁?”   “月牙。”   茉篱突然睁大双眼,不敢相信,她微微颤抖了起来。   瞳将她的惊恐尽收眼底,继续道:“做不到,惩罚你是知道的。”   “告诉我,期限。”   “三天。你可以考虑求我,我若高兴,兴许你就不用受那惩罚了。”   “不必了,三天就够了。若真想杀一个人,一秒钟就够了,若不想杀这个人,三天,只怕十年也没用。”说着就转身离开。   三天的期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让茉篱害怕的是月牙是紫衣的朋友,又是一个与她长得相像的人,她无法抉择。   正因为无法抉择,所以她什么也不想,她只想尽情地让自己得到应该有的欢愉。   茉篱进了一家酒店,她对酒向来就钟情。她掏出两三片金叶子放在柜台上道:“上最好的酒。你的店就一直开着吧!”   掌柜看到金叶子“嘿嘿”地心里喜笑,但对于茉篱的后一句话让他感到奇怪。他问道:“客官,你这要求有些···”   茉篱不想多费口舌,拔剑朝掌柜身后的酒罐刺去,“砰”一声巨响,掌柜吓得身体直哆嗦,慌张道:“小的知错了,你想喝到何时就何时。”   茉篱收回剑,走在凳子上,狂饮起来。因为在夜间,所以没有几个人在酒店里。   假如喝酒能够使茉篱糊涂还好,但是她却越喝越清醒,眼睛越来越明亮,就像夜空中的星星一般闪闪发亮。   一天过去了,茉篱不知为什么,第一个在脑中浮现的人不是紫衣,却是一个曾经救过她的男人柳青,她突然很想见他,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想要见到他。   茉篱突然起身,摇晃了几下后,就走出酒店,跨上马飞奔起来。想必刚喝完酒的人就骑马,摔下来的可能性极高。不多说,没跑几里路,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等茉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了。她全身是摔伤的疤,她忍着疼痛,找了块岩石坐着。   呼呼呼,风吹过。   沙拉沙拉,树叶哗哗作响。   就连野兽也静静沉睡的午夜森林中。   破碎树叶,随风起舞。淡灰色的云层,紫天空奔走。让生者死亡般沉默,让死者起舞般疯狂,这样充满矛盾的世界,就在这里。   坐在身边的岩石上,她抬头望着天空。   月亮真美丽,她这样想着。突然有种莫名的寂寞和哀伤感袭来,早应该习惯了这种感觉,怎么此刻内心却这么不平衡。   难道离开地狱之门的生活就是自己所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 w W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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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X t ○ 2. c o m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_w_ w_ w_.t_x_t _0_ 2. c_o_m淘宝网女装冬款的吗?都已经习惯了杀人的麻木,还会金盆洗手吗?当闻到血腥的味道时,就不会再兴奋了吗?离开地狱之门,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就可以洗刷掉吗,不再受内心的煎熬?也许,这次行动自己应该放弃··· 第三十章失手   月华的朦胧,笼罩在整个林间,此刻,呈现一种宁静而又安详的世界。   茉篱仰望夜空,一种深邃而浩渺的感觉袭上心头,只觉得自己的思想,身体都被黑洞所包围,害怕,孤独的害怕。   最后一天的到来,让茉篱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她没有进入幽蓝府,也没有去找任何一个人,而是一个人漫步在山间,欣赏苍翠欲滴,茂密的松叶林。   或许只有在这样的景色下,她才可以舒适地倾听内心的迷惑,作出最后的抉择。   很快,时间悄悄地从指缝间溜走,不再归来。夜幕的降临,林间的鸟类,小草不安地狂叫着。   幽蓝府。   月牙躺在床上从来没有醒来的迹象,但是水仙竭尽全力的照顾月牙,这使得大家深感同情。这些廉价的同情虽不能使月牙醒来,却是支撑着水仙的顶梁柱。   现在,月牙在水仙地细致照顾下,病情有了一些起色,无论如何,她的手已经可以轻微的动弹一下。   从粉窗上看过去,月牙的屋内只有一盏如豆般的灯火,微风吹过,灯火此起彼伏。水仙做好一切后,便端着脸盆离开了。茉篱趁机打开房门,偷偷的躲进了月牙的房间。这时,月牙从朦胧中清醒过来,但是她却被眼前的人吓呆了。   那个女人,满花楼的那个女人。   月牙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会在这里碰见她。月牙友善地朝她笑了笑,道:“呵呵,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茉篱漠然道:“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找我?为什么?”   “杀了你。”   “你们这些人怎么都这般冷漠,老把人命当草芥,你知道吗,你这样真的很过分。”月牙说着说着,手指不停地搓着耳朵,脚已经飞快地奔跑起来。   “呼哧呼哧”月牙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她不跑了,因为不管她跑往哪个方向,尽头等着她的人永远是一副冷漠的模样。   “跑累了吗?”   月牙心里暗想:这不是明摆着,她累了吗!   沉静中,茉篱悠悠的一双眼睛变得空洞起来,杀还是不杀,她在挣扎着。   作为一个杀手,她已经失去了资格,她再也无法动手杀人了。   琉璃宫。   瞳站在月光下,神秘而又令人忌讳的暗夜之美,脱下朦胧的外套,现出真实面貌。   茉篱离开月牙后,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回到了琉璃宫。此刻的她,正冰冷地站在瞳的面前,就像一座华美的冰雕。   瞳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道:“没成功。我知道你还是会手软的。”   茉篱冷冷的一张面孔,眉头攒成一团,表示她的厌恶:“哼。”   “你是个明白人,我绝不会养一些废物在家的。既然任务没完成,就要受到处罚。”   茉篱沉默不语,脸色出现怪异的恐惧。   突然,一只手按住她的脖子,使她喘不过气来,茉篱拼命地挣扎着,但是瞳却以冰冷的口语命令道:“不许反抗。”   茉篱很顺从地停止挣扎,然而这使她更加难受,好像要灵魂出鞘一般。等茉篱到了难以承受的时候,瞳才轻轻地松开了手。   这时,茉篱身后,突然站着一个人,晚风飘起他的长发,在暗夜中更显得他的风姿愈加俊美。   他微微斜翘起嘴角,一阵怪笑后,缓缓道:“真像一只凶猛的不能自控的野兽。对待女孩子还是温柔一些,别再犯这种常识性的差错了。”   瞳见到这个人后,眼神中流露出他的欢喜与兴奋。瞳走向那个人,携手离去,并吩咐下人好好对待他的奴隶。瞳走后,茉篱全身瘫软地坐在地上,好像被人抽掉了所有的力气,也没了一直支撑自己走向未来的顶梁柱。她茫然得就像一个迷路的小孩,恐惧、担忧···这一切的一切都能说明她对瞳的害怕将会与日俱增,她会丧失一切反抗的因素,臣服在他的脚下。 第三十一章告白   茉篱离开后,月牙怔怔地在黑夜里发呆。即使是树叶的孱弱,她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就如她此刻颤栗的毛孔。   月牙慢慢拖着脚回房走,直到确定自己在屋里的时候,她才稍稍感觉到安全。   不一会儿,水仙出现了,立时握起拳头敲了一下月牙的脑袋。“啊!好痛哦。”月牙从惊慌中无辜地看着水仙。   “这是应该受到的惩罚,我没日没夜的照顾你,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啊。不过呢,你醒了,我已经很开心了。”说着,一个完美的笑容展露出来。   顿时内心涌起一股暖意,伸手拥抱水仙,将头靠在水仙的肩膀上,那种即将窒息的感觉悄然袭上胸口,堵得慌!眼泪控制不住就流了出来,抽噎道:“水仙···”水仙一时呆住,然后用手抚摸月牙的秀发道:“感动了吧,真像个小孩子。”   水仙突然想到什么,顿时按住月牙的肩膀道:“你怎么昏倒的?”   月牙一听到这个问题,脸一下子就变红了,吱吱唔唔道:“我···我不想说。”   水仙的脸色忽地阴暗下来,带着威胁的口气道:“你敢不说。”   “别生气,我说,我马上告诉你。”   水仙听完月牙昏倒之前发生的事后,忽的哈哈大笑起来,“你真的太伟大了啊。”   “呵呵。”这次月牙干干地笑着,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谢谢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多。实话告诉你吧,我不喜欢王皓,只是羡煞了他出身的身份而已。”   “你。”月牙一想到水仙说的这句话,不禁想要吐血,她做了这么多的努力竟是枉然。   她不甘心啊!   “我常听别人说,当一个人喜欢上另外一个人的时候,通常都会有以下几个征兆:见不到他会想他,见到他又老想亲近他,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就有气。”   “不过,我还没看见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情况。”   月牙用手轻拍自己的额头,表示无语。   多了一会儿后,月牙的眼珠子转了转,眼睛闪闪发亮,好像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她兴奋地宣布自己的想法“我们来一场恋爱邂逅。”   “恋爱邂逅?我不要,你别胡来。”   月牙这时拽着水仙的手道:“你没得选,听我的。”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你先休息,之后的事我来给你安排。”说着月牙已经一本正经的思索着地点该选在哪儿好呢?她时而皱眉,时而舒展,时而无奈的摇头。   翌晨。   月牙带着一些红豆包子前往王皓的书房。由于昨夜她自个提议的恋爱邂逅后,就辗转反侧,不能睡好。现在两眼微红,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不一会儿,月牙到达王皓的书房,她推开门,四处瞄了一眼,没有一个人,不禁杏眸微瞠。   月牙向王皓的婢女们打听到他的习惯,然后把红豆包子摆在书桌上的盘子里,又准备好茶具,烧开水,泡一壶茶。   正当月牙要打开茶叶罐的时候,粉窗外飘入一股樱花香气令她不禁抬起脸来。   樱花?透过粉窗看见被顽皮的风吹落的樱花花瓣如雪片般飘散而下。眼前的光景如幻如梦,但樱花尚未完全盛开便已散落,让月牙感到有些可惜。   “你喜欢樱花吗?”身后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原本以为四周无人的月牙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她转过头,不禁瞠大眼睛。王皓?月牙的脸立时绯红一片,吱吱唔唔道:“嗯,我喜欢樱花,很喜欢,也是第一次看到。”说着将视线转移,凝望粉窗外的樱花树。   “每天都是你送包子来的?”王皓简单的询问道。月牙张大杏眼道:“不是的,这包子是水仙精心做好的,只是她不好意思送进来。”说着将视线投注到装红豆包子的盘子上。   这时,王皓已经伸手拿包子吃了,月牙在心里兴奋好一会儿,这回,她总算没白费力气了。   一个,两个···六个,夜正要伸手拿第七个包子的时候,月牙心头一惊,道:“你很饿吗?”   “嗯。昨晚胃口不好,又熬夜处理事情,所以很饿。”   “这怎么成!晚饭不吃,还会有力气做事吗。”月牙沏了一杯香气浓郁的茶,然后递上茶杯道,“来,喝茶吧,甜食吃太多会反胃的。”   王皓眯细双眸,顺从地啜了一口之后低哝道:“你泡得茶真香。”   一时不知如何面对月牙的笑容,于是王皓别开视线。“你的嘴角沾了馅粒,”月牙轻笑着,伸手拨掉红豆渣,“而且包子屑还掉了一地。”   “你别笑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那好,···你忙你的,我先走了。”月牙吁了一口气,转身要走,王皓却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呃,你有什么事吗?”   “没···”看来王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伸手。王皓交互望着月牙的脸庞以及手上不自觉抓住的纤细手腕,接着踌躇地低声说问道:“你每天这个时间都有空吗?”   “是啊。”   月牙闻言双眼为之一亮,但王皓并未察觉。   “这样吗?那就明天见了。”   月牙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心里想着明天这时候一定要把水仙给拉来。   王皓尾随在后。月牙回首道:   “还有什么事吗?”   “……我送你、回房。”月牙心头一抖,但又低下头道:“你送我回房,会被笑话的。”   听到月牙的谢绝,王皓的脸庞掠过一丝不悦,不过他还是顺从地点头。   月牙刚走出一步,王皓又按住她的肩膀,顺势将她转了个身,道:“你对我这么上心,假如我说,你已经成功了。我迷恋上你了。”   月牙一听,惊得两眼直瞪着她,囫囵道:“你在胡说什么啊?”接着,更是低下了头。   “我是想说,你别想甩掉我。”   这样直白的告白,让她有些措不及待。明明只是想给水仙争点机会,怎么会发展到这地步呢? 第三十二章全乱了   月牙没有顾忌王皓的面子,恨不能两步并三步早点离开。之后,忙于各类的琐事,很快,时间就悄悄地从指尖溜掉。   夜幕降临。   月牙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碰到柔软的床就倒在上面一动不动的。   这时,水仙跑了进来,兴奋地对月牙说:“我今天晚上不回来,去其他朋友那里睡。不好意思,要留下你一个人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你没来之前,我就一个人睡,你放心去吧。”   “谢罗,再见。”   “嗯,再见。”说着,又闭上眼睛,突然回想起今天早上的事,不禁脸又绯红一片。不知道王皓竟然会喜欢她!   真是高兴参半,忧虑也参半,有点对不起水仙。嗨!   窗外,月色皎洁,风从窗缝里漏进来。   月牙僵直地站起身子,走出房门,看见池水对面有一个人影。不用猜,月牙也知道人影是谁,那人就是王皓。   月牙怀着好奇心,走了过去。正当月牙走到王皓的面前,王皓正好转过头,他看见她后,心里莫名的有些喜悦。原本阴霾的脸色也烟消云散。   王皓轻轻问道:“你有什么烦恼吗?”   “有一点,不过,现在没事了。这么晚了,你也没睡啊。”   “呃,睡不着。”此时,冷风吹过,月牙将衣襟裹紧,不禁肩膀耸动。王皓瞧见了,就脱下外袍给月牙套上,柔声道:“夜里风大,你应该在屋里好好呆着。”说着,王皓咳了一下。   “你没事吧。这里离我的房间很近,去喝杯茶吧。”   “那好。谢谢了。”   “用不着谢,朋友间互相照顾是理所当然的事。走吧。”   “嗯。”说着一起绕过水池,到了屋里。月牙一边泡茶,一边聊了许多不着边际的话题,不过,王皓大半时间负责倾听,无论什么话题总是认真回应,逐一发表感想。   过了一段时间,王皓不经意间瞧见衣柜旁边放着一把二胡,就问道:“你会弹二胡吗?”   “呃?好像会一点,我弹给你听吧。”说着站起来,拿来二胡,坐直身子。二胡婉转轻柔、沁人心脾的音色令刘辉眯细眼眸,伸手欲抚摸秀丽的长发,却在眼看手指即将碰触到发丝之际迟疑地停住动作,最后悄悄把手收回。流泻而出的弦音,犹如扯开的珍珠项链洒落一地,静静地散发光芒——好似玉器碰撞的铿锵作响。   王皓沉浸在这片乐声中,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等月牙拉完一首曲子后,发现王皓已经睡着了。她将二胡放回原处,然后坐在王皓的旁边,仔细的将他观摩了一下,五官端正的俊美少年,再加上那一头柔顺的长发,圆润光滑。月牙情不自禁地抚摸着他的秀发,并小心翼翼地编了个辫子。但是,一放手,头发又恢复原样。   这时,王皓突然动了一下,月牙吓得心里砰砰直跳,迅速地缩回手,然后又扒在桌上,对望看着他的面庞。说真的,她也不清楚她这样做的原因。总之,她觉得这样看着他已经很满足,很幸福了。   天啊,全乱了。她不该喜欢他的!   两人就这样扒在桌上,直到清晨。最早醒来的是王皓,睡饱觉后,人的精神总是特别饱满。他望着月牙粉红的小脸,又想起她可爱的笑容,不禁自嘲,便轻巧地迈出房门。   这时,王皓站在樱花树下,凉风抚过双颊,王皓眯起双眸,回想着从第一眼看见月牙到现在的日子。心情平静得令人不敢置信,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安详的感觉吧。他喜欢这种感觉。王皓的视线转而落在双手的掌心。——这双手一定可以掌握住许多事物。   那时他开始明白,月牙的笑容也是其中之一,只要紧紧握住,就是属于自己的,假使继续一如过去那般松开手掌,届时所有事物都会掉落不见——   她所流露出来的一股无可言喻的亲和气质,使得他开始冀望拥有她。微风吹拂而过,他凝视自己的掌心——顷刻过后,才徐徐握成拳形。   真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如此迷恋她! 第三十三章赌坊   夜,深夜。   黑暗的长巷里静寂无人,只有一盏灯。   残旧的白色灯笼几乎已变成了死灰色,斜挂在长巷尽头的窄门上,灯笼下却接着个发亮的银钩,就像是渔翁用的鱼钩—样。   银钩在风中摇晃,被这只银钩钓上的人,也许远比渔翁钓上的鱼更多干百倍。   赌坊实在是个很奢侈的地方,随时都在为各式各样奢侈的人,准备着各式各样奢侈的享受。尤其是赌。   夜色凄切,灯光朦胧。   紫衣牵着宝儿的小手,在黑巷里漫步。   宝儿嘟起嘴道:“紫衣姐,你来这里干什么?”   “乖宝儿,我也不知道,出来散散心。”说着,紫衣发现月光下的人影多了一个。她急转过头,一个英姿飒爽的英   俊少年跟在她的身后。她紧盯着他,一双比冰霜还冷的眸子。   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看着她笑。   紫衣忽然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因为你很闪耀,比天上的星星的还耀眼。”   紫衣突然笑道:“既然如此,观赏费你给吧。”   “观赏费倒没有,不过,我还有另一种赔偿的方法。”   “什么赔偿的方法?”   “我知道城里有个吃夜宵的地方,是通宵开着的,酒菜都很不错,现在夜已很深,你一定也有点饿了!”   “多谢关心,不过,我还有更好的办法。”   “好有更好的?”   “是啊,你过来,我告诉你。”   他毫无疑问地走了过去。他刚走过去,—个耳刮子已捆在他左脸上,接着右脸也挨了一下。不用说,他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紫衣出手很快,不但快,而且重。他或许躲不开,或许没想到紫衣出手这么重,总之,他的确是挨了两巴掌,几乎被打得怔住。   紫衣在笑,但却是冷笑,比冰还冷的笑,“不要以为你有一张花瓶一般的脸蛋,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吸引到女人,你简直比苍蝇臭虫还让人恶心。”   这次她扭头走的时候,就算他脸皮再厚,也没法子跟上去了,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这朵美丽的流云,从他面前飘走。   巷子很长,紫衣走得并不快,忽然间,黑暗中冲出了四条大汉,两个人扭她的手,两个人抓她的脚。此时,宝儿已经   逃离他们的视线。   四个人得手后,其中一个大汉走到他身边道:“少主,现在···”   “怎么做还需要我教吗?我养你们干什么啊。”   四个人只好五花大绑地将紫衣抬上马车。此刻,紫衣的眼睛被一块很厚的布蒙住,只是黑暗是什么?   一个人若是日日夜夜,年年月月,都得无穷无尽的留在黑暗里,心里是什么滋味?   无法忍受的黑暗,就像掉进可怕的地洞。紫衣不禁哆嗦起来,他将紫衣抱在怀中。同时,他将捆绑在紫衣身上的麻绳解开。一个可靠的怀抱,竟让紫衣安心下来。   马车仿佛经过了一个夜市,然后又经过了一道流水,紫衣听见人声如流水声。   马车停下后,他拉着紫衣的手,柔声道:“你慢慢走,跟着我走,我只想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安全?你认识我吗?”   “当然,不仅认识你,而且我已经答应你哥娶你了。”   “什么?你在哪看见我哥?你快说啊,你快说!”   “你冷静一下,我会带你去见你哥的。”他轻轻地解开紫衣眼睛上的厚布,然后只觉得被眼前的烛光刺得有些不太适应,最后慢慢地恢复。   “我叫青枫,跟我来。”紫衣默默地跟着他来到一间草木屋,屋内一个人也没有,桌上摆着四样下酒菜,一碟是松子鸡米,一碟是酱爆青蟹,一碟是凉拌鹅掌,一碟是干蒸火方。还有一罐陈年的江南女儿红,泥封犹在。   两人坐下后,青枫将酒注入酒杯道:“你先喝吧。”紫衣没有接过,有些犹豫。青枫道:“怎么怕酒里有毒吗?”   紫衣尴尬地笑道:“不是,给我吧。”说着夺过酒杯,仰头灌入喉咙。   但是,一杯酒喝过后,整个人昏了过去。 第三十四章刺杀   清晨,天空一洗如碧,阳光洒在幽蓝府中,陆续来到的江湖侠士开始了他们一天的生活。   这日,瞳除了哀叹一声外,还取出了一个罐子。这个罐子的罐身光滑,完全找不到一处接缝,当然也没有盖子。原以为是以泥块封住,但也找不到类似的痕迹。看这是个根本没有盖子,外形像个罐子的怪异陶器。   他直瞅著毫无接缝的罐子,并将罐子摆在桌案,轻抚着罐子上方。手指一划,只见一条线渐渐浮现,接着缓缓以手画出一个盖子大小的圆形接下来罐口被割开,宛若原本盖子已经存在一般。   罐子一时之间并无任何变化,顷刻才从罐内冉冉升起一道白色烟霭,烟霭渐渐调整形状——最后化成一个形体。   那是一名年约二十五岁的青年,略显神经质的五官,始终紧闭的双眼,薄唇紧抿、眉头淡锁,仅仅呈现上半身的身躯看来有些削瘦。   茉篱站在门外,脚站得酸痛,于是活动活动筋骨。这时,那日英姿飒爽的英俊少年走了过来,让茉篱感到尴尬至极,脸绯红一片。   少年在门板上敲了敲,屋里传来“进来”。少年进去后,茉篱好奇地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屋里却一句话也没有,寂静地空无一人。   不久,瞳和少年都走了出来,只不过,少年的脸色看起来苍白,应该是受到责骂了吧,茉篱这样想着,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 w W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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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X t ○ 2. c o m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_w_ w_ w_.t_x_t _0_ 2. c_o_m淘宝网女装冬款还能看出什么东西来,但什么也没有,心情有些沮丧。   但是怪事总会引起好奇心,所以茉篱找到了一个脱身的理由,进入瞳的房间。没什么其它变化,只不过柜台上有一个没有细缝的罐子。茉篱走过去细瞧起来,猜想瞳是在腌制酸梅子,因为他最喜欢吃酸梅子了。但是茉篱拿起罐子的时候却没有一点重量,就跟羽毛一样轻,这着实太奇怪了。   然后茉篱摆放好罐子后,轻抚着罐子的上方,手指在罐子上方划动着,过了一会儿,罐子好像有一些耸动,茉篱吓得缩回手,立刻逃离瞳的房间。   茉篱走后,罐内又冉冉升起一道白色烟霭,只不过瞬间就消失了。   幽蓝府门前,王皓旁站着月牙和震东。瞳和慕容萧迎面走来,除他们之外,稀稀疏疏还有其他地方来的武林人士。此时茉篱也走到门口,目光全洒在月牙身上,月牙惊恐得瞠大双眼。   简直是无形的压力在递增。   月牙干干笑道:“这个世界真是好小啊。”   不明白的人只是好奇她俩长得太像了,而只有月牙知道这种老鼠见到猫的情形是不容乐观的。   月牙悄悄离开,到了静僻处,果真看到了茉篱。   “你这次来又想干什么?”月牙警惕地看着她。   “我来是想告诉你,你最好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回来。”茉篱说的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敲在月牙的心里。   如若在平时,有危险,她肯定早拿包袱走人了,只是,现在,她喜欢的人正处于危机中,她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离开呀。   月牙淡淡地说:“谢谢你。上次你没杀我,我懂得了要好好珍惜眼前所有。我不会离开的。”   茉篱望着她的背影,生出无限的忧虑来。无奈的叹息。   树叶迎风而舞,府里的热闹都与月牙擦身而过。不知道心里到底漏掉了那一块,怎么都填不满。   转瞬间,一群舞娘在人群中脱颖而出。亮丽的光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刺得月牙双眼发红,只觉得体内一股熊熊的烈火在折磨着她,让她失去了意识。   宴会即将举行,贵宾坐在贵宾席上,江湖侠士则是在堂下互相寒暄。过了一会儿后,一群舞娘进入正厅,伴随着乐声的奏响,翩然起舞。   也在那一瞬间,半遮着脸的轻纱掉了下来,同时,她的剑也插入了夜的左心脏的位置,一连串飞溅的血珠飞了出去,剑尖滴下一连串的血珠。王皓怔住了,一种力量的流失,就像沙子悄悄地从指尖的细缝处漏下来一般。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她出卖了他。但眼前这把剑却不得不让王皓相信这时一个事实,她是月牙,他曾经想要把握住的女人要杀了他。王皓紧盯着月牙的眼睛,然后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最后陷入黑暗。   当王皓的鲜血溅到月牙的脸上的时候,月牙突然清醒了过来,她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她握着剑,怔怔地看着王皓的身体从剑的另一端滑出,然后站立不稳,向后倾倒在地上。   倒地之时,月牙跃到王皓的身边,她失措地用手抚摸王皓的伤口,眼泪就像雨滴一样不停的流出眼眶,和鲜血溶在一起,她的心在颤抖,她还没跟他说相随到老,还没给他生个孩子,还没给他熬锅粥呢!   王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手缓缓伸向月牙,喘息道:“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月牙顺从地将耳垂靠近他,他柔软的唇瓣吻上她的耳垂,细微地说道,“我是夜,喜欢你很久了,我······”话之后的音调越来越弱直至消失于无痕。   所有的心酸,加在一起,她像个无措的孩子一样,紧紧地,更紧地抱着他,在众人的目光里她显得那么无助。   还记得他吃着包子那满足的样子,想起他说,“假如我说,你已经成功了”,“你甩不掉我的”,还有那晚他听着她的二胡睡着时的孩子似的天真的模样。   难道这真是场梦! 第三十五章秘洞   红光咋现,月牙被耀眼的亮光刺得紧闭双眼,睁开时,她已赫然不在原来的地方。但月牙最担心不是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而是王皓不见了,她焦急地张望,喊叫,没有任何其它的声响,有的只是她自己叫喊时引起的回音。   此时的她全身抽搐起来,拿不出一点力气,但是远处,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有水滴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好像是在召唤似的。   月牙不由自主地哆嗦,全身肋骨都紧绷着,由于不知而引起的幻想和恐惧,更让她踌躇不前。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呼噜声。她欣喜地朝着这声源跑去。   月牙顺着声源找到了一个人,他的面部背对着月牙,从身形上看过去,魁梧高大,就像壮汉一样,月牙不由的惊道:“你是谁。”一想到那天宴会上的行为,内心忽的抽痛起来。   这时,那个躺着的人突然挪动了一下,右只手向虚空中伸展,然后慢慢地坐起,紧接着回转过头。月牙站在与他距离不到三米的地方,他整一个看起来天生就像凶恶的匪徒。两道眉头紧锁,双眼圆睁,鼻翼响动就像马激烈运动后的急喘声,面露狰狞。   两人静默了一段时间后,大汉突然开口道:“你是谁,又是怎么进来的?”声音宏大就像海浪敲击岩石的声音,月牙怔了一会儿后,支支吾吾道:“我叫月牙,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进来的。”   大汉粗犷地笑道:“那就是无缘无故就进来的。”月牙目光紧盯着他,想要更多的了解他,但是一个人是做不到的,得要双方都对彼此有好奇心才行。最重要的事是大汉对月牙没有一点兴趣,尽管月牙已经竭尽全力地接触他。   或许遗漏了一些细节,月牙回想刚碰到大汉时的情景,她突然想:这大叔又是为什么在这里?   过了良久,月牙再一次听到水滴的声音,就在这时,大汉不禁全身都冰冷下来,好像突然遭到袭击一样。他不再像原先那样平静地坐着,他的双手开始忙碌起来。月牙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一堆不解的问题堵在脑中没问出口。   水滴的声音比第一次听到的更响更清晰,月牙不再像第一次那么害怕,反而更多的是欣喜的成分,这是一件令人怪异的事情。   月牙终于忍不住起身去寻找。   月牙离开后,大汉像是没看见她似的,依旧板着脸做自己的事情。尽管月牙对他很好奇,但她对那水滴更好奇,它神秘,奇异,就像吸铁石吸引有磁性的铁碎一样吸引着月牙。   这里咋一看,应该是山洞。周围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儿亮光,月牙顺着石壁一步一步慢慢地挪动。没走一步,月牙的心也猛跳一下,生怕自己不小心的脚踩空,跌入另外一个地方,或是直接死亡。尽管如此,但月牙更加渴望这种冒险。虽然脑中时常浮现一些可怕的鬼怪,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月牙坚信未知的愚昧就如服毒自杀一样。所以她想要知道水滴的事情,她一定能找到这其中的秘密。   不多久,沿月牙着这些蜿蜒曲折的石头路走,身体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但当她转过一个弯后,她震惊得杏眼圆睁。   不远处,有一个天然温泉,它光芒四射,周围是氤氲的雾气包裹,使得这光更加柔和温暖。温泉靠岩石的那头有一根空心的竹子,看起来颜色翠绿,像刚砍下的一样。水滴是从竹子里流出的,它流的很缓慢,好不容易才凝聚成水滴,在竹尖落下,然后水面泛起光亮美丽的水圈。   月牙走到温泉旁边,将手放进温泉里,随意的捞起,又散去。但当她停下手的动作时,水面变得清晰后,她发现水中的倒影不是她自己,而是另外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些什么,但根据她的嘴型,月牙却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再仔细一看,她的头发是紫红色,眉间,眼睛,鼻梁,嘴巴都有七分像月牙,接着眼前的事物变得越来越模糊,眼皮沉重得闭上。   月牙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周围什么也没有,有的是无尽的白。月牙焦躁得在空白的地上跑动,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原地不动,还是一直在转圆圈。她不清楚她到底能做什么,该怎么办。   这时,水里那个女人出现在月牙的面前,她的眼里噙着泪水,她的手伸向月牙,柔声道:“我可怜的女儿,你快过来,到母亲这儿来。”   月牙呆滞地睁着双眼,激动道:“母亲,你真的是我的母亲。”那个女人依然重复着刚才的话,正当月牙要碰触女人的手指时,她的身体就像烟一样消失了。月牙痛哭地大声叫喊:“母亲,母亲···”直到她感觉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她,她突然惊醒,她握住的那双手竟是水仙。 第三十六章没人相信的证据   紫衣昏倒后的第二天清晨,风在山间狂啸,旭日在东边升起,鸟儿在树梢上婉转啼叫,雾气氤氲使得视线模糊,隐隐约约瞧个轮廓。   紫衣只觉得身上的衣服被露水弄湿,紧贴在身上,难受极了。等她站起来的时候,雾气已悄悄散去,远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光线也越来越亮。   山,四周都被山无情地包围了。那晚的木屋,人在哪里;这里又了无人烟。   那么辛辛苦苦设下圈套,引她上钩,只是为了让她睡在山间野外吗?   紫衣不相信,但又想不到他们有别的什么目的?一时半火儿,许多不清楚的问题一股脑儿地涌进大脑,让紫衣烦躁极了。   但无论怎样,紫衣还是抛开一切,大步大步地走回去。   她就住在城里的幸福客栈,此时,她已经忘了一切不愉快的事情,脑中想的都是回到客栈的时候,吃些什么东西,然后洗个澡,睡上一觉。不过,不知道梅姐姐她们是否还在等她,她已经消失了好久,况且,还这样耽误她们的行程,应该不会等她了吧。   远远的,紫衣已经看见了幸福客栈的金字招牌,一切烦恼都九霄云外,因为等她的都是愉快的事。   正当紫衣要进入客栈,却突兀地出现了三个挡她路的人。一人拿剑,一人拿刀,一人拿锁链。明眼人一瞧,也都知道他们是来绑人的,但紫衣却装作不知,嘴里仍旧带着笑容,轻轻道:“不知各位找我有什么事?”   那拿锁链的人道:“你少在那装假了,前天晚上,你和你哥哥潜进凤栖山庄杀了我们的堡主。现在,你逃不了了,受命吧!”说着已将锁链套在紫衣的脖子上,像蛇一样缠绕她的全身,动作迅速,熟练,有技巧。   紫衣一动不动的,像玩偶一样让他们玩耍,三个人都觉得奇怪,但是又因为能这么轻易地抓到杀人凶手,更是欣喜。   于是,他们急于邀功,很快就把紫衣送进凤栖山庄。   这里,环境优美,春意盎然。有的没的都使紫衣大开眼界。紫衣被安排进一间小屋里,她静静地坐着,眼神呆滞,她的一整颗心早已飞到天上去了。   不久,屋外传来一阵脚踏声,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实,尽管紫衣最讨厌被人误会和逼迫,但她没有能力使自己脱离险境。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一身白衣孝服的英俊少年,此时,他的眉毛紧锁,眼里露出凶狠的目光,他上上下下仔细地端详紫衣,最终将视线定在紫衣的眼睛上。他随意挥挥手,示意在场的其他人都退下,所有人走后,他才问道:“前天晚上,你在哪里?”   “我说了,你会相信我吗?”   “不会相信。”   “那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呢?”   “犯人在定罪之前可以为自己申辩,所以我给你机会。”   “那晚我被人绑架了,并且,醒来的时候,我一个人在没有人烟的山里,经过就是这样,信不信由你。”   他再一次盯着紫衣的眼睛,那种眼神是憎恨,她不知道问什么他会如此憎恨她。他又问道:“我相信我的眼睛,世上能拥有如此美丽迷人的紫色瞳仁没有几个。”   “话虽如此,还是不能证明我杀人了,而且,你们无缘无故的扯我哥哥进来,未免有点荒唐。”   “此话怎讲。”   “我和我哥哥已经很久没见面了,而且,我还有人证。”   “谁?我可以找到他们。”   “哦,可能会令你失望了。第一个,我的好朋友月牙,已经无影无踪了。第二个,也是我的好朋友茉篱,也消失不见了。第三个,我的恩人,她们是流浪艺人,不好找。不过,我建议找最后一组人会好找一些,我跟她们刚刚分开。”   “她们有什么特征之类的,我找画师来将她们的画像画下来。”   “可以,随你。反正我的性命在你手上。”   “那好,我们就聊到这里。”说完,他正要转身离开,紫衣突然叫道:“等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说吧。”   “你为什么会···会相信我的话。”   “我并没有相信你的话,我相信的是有紫瞳的人不只一个,而你,又是排除偶然之外的人。”   “什么偶然?”   “世上的一切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说着,人已经离开屋子了。   有些时候,人总觉得自己活在梦幻中,紫衣就是这样想的,但是,她又不得不去承认她活在现实中,真真实实的活着。 第三十七章水仙的秘密   黑暗的山洞里,月牙感触到有一双柔软而湿润的手抚弄她的脸颊,月牙虽知道她是水仙,却仍假装没醒来,闭着双眼。她能感觉到有一个秘密在等她发现,只差一点就可以碰触到了。渐渐地,月牙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水仙正慢慢靠近她,也可以感觉到水仙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儿后,水仙似乎察觉到月牙已经醒了,但她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举动,她缓缓站起身子,忽的“啪”的一声,一根粗重带刺的鞭子狠狠打在的身上,月牙再也不能不吭一声了,她疼得尖叫起来。   水仙看着月牙身上的血痕,嘴唇微微浮起一丝笑容,好像复仇的快感,让她莫名的兴奋。对,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抑止的恨,她的行为异乎寻常的狠毒。月牙不清楚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恨,但她很想消除这样的恨。对此,她只能忍受接下来的鞭痛,等水仙发泄完了,再好好谈谈。或许没必要谈,因为水仙可能一句话也不给她说。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也证实了月牙的想法,因为水仙还没打完,月牙已经承受不住昏厥过去。如果水仙再狠一些,她或许还会用水浇醒月牙,然后继续用刑。突然从上而下泼来一阵凉水。月牙忽的神经兴奋起来,痛觉也随之袭来。   水仙没有继续用刑,她盯着月牙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吗?”   月牙躺在地上,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水仙没有理会月牙是否会想知道,她只是想告诉月牙她做了一件多么成功的事。因为一个人在做了一件很完美的计谋的同时,又很想让中计的人清楚,并高高在上地蔑视,嘲笑别人的愚蠢。   水仙得意地想了一会儿,然后才道:“从你进入地狱之门之前,我就已经开始了我庞大的计划。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特意将血色蝴蝶弄得神秘一些。哦,我忘了,你现在应该失忆了,可能会听得糊里糊涂的。不过,没关系,我得先让你找回失去的记忆。”说着,水仙取出一瓶石块般圆小的紫红色的玻璃瓶,喂给月牙喝下。一瞬间,月牙的脑袋就像膨胀的气球鼓充得满满的。她的爷爷,她的师父,还有偶然碰到的旭,随后她跳崖自毁。她想起了一切,但又很空虚,好像没有一件和她有关的,她好像不曾活过。这些都是她想要寻回的记忆,可是却不是她想要的。血色蝴蝶,西风?   水仙陡然把音量提高,突然惊醒过来。水仙不缓不慢地说道:“想起来了吧。有时候我真弄不清你是怎么进地狱之门的,比我预期的时间要快很多。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吧,我知道你是一个记性很好的人。其实,你不用装了,你是一个狠毒的女人,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那天你昏倒之前,我一直跟在你身后,还有一个黑衣人,应该是你的手下,对吧?反正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杀了人,第二天却装作全然不知,我真的分不清哪个是你,哪个不是你。”   “好了,我得说说我为什么要引你来地狱之门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你是一个灾难,你是一个罪人,而罪名就是你存在的本身。我恨你是因为你身上流着百灵一族的血。我的亲人就是死在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领导者的刀下的,同时,我也发现你也很不幸,你的母亲也是死在你们族人的刀下。”   实在忍不住,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在说什么?”话说得模糊不清,竟变成自己在问自己。她突然又想起在师父的墓室里的那段匪夷所思的凄惨的故事,一个跟她毫无相关的故事,竟会将她扯进这个莫名其妙的故事中去。白沫?难道就是自己要寻求的母亲吗?会不会太可笑了。双胞胎?那个自己无意闯进的坐在镜子前静静梳妆的女子,俨然发展成为穿黑衣刺杀自己后又放弃的刺客。这简直太神幻了。莫非这只是一场梦,醒来就行了。但事实就是事实,也发生了,而且不偏不倚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然后她又想,不知那位是她姐姐,还是她妹妹,她想着想着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水仙在一旁听到她的笑,怒气升到嗓子眼上。但似乎又想到什么,没有立即发作。她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后道:“月牙,哦,不,,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让你痛苦。我还是告诉你吧。王皓已经被你杀死了。”   “王皓已经被你杀死了。”这句话像晴天霹雳闪电般刺痛的心,为什么,为什么,话停在喉咙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根本没有要杀王皓的想法,那天,她完全没有意识,完全没有,她可以肯定。想着想着,不禁哆嗦起来,她颤抖着嗓音喊道:“王皓!”   “没用的,人死不能复生,你注定是被人的灾星。”   “白灵一族的奇异,我也是有些储备知识的,所以我找到你后,只把你带走,剩下的我也只是听说,听说而已,他现在已经下葬了。之后,地狱之门发生动变,琉璃宫突破往日的平衡关系,直接出来要统帅整个地狱之门,其它三府俯首称臣···”   “你告诉我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失落地说着。   “怎么会没有意义呢,我还需要你的能力帮我打开一道门。”水仙诡异地说着。 茉朵卷二繁华旖梦   第一章奇幻之地   “你听着,现在你是杀害王皓的凶手,你要随时警惕周围的人群,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水仙几乎用命令的语气强调道。然而却一点心思也没有,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然后一切都没有发生。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你听到了没?”水仙怒气冲冲道。“你这是关心我吗,你不是很恨我吗,你管我是死是活?我的事不需要你费神。”板着脸孔,漠然道。   水仙一时气得身体颤抖起来,她扑到身上,狠狠甩了两个耳光,冷声道:“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吗,我恨不得将你剁碎喂狗,你再这样不断地伤害你自己,你只是将你的罪名扩大到无限远。”罪名?在脑中不停地搜索这两个字眼,它好像一把匕首刺进的心脏,“你是所有人的灾难”这时,这句话就像沉睡多年的恶魔突然复苏一样,鲜活的留在脑中排遣不掉。   此时不自觉得用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揉搓着,尽量以平稳的口气说道:“够了,不要再说了,你的歪理跟我无关。”水仙一时说不上话,即使想说的话也硬生生地憋在喉咙口。   一瞬间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很稀薄,无形的压迫感随即直逼向人们,使之窒息。突然抬头望着水仙的眼睛,像要看穿她似的,冷声道:“我们是敌人,对吧?你想从我身上拿到什么?”水仙不自然地低下头,没有回答她。继续道:“事实上,我还真要被你感动了。你身上有这么多的漏洞,我竟然一点也没看出。你的眼神还是那般尖利,你这样摇摆不定的态度也是那么可疑,我却还傻傻地相信你。你能实话告诉我,我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可以给你利用的,你不管直说好了,我讨厌这样拐弯抹角的说辞。”   水仙突然一反常态道:“的确,我骗你,但是你这种不畏惧伤害,不畏惧死亡,你甚至在死亡面前连挣扎一下的觉悟都没有,你所谓的自我牺牲,让我看了很不舒服。还有,你身上还真的有我一直想要的东西——紫瞳之眸。”   心里像被闪电击中了似的,呆立了许久。她突然想起师父曾给过她三个锦囊,她迅速摸索出来,解开了第一个锦囊:   紫瞳之眸,魔界的魔物,与之交易赠以己之魂魄,永世不得翻身。   简短的几句话,却让有了一丝希冀。她要夜平平安安的。   不经意间,的右手背突然裂开一道缝,出现一个紫色的瞳仁。它静静浮起,停留在虚空中,逆光下,妖异地闪着紫色的芒亮,让人无端生出一种恍惚感。   目光诧异,却又无法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缓缓抬手,用开了裂缝的手轻轻抚摸它的表皮,光滑柔润,跟一般姑娘的手一模一样,心里早已惊慌起来,却表现得正经非常。   奇怪的事情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出其不意,具有突发性。   一个传自远方的古老的声音,带着孤傲的语气,“姑娘,心念何方?”   仍是杏眼圆睁,心里默默道:“我愿意将灵魂与你交换,只要你能将夜救活。”   突然,温泉里的水开始沸腾起来,一股沁人的香味弥漫开来,如果她们仔细的观察,那么就会发现她们已经不在原地了。等她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不一会儿,她们就被侍卫包围起来,反抗既然没用,就只好乖乖举白旗投降,或许还可以安然无恙。   侍卫长可就不会轻易放过她们了,因为形式也是要有的,这样也可以增强他在下属面前的权威。“你们来百花谷有什么目的?”水仙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在这时,“咚咚”的钟声不停地敲响,侍卫长只好吩咐下属道:“你们三个押送她们到牢房,不得有任何闪失。其余人跟我走。”   他们走后,水仙和这才舒了口气,她们一边走一边观赏这里的风景,反倒一点也不像被押送的犯人。   这里名叫百花谷,还真没叫错,因为这里满山遍野都是鲜花,而这个时节正值花开的季节。几乎所到之处,无不是美丽的五颜六色的圣洁之地。如果她们不是相互掐对方手背并感到痛,她们一定认为她们在做梦。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不由自主地赞美道:“这里真像人间天堂,美极了。”押送她们的侍卫们听到她们的赞美也自豪道:“那是当然,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都很幸福。不过,你们是怎么进到这里的?来到这里的人们都需要有神的力量,或是恶魔的力量。”突然,另外一个侍卫咳嗽了一下道:“别说那么多,会让外人知道太多。” 第二章梦里梦外,不一样的遭遇   顺着石子路拾级而上,经过一个鱼池,鱼池里鱼的种类不多,有草鱼,鲤鱼等,青色的,橘红色的,略黄的,几种颜色交杂在一起,给人一种五彩斑斓的感觉。鱼池旁边有一座亭,亭里坐着一个人,她穿着一身粉色装束,举止优雅地坐着,目光空漠而呆滞地盯着某个方向,应该是在等人,但那人迟迟未来。   和水仙也只是一瞬而过,继续前进,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的内心慌乱不已,好像刚刚的钟声在预示着一些不寻常的东西。但是她们已经没有机会继续想这些乱七八遭的东西,突如其来的陌生的地方,让她们的思维不能正常运行,不多久,就要被关进黑暗潮湿的监狱里了。   距离监狱越来越进,然而却水仙不慌不忙地稳健地踩着小步。通常这种情况,知道水仙已经想好办法脱离了,她只要好好配合就行了。   不一会儿,水仙不知何时从袖口挥出玫瑰色的粉末散落在侍卫身上,然后,急转拽起施展轻功逃走。侍卫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中计,内心不甘啊。   逃出后,水仙猛地甩开的手臂恼怒道:“笨蛋,我们到什么鬼地方了。”也不清楚,就像上次原本还在山洞里的,突然就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小镇,现在又发生了。虽然没有第一次那般慌乱,但还是会有未知的恐惧感盘踞心中。“顺其自然吧。”自语道。   水仙扬起她的脸,直盯着,冷声道:“魔物的东西果真难以掌控?”连忙一个劲地点头,但水仙仍不放过她,拉着她的手又悄然回到原处,企图回去。但是,她们在水池里呆了一炷香那么久,仍旧在原处一点动静也没有。时间就像流沙一样从指缝间流下来,黑幕的降临彻底将她们的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 w W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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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X t ○ 2. c o m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_w_ w_ w_.t_x_t _0_ 2. c_o_m淘宝网女装冬款扔到大海里沉落,无影无踪。她俩最终还是放弃了,找了一块平整的草丛躺了下来。两人望着天空的星星,随着时间的推移,夜空中的星星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水仙伸手像虚空中一抓,象征性地握住了她想要的东西,然后平淡道:“现在,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怎样?”   “你不是已经决定好了,还问我作什么?”   “同意了?呃,不回答就是同意了,我们为什么这么冷淡,为什么我们之间要隔着一段血海深仇呢?”   “我完全不知道,对我来说,你在跟我说一些无谓的事,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未来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何发展,得要看自身的生活态度。”   “命运早就已经注定了,可以改嘛?”   “可以的,所以的仇恨,烦恼都可以交给时间来消融。我只要等,静观其变就行了。”   “你的想法太简单了,世上的事难说。”   “复杂?可能吧。”想着想着突然脑中又浮现师父的身影,好像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但幻觉始终是幻觉,总是那么不现实。转而又想起了夜,想起他紫色闪耀的瞳仁,能够洞察世间一切的瞳仁,还有那一双俏皮的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撩拨着她的心。同时,她想到了伤口和鲜血。想起了从夜身上流下的玫瑰红的血液,就好像刚刚发生的瞬间,她还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痛楚,他的眼神,他倒下去的瞬间,是失望和伤心。   说不清楚,就像被人戳了一刀,虽没有伤口,但心里已经有指头一样大的窟窿不停地流血。不由自主地轻声道:“我该怎么办?”   水仙转过头道:“嗯?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瞬间反应过来,此刻头脑十分清醒,但却不知道该想些什么,空空荡荡的,好像被人挖空了一样。她神情呆滞地望着夜空的星星,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天空的广阔。   “你在想什么,怎么不理我?讨厌我嘛?”   “我从来都没有讨厌你,我一直把你当作好朋友,我也没想什么,只是不懂自己而已。”   然后,两人再一次静默下来,沉寂的夜晚,没有云遮掩的夜空,渐渐地发觉眼皮的沉重,或许真得累了,疲惫了,很快她们没有预兆地进入梦乡。   梦里梦外发生的事都是不同的,如果她们不是睡得太死,或许可以逃过一劫,但是那只是一种假设。她们被发现了,并抬进了她们做梦也想不到的监狱里。 第三章遇美人   监狱里,漆黑一片,地里的湿气渐渐浮起,弥漫在周围。时而蟑螂偷偷跑出来爬来爬去,时而老鼠为了找食悄悄地探   出头,用鼻子一缩一伸地试探着。   是第一个醒来,看到这副光景,还真的说不出什么感觉,害怕,恐惧,惊慌,这一切都没有用,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只能接受了,等着一下分钟,下一小时会有什么趣事发生。环顾四周,发现隔壁的狱中人也没睡,他就像雕塑一样,眼睛盯着前方,静坐在那里。看了一会后,就回转过头,只觉得他是一个怪人。没有叫醒水仙,她坐起来,借用监狱外的如豆般的火烛,静静地观看水仙的容貌。   心想,在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整颗心都被俘虏了,然而现在好想有一层透明的薄膜隔在她们中间。这时,闭上双眼,又再一次躺回去。   不一会儿,监狱外传来一阵很小的摩擦地面的声音,时断时续的,要非常认真且仔细地侧耳倾听才能听得到。很快,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伸出脚的是一双红色绣鞋,原本紧绷的神经就像螺丝一样松开,心里的担忧消失了,但好奇心疯长。   现在,那个人正好站在旁边,只是隔着铁笼子,的眼睛稍稍微开一条缝隙,看见了这个人的衣装,但看不见   脸蛋。因为她鼻子以下的部分的脸都被黑纱围了起来,但记得这身粉色装,亭里的那个举止优雅的女人。   杏眼圆睁,仿佛看见天空中漂浮的像蛇的形状的云朵变成真的。再仔细一看,她发现女人一直望着那个雕塑般的   男人。深夜探访?不简单,心里想着,眼睛也一直盯着他们。   女人走过去,蹲在男人盯着的地方,男人比较靠近铁笼子,所以女人伸手能够摸到男人的脸。他们没有讲一句活,只   是对望着,但男人仍旧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女人蹲在那里很长一段时间后,才慢慢起身离开。这时,很不巧的事是侍卫   似乎也要接近了。女人没有惊慌,立在原处,好像是特地在等他们过来。   不用说,下一秒,侍卫长就喝道:“你是谁?来做什么?”女人一直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静等他们。侍卫长犹豫不觉的走了过去,样子极像缩头缩尾的乌龟。当乌龟爬到她面前时,女人像没看见似的。侍卫长趁她不注意,将她的黑纱扯下,侍卫长顿时惊得吱吱唔唔道:“大···大小姐,属下···”   “够了,”侍卫长立刻闭上嘴巴,她继续道,“我的话就是谷主的话,现在,把这间牢房打开,我有话要问。”侍卫长颤抖着双手,把牢门打开。事实上,这时候的多么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 w W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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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X t ○ 2. c o m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_w_ w_ w_.t_x_t _0_ 2. c_o_m淘宝网女装冬款侍卫长也能打开她这间牢房啊。正当侍卫长要转身的时候,女人兰花指一点,直穿头颅,人影倒下,吓得连喘息声都停下了。其它侍卫慌忙地要逃跑,没走几步路,也接连倒下。她出手快,准,狠,她杀人是一种艺术,很少有人杀人这般优雅。   当女人重新回到牢房里的时候,男人仍旧一动不动,周围的一切都不关他,他注意到就只有他盯着的那块地方。这时,女人蹲下,用手按住男人的太阳穴将男人的头转过来,直盯着男人的眼睛,像要看清他想的是什么似的。突然之间流下泪来,遗留在她的脸上,在烛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就在这时,男人不再像原先那般冰冷,他渐渐抬起他的大手,握住女人的手,摩擦了几遍后,两人都站起,双双离开。这时,突然想到蝴蝶,双双飞舞的情节,是伴侣的幸福。   “好幸福。”不自觉的说道。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女人的眼睛正好在身上打转,而也因为惊吓,睁开双眼。女人冷声道:“你是谁?”   “我?嗯,。误闯进来的,因为没解释好,就被抓进来了。不过,我真的是好人,很少杀人的,你相···”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但还没等她再重新解释,女人直逼道:“那就是认为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罗。”   “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您是天底下最善良的,最仁慈的,最美丽的人。我···”   “您?我很老吗,我的年龄跟你相差不多。”   “呃?有吗,我有说您吗?”说着,假装敲着脑袋,以表明自己的记性不好。   但这一切才仅仅是一个开端。 第四章逃吧   女人的计较心都是很强烈的,明里暗里都会被捅一刀。   也不知是水仙假装睡觉,还是刚刚醒来,反正她醒得恰是时候,女人的手快,水仙的暗器也快,她的暗器通常都是迷香。不过,不知道有没有害苦他们。   “你怎么这时候才出手,我整颗心都吓跳出来了。”   “活该,没事乱出声。”   深深叹了一口气,又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道:“你果然没睡,我肯定还要被骗。”   “哼,没良心的家伙。好了,现在回归正题,打开牢房的门啊~”   凑近门锁,眉头紧锁。“我们怎么打开啊。”   “你真得很笨,我看所有的傻事基本上都是你干出来的。”   “你别再这样说了,我也很难受的,好不好。”   “生气了,”水仙静默了一会儿后,“也对,无论你有多悲惨,都会有人给你依靠。”   “呃,那个,我···”   “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说着,水仙从后脑勺拔出一根没有任何坠物的簪子,如果再仔细观察,这根簪子里面还有其它用处,也就说这不是一根普通的簪子。但那时,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去想这个问题。她们走了没多久,一队侍卫走进了监狱。突然想到那个粉色女人,心想如果水仙没有迷昏他们,他们就可以逃出,这样的话,岂不是害了他们,回去,不回去?   突然,拉住水仙的衣襟道:“我们要回去。”   “回去!你有病啊,我们刚刚才离开耶。”说着,头歪向一边。   “我觉得我们好像害了他们,我猜呢,他们应该是恋人,而且,还不允许在一起。”   水仙突然给一个暴栗,“白痴,傻子也看得出来。”   惊呼道:“那你还迷昏他们,你不是把他们陷入死地吗!”   “我是来救你的!如果再迟一点,她的指头就在你的额头上了!”   “你不是就我,是救你自己。如果我死了,你就出不了百花谷了。”   “好,我承认,我起初的想法是这样的,但我也是人啊,是人都会有感情的。为什么我做的每件事你都认为我有错啊。”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我真的分不清。”说着,朝着监狱的方向跑去。水仙看着离去的背影,呆立在原地,甚至身后站着一个人也没发觉。   “很难受吗?”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水仙惊吓得调转过头,眼前的他仅仅穿着一件白色衣袍,腰间一条黑布绑着,却恰当好处的将他的英气表现出来。水仙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自觉失礼,羞愧道:“对不起。”   但他没有做声,看起来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别人投来这种炽热的目光,然后道歉的情况。水仙虽觉得他这样很无礼,但又不忍指出差错,害怕这道阳光会突然消失。   然而静默都不是大家的目的,所以他先发话道:“刚才那个是你朋友。”   “朋友?可能吧。”   “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也说不清这种感觉,有时候很恨她,有时候又忍不住想要关心她,就是这样。”   “你对她很在意。”   “嗯,大概是这样。”水仙停了一会儿后,“你在这里的地位很高?”   “为什么会这么问,我们没见过面。”   “我们是没见过面,但是你却没掩藏好你的身份,再简单一点,就是你腰间那块玉佩,明白了?”   他低头,又用手摸了摸玉佩,不禁失笑:“呵呵,看来我真的很粗心。我这回真是害了百合。”   “百合?是谁?”   “你应该知道,牢狱里见过的。”   “她?我···”   “你朋友刚刚过去,你不追嘛。”   “她到的时候,大概已经没人了。”   “为什么你这么确定呢?”   “因为巡逻的侍卫基本上都有时间限定的。”   “今后,我们作为对手,应该不会无聊。”说着,已经施展轻功消失在空中。   “对手?算了,还是先去找那个笨蛋再说。”   等跑回牢房的时候,地上的人都已经消失,地面也清理过。突然,有人从背后突袭,双手向后被人擒住,左右挣扎都没有用。   “哈哈,逃走的人居然还回来送死。”抓她的侍卫将她交给侍卫长,本想应该可以捞点好处,没想到侍卫长二话不说就将他杀死。这就是大官难当的原因啊。   没多久,侍卫长又将押到地位更高一些的人那里,就这样送来送去的,就像送礼物一样,只是没有包装。最后,七天后送去当祭品。这就是冲动后的结果。 第五章狠命掐人   被抓后,水仙没有直接去牢狱,而是跟踪另外一队的侍卫。因为他们押送的人正好是牢狱里的那个男人,奇怪的事是那个女人没一起绑来。   水仙一路跟来,最后在一个池塘附近停下,池塘的正前方是一片竹林。竹林里没有路,但侍卫们却走了进去。水仙也跟着他们进去,竹林里阴湿湿的也黑森森的,交错纵横的竹子中有一座石头砌起的坟墓。坟墓的石台上摆着一个香炉,它看起来很普通,但总觉得它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撕咬人的身体。   女人的第六感通常都很正确,这种不安也确确实实这样发生了。当侍卫长点上香的时候,暗灰色的烟从香炉里冒出来,渐渐地凝聚成一个老虎的形体,侍卫长当即成了烟老虎的点心,其它侍卫乱成一团。水仙躲在暗处,吞了吞口水,然后深呼吸,前行。雕塑男人因为手脚绑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烟老虎似乎比较喜欢爱动的家伙,它用鼻子嗅了嗅雕塑男人后竟调头转向另外一个人。   发现这一点,水仙突然停下,没有继续前行。或许那个雕塑男人不会有事。每个人对不确定的事情就只好由天定了,虽然有些不负责任,但又没法子,就只能这样了。   水仙在竹林里静等了一段时间,脚麻麻的,酸酸的,真的很想走走跳跳,但这真的不可以,时间就像毒药一般在胃里翻腾。   等香烧完后,烟老虎突然之间消失了,水仙又用手揉搓她的眼睛,又眨了眨,总算确定烟老虎彻底消失了,便一步一步地靠近雕塑男人。如果有人看到这个雕塑男人的话,百分之二百的人都会认为他死了,但是水仙是见过他这样呆在牢狱里的模样,也就没什么担心他死没死的。她真正担心的事是他会不会开口跟她说话。   “你来跟来做什么?”水仙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后退几步,才慢慢说道:“救你。”   “我现在相安无事,你可以走了。”   “你先别催我走,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水仙停了一会后,“你有没有见到跟我一起的同伴。”   “没有。”这个简短单调的回话就像石头一样砸向水仙,几乎快要站立不住。会在哪里,她会有危险的,去哪找,一连串的问题突然袭来,脑袋一片混乱。   “你可以去柏涵宫。”水仙听后就像穷人看到银子一样欣喜,但随后又满脸愁容。   雕塑男人又开口道:“我带你去。”“真的!”水仙几乎是用来喊的。   对于雕塑男人来说,一切越简单越快捷的事他最喜欢,所以办事效率高。不多久,已经混入百合谷要塞。从他对百合谷熟悉的程度,水仙不得不开始迷惑雕塑男人和百合之间的事情,突然又一字一句地想起白袍人说过的话。   对手?白袍人要玩什么,一定不可能这么顺顺利利地就通过。事实也正好是水仙所想的。   不一会儿,雕塑男人把水仙带到柏涵宫,门轻轻一推,见到不是天堂,而是活生生的炼狱,白袍人正好优雅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蓝色封面,很薄的书。   白袍人虽面带微笑地打招呼,但在水仙看来却像踩到地雷一样。   “我等你很久了。”“我知道。”这声音不是从水仙嘴里发出的,而是从雕塑男人那里传来的。   “打算救人吗?”雕塑男人仍旧面无表情,眼睛直盯着白袍人,好像在说,“是的,非救不可。”但救谁,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虽是朋友,但也不会轻易让你在百花谷胡作非为,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看来是在下挑战书了。   “机会?”   “我给你机会在我的婚礼上抢走我的新娘。”水仙陡然惊愕地看着白袍人。   “为什么?”   “百合和你都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一个是我认的妹妹,一个是我的朋友。我能做什么呢?你觉得我会向你们下手吗?”   “除了这样,你还能怎样。”   “是啊,所以你在婚礼上我是不会动手的。不过,你得将她留下。”说着,手指指向水仙。   “由她自己决定。”   “我?为什么是我!”   白袍人忽的靠近水仙耳边低声道:“如果你想要帮他,最好先减轻他的负担。如果还不行,再加上你朋友的安全。”   “好,我留下。”水仙气愤道,伸手狠命掐住白袍人的腰。   雕塑男人走后,水仙正想逃跑,白袍人立马拽住水仙的手臂,威胁道:“不要以为我不会生气。” 第六章林琳   命运的齿轮在一缩一短中接合,飞快地转入五彩缤纷的生活中去。   夜晚,窗外月牙儿高挂在夜空中,洒下的月辉朦朦胧胧地照亮了整个百花谷。   这个时候,水仙在白袍人的书房外的空地上徘徊不定,最后,水仙深呼吸一次后,下定决心要跟白袍人好好谈一谈。于是,她走近门前,轻轻推开门,白袍人正坐在书桌上处理一大叠文件。   “打扰了,我来这里的原因是我想跟你谈谈,我有很多事想要问你,可以吗?”水仙刚问完,寂静随之袭来,甚至让人有窒息的感觉。水仙不经意间打了个冷战,又提高声调问道:“可以吗!”这句话听起来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问话了,几乎是喊出来的反抗。   “你问吧。”白袍人手里的东西没有停下,声音虽小,但水仙能听得清清楚楚。   水仙惊愕了一会儿后,才缓缓说道:“呃,就是今天和我一起的那个男人是你的朋友,你又说那个粉色女人将会是你的妻子,还有你根本就没打算娶她,为什么还要跟她结婚呢?”   “你问的好像都是我的私人问题,你这么关心,会让人觉得你还有其它层意思。”   “好,最多这个不问,毕竟是你的事。我问我的朋友总可以了吧。她在哪里?”   “哪里?百花谷啊。”   “你别给我装傻,谁不知道她在百花谷。”   “喂,只是开玩笑而已。”   “哼,开玩笑?”   “周围的空气都要结冰了,”白袍人投来一个微笑,“七天后,百花谷祭典,将要以活人作为祭品。”   “百花谷祭典跟我的朋友又没有关系,”水仙静想了一会儿后,“我的朋友是祭品?”   “是的,七天之中我可以保她安全,七天后,我就没办法了。”   “你可以告诉我她关在什么地方?”   “不可以。”   “你留我在这里是为什么?”   “我后天结婚。”   “我问的不是这个。”   “结婚当天会有人抢亲。”   “你别扯离话题,”水仙静默一会后,突然嘴角上扬,“我知道了,谢谢。”   “我可以问你的姓名吗?”   “水仙,你呢?”   “白衣。”水仙忽的爆发出可怕的笑声,“还真是人如其名,白衣?”   “你这样嘲笑我,你会后悔的。”   “放心,我从不做后悔的事,哼。”   “既然如此,一起走走吧。”   “不愿意。”   “那一起谈谈后天的事呢?”   “可以。”水仙嘴上刚说完,心里又对自己说:狡猾。   夜里,静悄悄的。   突然,一个人影窜到白衣和水仙面前,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人,鼻子以下的面部被一条黑巾包住,也不知道是男还是女,总之,一切都在沉默中进行。   白衣笑了笑,但眼睛里却也没有笑意…   他眼睛正盯着黑衣人的剑。一柄很薄的剑,薄而锋利。没有剑鞘。这柄剑就斜斜的插在他腰带上。   通常有剑没有鞘的杀手,都有自己的一套是说理,只杀世上多余的人。而世上有剑没有鞘的人白衣只知道五个,都是从未失手过的杀手。杀手杀人通常都不需要讲道理的,如果被杀,只能说你很倒霉,之后便不了了之。   白衣和黑衣人一动不动地站着,水仙站在一边,也不敢动,甚至眨眼睛也是危险的。   突然,一只不安的老鼠跑了过来,只一瞬间,就已经血溅满地。   没有人喜欢看见血,就连杀手也是如此。水仙看着地上躺着的死老鼠,胃里不禁翻滚起来。   这时候,黑衣人突然开口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声音脆如铃铛,莺啼般美妙。但在水仙耳里却说不出地讨厌,至于为什么她自己也解释不清。   白衣一听声音,紧绷的神经突然之间就放松了下来,笑道:“我的好妹子,林琳,表哥我没猜错吧?”   “当然,如果你猜错了,你就没命了。”   “表哥,你旁边的女人是谁呀?你都快要结婚了,还偷腥。”   白衣笑了笑,但这笑却极为尴尬。说话间,林琳已经把黑巾拿下,并插在白衣和水仙中间,水仙借口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就先回房休息了。 第七章吉云楼   两天后的清晨,东方云层间,太阳半隐半现,惨白的光芒没有一丝暖气。   白衣穿上了大红喜袍,两束细小的长发放在胸前,两手搭在背后,在花园里焦急地来回走动。不一会儿,水仙跑了过来。“可以走了吗?”水仙气喘吁吁道。   白衣没有回话,只是径直朝吉云楼走去。   当他们进入吉云楼的时候,躲在一座神龛后面双手抱膝蜷缩成一团,谁也不知道她在这几天里发生了什么事。水仙一边抚摸的背部,一边说道:“,你怎么了?”这时,抬头,投来两道阴沉沉的目光,红肿的面颊抽搐起来,弄得漂亮的相貌走了形。   突然,发疯似的跑出吉云楼,水仙追了出去,留下白衣一个人站在原地。白衣环视四周,神圣的佛龛,庄严的佛像,洁净美丽的五供,香台上飘来的袅袅香烟,这一切组成了宁谧,神秘的纯美境界。然而突然之间,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起来,白衣只感觉自己站在一个无限扩大的空间里,迷茫,疑惑。然后,他出现在婚礼上,但没有一个人能触摸到他,感觉到他,他的存在就像一层透明的薄膜。可怕的事还不仅仅如此。   百合穿着苹果红的新娘服,高高地站在神柱下,等待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正当礼炮放响的时候,雕塑男人从虚空中飞下,百合严肃的表情突然充满了喜悦。他们会有一个好结局的,白衣想。然而,行动比不上变动,当雕塑男人即将要拉起百合的手时,意想不到的一把剑插进他,然后,拔出,又插向她自己。红色的,周围的一切全都是变成了红色。   无法终结的结局,没有道歉的故事,被刻在那里的是另一个无法理解的世界。   所有经历的一切都成为过去,没有必要为过去的事情掉眼泪,叹息。   跑出吉云楼后,水仙追上,然而,路上被林琳挡住。“妖女,你把表哥带哪去了?”   “你别无缘无故就把所有的事都往我身上推,我现在很急,你再挡我的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就你的三脚猫的功夫,能把我怎样?哼!”   “混蛋!”衣袖挥动,从袖口洒下粉色粉末,林琳转身躲过,水仙已经飞到十米之外,继续追赶。   过了一会儿,水仙在第一个夜晚睡觉的草坪上找到,兴奋道:“你这笨蛋,总算找到你了。呵,看我厉害吧。”   “夜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你知道吗,他死了~”说着,脸上流下泪水,水仙跪坐在身边,抱住,“傻丫头,你又没见到他,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死了,连尸体都焚化了,他的骨灰已经埋在地底下,永远都晒不到太阳,看不见光明,黑暗,永无止境的黑暗。我知道他一定很孤独,很寂寞。我要去陪他,我去陪他···”说着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淡漠,越来越冰凉。她突然抓住水仙的衣襟道:“我恨你,是你,是你让我见不到夜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好朋友,你却这样对待我,你会受到诅咒的,诅咒。”   话还为说完,水仙一把掌拍向,半边脸通红一片。“笨蛋,我要打醒你,你这个笨蛋。”不敢置信地看着水仙,一只手捂在被打的地方。“我们从此裂绝,你不再是我的朋友,我要看着你死,你死,哈哈···”说着发出可怕的笑声,整个表情变得狰狞,恐怖。水仙呆呆地看着笑着离开,像是从没有看过她这个人似的。水仙懊悔地跪在地上,举起拳头拼命地砸向草坪。   走在路上,像失了魂一样行走着,她突然感觉生活对她来说没有一丝留恋,不可以,她不可以死,她努力这样想着。突然,路上有两个奴婢在交谈,碰到,喊道:“你只新来的是吧,没见过你。”不知所以然的点头道:“嗯。”   “今晚有流棉祭。”   “流棉祭?什么是流棉祭?”   “我就说你是新来的吧。流棉祭呢?就是在流棉祭的那天晚上,霁月亭里会摆一个棉花台,然后所有的人揉搓一小团棉花,棉花会把沾在身上的坏东西都给吸走并让这些棉花流入沼泽,这样就结束了。”   “真的可以把身上坏的东西吸走吗?”   突然,两个奴婢发出笑声,然后点头道:“当然。”   “流棉祭那天晚上,我去了,我应该注意什么?”   “什么都不用,只要将你的人带去就行了。看你,想得多复杂,不过,我第一次听到流棉祭的时候,比你的情况还糟糕呢?” 第八章流棉祭   夜幕降临,四周被披上了一层黑色帷幔,树影在风中摇曳。   霁月亭里,搭起一个巨大的舞台(棉花台),在其上面摆着一个圆形巨盆,盆里放满白如雪的棉花。“咚,咚”钟声敲响,祭祀即将开始。   神女开始起舞,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个排好队伍,面色庄重严肃,接着从棉花台面前走过,并从盆里揉搓一小团棉花放在手里,然后,散开在自己喜欢的地方将手里的棉花随水流漂向沼泽。今年的霉运就会随着棉花的漂流消散到虚空中。这时,正拿着一小团棉花放在胸怀,心里许下愿望,然后轻轻地放在水面上,看着棉花漂向远方。   过了一段时间后,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狂欢,也被邀请加入其中,这是一个快乐的夜晚,然而这样的夜晚对于来说是很少的。   快乐的终点是无尽的空虚,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夜,所有的一切都离开了她,而她却只能徘徊在这样的情感之中。   离开了霁月亭,离开了狂欢的人们,找到了一块可以疗养内心的空虚的地方,抬头可以看见明月,低头可以看到在月光下闪耀的湖光。每当想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都忍不住开始微微颤抖,如此黑暗,如此寒冷,一个孤独的人……   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一个人——水仙,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口气,走了过去,轻抚着他的头发,柔声道:“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何必这样子折磨自己?”   的泪已流下。   无论她多么坚强,多么骄傲,在这种时候也被深深打动。   她流着泪,突然嘶声大叫,道:“我错了,我根本就不该生下来,根本就不该活在这世上的。我就像瘟神一样给周围的人带来死亡。”呼声中充满了绝望的悲哀。   水仙心中又是一阵刺痛……同情和怜悯有时也像是一根针,同样会刺痛人的心。   水仙忍不住抱起了,将抱在怀里,柔声道:“你用不着难过,你很炔就会好的……”   水仙没有说完这句话,因为她的眼泪也已流了下来。   风在呼啸,草也在呼啸。   一切都沉浸在这一片悲伤中。突然,扬起她的脸,出手狠狠甩给水仙一个巴掌,恨声道:“是你,全都是你,离我远点,我讨厌你!”一边哭喊,一边小跑离开水仙。   有时候一个人仅仅只做错一件事,却让误会不断延伸蔓延开来,就像藤蔓一样伸向罪恶的深渊。   突然,有一个黑影从树后出来,这个人正是白衣。水仙扬起脸,视线与白衣的接上,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这样的场景奇怪极了。   “你来是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我甚至不清楚为什么要出现在你面前。”   “那你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问,你的肩旁可以让我靠靠吗?”   “嗯”说着,已经将水仙抱在怀里,水仙喃喃道:“我为什么会碰到你呢?”   “是缘分,你信吗?”   “或许吧。”   逃开后,路上遇到了流棉祭里表演的神女。   “,我们又见面了。”   一时恍惚,疑惑道:“我们见过面吗?”   “你不记得女巫了?”   “我身上已经没有你要的东西了,我也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你找我简直是多余的。”   “错,你还想见到你心中的那个人吗?”   “一个死人,我还能见到吗?”   “你忘了我是女巫。”说着,一道邪风吹来,将女巫的长发飘起。   但仍然坚定道:“我不相信。”   透过这单调乏味的黑暗,传来一阵阵猫叫般的笑声。   “你知道能在黑暗中发出莹彩的‘沉光香’吗?”说着,女巫摊开自己的手掌,在她的手心上发出莹色光彩。   紧接着,女巫说道:“还有三月春阳的‘避寒香’,可以召来天外凤鸟的‘天仙椒’,当然还有你最想要的,可以召回亡者魂魄的‘返魂香’。”   不可置信道:“真的能召回亡者魂魄吗?” 第九章交换   不一会儿,四周都寂静下来,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整颗心从冰冷到狂热,是多么美丽的变化。   “‘返魂香’对于你们这些无知的人类来说,似乎只能作为迷离的神话而存在,但在调香师中的世界里,它是个人人都想破解的秘密。”   “调香师?你是调香师吗?”   “不,我不是。但是我的师姐是调香师。”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呢?”   “我们的魂魄似乎都是因为某人的执念而聚集在一起,而你的执念是最强烈的,你明白吗?”   “我知道了。但是我觉得你还隐瞒了什么。”   “按照古籍中记载的秘术。即使香料配方全部齐备,但也需要同等灵体的交换,才能真正从冥府唤回想见的人。”   “灵体?你在胡说什么啊,我身上没有灵体。”   “骗人,你在骗人。”   突然之间,四周的空气变得异常凝重,低垂着头,而后扬起道:“是的,我的左手上有一个罕见的紫瞳之眸。”   女巫一听到紫瞳之眸,整张脸都扭曲起来,是恐惧。   “我说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吗?”   “这些我会在适当的时机跟你说的,你现在还无需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需要知道,至少是现在,你还可以快乐地生活一段时间。”   “可是···”   “没有这些所谓的可是。这是最后的返魂香,而我的师姐也已经逝世,所有香料的配方都被火化了。”说着将一小包香料交给,同时,浓浓的香味弥漫四周。   “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是必然的,你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并不是所有的返魂香都有用。”   “这是什么意思?”   “你要记住返魂香只是一种媒介,你可能也会失败。”   “如果失败就成了徒劳的妄想,是吗?”   “生命如同尘埃一般,那么轻微,那么渺小,我们不可能将之成为永恒。”   女巫离开后,又跑回了吉云楼,为什么又跑回来,也不清楚,但她的内心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的感觉,似乎要将她吞没。   进入吉云楼后,在神龛下面蹲下,然后取来燃烧的火烛,又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包返魂香。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夜的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 w W W . T X t ○ 2. c o 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冬装羽绒服淘宝网女装天猫商城淘宝网天猫商城淘宝网女装秋装购物 w W W . T X t ○ 2. c o m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_w_ w_ w_.t_x_t _0_ 2. c_o_m淘宝网女装冬款。   黑暗中,蜷缩成一团。   好安静···一个人都没有吗?···悔恨,谁的悔恨?充满恶意诅咒的怨念弥漫在身体四周···   香气正在凝聚结成形,好像···人的形状,越来越清晰了,突然之间,又散开,最终还是灰飞烟灭。   瘫软在神龛下,喃喃道:“只剩下最后一点点返魂香了,还不足够凝聚成人形,难道我连最后一次见到夜的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 w W W . T X t ○ 2. c o 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冬装羽绒服淘宝网女装天猫商城淘宝网天猫商城淘宝网女装秋装购物 w W W . T X t ○ 2. c o m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_w_ w_ w_.t_x_t _0_ 2. c_o_m淘宝网女装冬款都没有了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喜欢和思念一个人的心情,有谁能知道?   喜欢?思念?看的到?摸得着吗?不过是像焚烟的轻烟一样飞快消散的心情,想要捉住也是徒劳。   抚摸着自己的左手,喃喃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要用什么办法,你才会显现。如果一定要交换的话,用我的灵魂,是不是就可以了。”   还未说完,左手上突然裂开一道裂缝,出现紫色的瞳仁,就像一只眼睛。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得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你要用你的灵魂来交换,是吗?”   这声音似乎是从虚空中传来,但又绝对不是。   “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要等待主人的召唤。”   这次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这声音来自她的左手。   吱吱呜呜道:“你是谁,是谁将你封印在我的左手上?”   “是你,我的主人。当你打开梦幻谷的时候,我就是你的奴仆。”   “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才出来?”   “因为你还未正式成为我的主人。”   “那要怎么做,才能正式成为你的主人。”   “用你的灵魂交换。”   “用灵魂交换,我不就死了,一个死人还能做什么。”   “我的主人,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的灵魂是在你死后我才来吸取,但在生前,我会依照你的命令做任何事。”   “好,我答应了。但是你需要把夜的灵魂带到我面前。”   “不行,我的主人。夜的灵魂已经由另一个人吸取了。他没有进入冥界,而是被紫魔吞噬了。”   吞了口唾沫,气愤道:“那你还有什么用?” 第十章劫人   正当气愤地叫道的时候,黑暗的吉云楼内的虚空中渐渐出现幽蓝色的亮光,慢慢凝聚成人形···不再消散!   破口大喊道:“夜!”刚叫出口,人形又一次散去。急忙对着自己的左手的眼睛叫道:“怎么回事,明明就   要成功了,你为什么不再加把劲!”虚空中慢慢传来一句话:“我已经尽力了。”摇着头道:“不可能,你在说谎,   你在骗人,告诉我,你在骗人,是吗?”不多久,四周寂静一片。   没有话语,没有抽泣,只是静静地低垂着脑袋,让寂静吞没自己。   突然,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左手道:“还有什么办法?”   “等,我想你看到可能只是虚像,不是真的。”   “怎么可能?我···明明在···这里···”   “这里是哪里,你为什么会如此相信?”   “我只觉得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由自主地相信。”   “这里有问题,好像人在这里都会不由自主地被催眠。”   “催眠?神经错乱吗?”   “可以这么理解,它会侵袭人的神经,会把人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顷刻间爆发。”   突然,吉云楼的门被推开了,走进的人是白衣。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顿时尴尬地低下头,又慌张地看着自己的左手,竟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一点裂痕也没有,光滑白皙。“没什么,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你也看到了。”   “呃?什么?”   “这里很奇怪,我进来的时候,见到了我有生以来最可怕的事情,但我出去证实的时候,一切都没发生。”   “你说的是真的吗?太好了。”突然绽开笑容,丢下心中的石头后的轻松。   “你似乎很在意你心中的那件事。水仙是你的朋友,你有看到她吗?”   脑中忽的浮现那时发生的情景,后悔不跌,但也无济于事。人已经消失了。   和白衣没聊几句,就都各自散开。祭祀劫的事突然被取消了,因为婚礼当天,新娘被一个黑衣人带走。如果只是平常人家丢了新娘,那还好说,但是堂堂百花谷大小姐被人劫走,就不可能像平常人家再娶一个,然后不了了之。   暗夜中,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水仙一人站在水池的边上,手紧紧握着剑柄。   “你很准时。”从阴暗的虚空中走来一个人,这人竟是女巫。   “现在又有什么命令?”   “你的母亲让我告诉你,继续呆在身边,等时机一到,会有新任务的。”说着,女巫手中飞出暗器,剑光一闪,暗器直直钉在树上。   “有进步了,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 w W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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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X t ○ 2. c o m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_w_ w_ w_.t_x_t _0_ 2. c_o_m淘宝网女装冬款以后更加警觉,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说着,女巫笑着离开原地。等离开水仙的视线后,女巫暗暗叹了口气,喃喃道:“都是可怜的人儿。”而后望向虚无缥缈的夜空。“唉,今晚真是月色撩人啊!”   月色压抑的夜晚。 第十一章七弦琴   清晨,雾霭氤氲。不多久,在阳光的照射下,地面,远处的山影,清澈的蓝天变得越来越清晰。雾霭散去,整个世界都发   生了变化,看起来崭新,明媚,可爱。   花丛中,两个女孩并肩走着。   “你知道吗?百花谷中藏有一把华丽的七弦琴,其名金银平文琴。琴身正面绘有仙人们在树下玩耍,孔雀,玉蝶四周飞舞的图案。背面绘有身披云彩的双龙,姿态鲜明,栩栩如生。”   “我怎么都没听过?”   “这么好的一把琴,当然不能让外人知道啊。只不过,这把七弦琴早就没了琴弦和琴柱,没人听过它发出的琴音。但观其精巧的结构,就足以让人感受到那美妙的声色了。“唉!”说话人长长叹了口气。   “你有什么遗憾吗?”   “是啊!我听说昨晚藏祥阁失火,七弦琴也一起被烧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有没有想过盗贼先把七弦琴盗走,然后为了销毁证据,就一把火烧掉藏祥阁,最后带着七弦琴逃之夭夭。”   “但是没人知道七弦琴的存在呀。”   “那我问你,你怎么知道这个消息。”   “我哥是这里的守卫,昨晚也参加了救火行动,他回来后就告诉了我。”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讲?”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说出去的。”   “你为什么这么确信我不会说出去?而你哥当时告诉你时,是不是也说过你不会说出去的这样的话。”   “好像有说过。”   “那好,就冲着你刚才说的那句话。人一旦知道了一个秘密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将秘密倾吐给自己最亲密的人,或是喝醉   酒,或是头脑昏胀,都会不由自主地说出来。所以没人可以打包票这样的事不会发生。”   “好了,算你说的有礼。但是七弦琴我们是见不到了,而且是永远的。”   “人本就不该有妄想,一旦有了妄想,愁眉苦脸是我们最终的结果。”说着,两人朝阴暗人少的地方走去。   两人在一棵槐树下坐下。突然,其中一个女孩叫道:“快过来看!”接着,另一个女孩凑向前道:“什么东西啊?”   “你瞧,这里的土刚刚被覆上,里面一定有东西。”   “瞎想,不过挺好奇的。”说着,两人四只手头相对,开始挖土行动。   团结就是力量。不多久,已经有一个棕色的盒子的表面露了出来。两人越挖越带劲,并兴奋地猜想着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   东西。很快,盒子从土里捞出来。两个女孩又一次凑在一起,呼吸急促起来。这个盒子没有锁,只要用手打开就行了。但   她们没有打开盒子,而是紧紧盯着这个盒子,就像盯着小鸟会突然消失在她们眼前一样。虽然她们知道盒子不会动,但内   心还是有一些惶惶不安的情绪。   女孩最终下了决心,伸手碰触盒子,突然手抖动了一下,就像突然触电的感觉,然后急急忙忙打开。映入她们的眼睛的是   一把琴,她们数了数琴上的弦,“一,二···六,七。”她们目瞪口呆地望着这把传说中的七弦琴,就像时间突然停止了一般,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假如有一天妄想成真,大概也会如此。   不多久,女孩在琴盒里发现了一张白色的小纸条和一封新。女孩打开纸条,纸条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如果有谁发现了这把七弦琴的话,请将信交给一个紫红色头发的女人,她叫,并将七弦琴交还藏祥阁。   “这个人不知道藏祥阁被烧了。”   “我们要按这张纸条上的去做吗?”   “七弦琴好办,交给我哥,至于这封信有些麻烦。”   “嘿,你瞧,那边有个女人。”一个女孩指着远处的石子路。另一个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   “紫红色,。”说着又看了看纸条。   “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快步跑上前去,叫道:“大姐姐,我们有事找你。”   转过身,看见两个小姑娘,顿时绽开笑容,轻柔道:“有什么事?”   “请问你叫吗?”   “嗯,你们怎么会知道的。”   “纸条上讲的,给你。”说着将信封交给,并转身跑开。   莫名其妙地接到一封信,诧异的表情还留在脸上,打开信封后,就更加明显了。 第十二章黑风   微风吹拂而过,从信封中散发出薰衣草的香味,深呼吸一口,脑中全是信上的内容。   “你还记得监狱里的那对男女吗?还有进吉云楼时穿大红喜袍的男人,他叫白衣。那天,正好是就是白衣与监狱里的那个女人的婚礼,但他没有去,而新娘也被劫走了。我知道新娘现在在哪里,你只要按照我画的地图寻找,就可以了。”信中的落款是水仙。   这封信是不是表明水仙不会生气,一边想,一边走,并时不时地低头察看水仙画好的地图,然后顺着地图所指定的方向走去。   最终在山脚下的一座茅草屋前停下,这里的确是躲人的地方,至少一路走来,根本没见过一个人。正当想要找借口进去慰问慰问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嘿,你不是牢狱里的那个傻瓜吗?”   “傻瓜?我真有这么糟糕吗?”正当自言自语的时候,百合已经走到她面前。   现在的百合与过去的百合简直是天壤之别。现在的她,头上缠着一条青色破布,衣服也是农村妇女穿的,走路时不再像以前中规中矩地小步挪走,手上还抱着一个洗衣服的木盆。总之,现在的她无论是打扮上,还是从行为上,都将大小姐这个称呼丢弃不见。但她天生表现出来的气质依旧是那么吸引人,就像第一次看见她穿着粉色长裙呆坐在亭里时的光景,高雅脱俗的清丽女子。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说着百合将手中的木盆放在地上,一边晾衣服,一边时不时地转头看向。   “我们都在牢狱里呆过,是人都会讨厌牢狱里那种阴湿黑暗的感觉。自然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说的有理,作为奖励,我可以招待你几天。”   “真的,那就太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反正我们都是同命人。”话刚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事实上,没什么好笑的,只是想笑的时候就笑了,人有时真的很简单。   “你们在笑什么,这么开心。”   女人之间的相处有两种,不是成为朋友,就是成为敌人。而女人之间的默契确是天生的。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说道:“没什么,想笑就笑了呗。”两人见对方都如此有默契,再一次捂嘴笑起来。   一天的时间过去的很快,吃饭,走路,聊天,吃饭,就这样夜晚也悄然来到。每当月牙儿高挂在夜空中时,都会不经意间想到夜吹笛时的情景,活像月下仙人。   百合看到眼神的变化,突然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   顿时满脸绯红,硬撑道:“没像任何东西。”而后转头背对着百合,以免百合继续追问,尴尬收场。   像虚空中长叹了一口气,忽然,脑际浮现一些疑问,然后又转头对着百合道:“你幸福吗?”   “你是指哪方面的?”   “恩,就是你跟···”   “好了,我知道了。他叫黑风,他卷起的风还带来了黑色暗流。如果你讲的是我跟他在一起是否幸福,我可以准确地告诉你,我很幸福,也很开心。就算是他带来的黑色暗流会将我们吹散,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你们不是逃出来了吗?他们应该找不到了吧。”   “没用的,我永远都逃不了,他们就像影子一样跟随者我。有时候,我都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是不是还有一些事是我不知道的。”   “恩,呵呵,”百合突然傻笑起来,而后瞬间脸色转阴,表情严肃,道:“百花谷自然有百花谷的规矩。” 第十三章神谕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就像一把利刀刺痛了两人的心。   “自古以来,百花谷内的姻缘都是由‘神谕’来决定的。没有‘神谕’的提示而结婚的人们是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甚至招人唾弃,更何况我是谷主的大女儿。”   “什么是神谕?”   “一种仪式。百花谷每十年都会选出一位花神,然后花神会喝下一瓶神水,这样她就被赋予了神力。在花神眼里,众生平等,所以结婚的对象可以是残疾的,贫穷的,富贵的等等。”   “花神是怎样决定每一对新人的呢?”   “神谕!每一次神谕都是在姻缘台上进行的,在姻缘台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水池,接着花神开始鸣唱,花神时而低沉,时而高昂的鸣歌响彻四周,最后水池内会显现每一对新人的名字,神谕结束后公布花名册,花名册上写得都是一对一对新人。”   “有些不可思议,更像是乱点鸳鸯谱,这实在是···我说不出。”   “在这种环境下,你也会反抗这种无厘头的婚姻。我不相信这些所谓的神谕,但我无能为力。尤其是谷主的儿女们更加不能违抗神谕的力量。一旦违抗就等于死。”   悄悄地吞了口唾沫,然后问道:“你认为神谕只是一种无聊甚至不可理喻的游戏,但为什么没人反抗呢?从古至今,这是一段多么长的历史啊!”   “不是没人反抗,而是不能反抗。平常人一旦违抗就等于生生世世受到人们的唾弃。”   “难道没有人去打破神谕的力量。”   “有,但都离奇死亡,根本没人能留下子嗣。百花谷内的人们都认为这是神谕的诅咒。”   “神谕的诅咒?哼,我才不迷信呢。”   “可这真的,自从我逃婚之后,我总觉得四周有一双眼睛一直都盯着我,让我全身都不自在。更奇怪的事是前几天我突然听到一阵很奇怪的就像石头掉到木板上的声音一样。然后我问黑风他有没有听到声音,他说他没有听到。那一瞬间我只感到无尽的恐惧,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我突然觉得自己被诅咒了。”   “你尽瞎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你没有身为人鱼,你是不会知道我现在的感觉的。”   没有再说话,两人忽的静默下来,寂静的空气突然袭来,被挤压得沉重起来。“咚、咚···”   “声音又开始响了!”百合红润漂亮的脸蛋随之扭曲起来,变得惊悚可怕。她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身体,眼孔扩张得奇大,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仅仅只是这样吗?   担忧地抱住百合,用手捂住她的双耳,让她感觉到她自己的存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这才放开自己的手,跑去开门。门一开,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见到的人不是黑风,而是一个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他穿着一身黑衣,脸色冰冷,手背上有一个让她难以忘记的噩梦般的印记——蝴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越来越浓烈。但他似乎没有想要她们的命,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好像整个身体都要与地结合在一起。   百合也意识到危险,但她心里最在意的是黑风,黑风不在屋里会在哪呢?   “我奉命来请百合小姐回去,如有阻挡者,杀无赦。”   不知哪来的勇气,挺直腰板,道:“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   “一个小丫头,自不量力。”   “出招吧。”   “等等。”百合不知何时,突然走了出来。“你要请的是我,但我有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了,我就可以跟你走。”   “百合!”大喊道,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酸酸的。   “好。”   “谢谢,我想再留在这里一天。”   “那好,明天黄昏时分,在这里。”说着竟头也不转地离开了。   等黑衣人一走,急忙问道:“百合,你为什么要答应他?”   “我不知道,黑风不见了,他不见了。”   “你先别慌,我们再等等。”   “不用了,假如他明天还不出现,我就回去。”百合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是沙哑的,像被什么阻隔了似的。   夜晚的星空就像黑色的布景上缀满了钻石,美丽得让人心动。然而对于此时的百合却像是无情的嘲笑者。百合背靠着,相互传递热量,静静地从黑色的夜晚变为透明的白天,当太阳从东边升起时,远处的山影在朝霞的映衬下,显得绚烂亮丽。时间就好比太阳在蓝色的空中一点一点移动,转了半圈后,又从西边降落,黄昏还是到来了。然而这段时间里,黑风一直没有出现。   百合走了,只剩下空空的没有声音的草屋,突然觉得自己很孤寂,又莫名其妙地咒怨黑风,她不能原谅黑风伤害百合的事实,他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出现?   想了很多很多,从对爷爷开始有记忆的时候到现在的百合,她从来没有像现在那样悲观,心头总堵着一块石头,难受极了,却找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   睡了一夜后,做了个决定,回到最初进百花谷的水池。为了消去浮在水面上的迷惑之月,她知道自己要更加勇敢,坚定。 第十四章莫名的情愫   这是一个格外晴朗的日子。   水仙独自一人漫步在花丛中,忽的眼皮跳动异常,水仙心里也不由地想会不会有灾祸发生。正当水仙焦急地想些不该想的东西时,相隔不远的白衣向水仙打了个招呼,但水仙没有注意到,直到白衣走进,水仙一头撞去时才知道眼前站着一个人。她连忙道个歉,头也不敢抬,想尽早离开这尴尬的处境。但水仙往左走,眼前的人也往左走,很明显,眼前这个人是故意的。水仙气急败坏地叫道:“你有病啊!”说话间也将头抬起,却霎时间傻在原地,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白衣。   水仙愣了一会儿后,忽的又笑了起来,道:“你都长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白衣也笑道:“像孩子好啊,说明这人开朗永远保持童心。”   “是啊,孩子是最开心的也最没有烦恼的,天真,纯洁,浪漫这些词都可以用在孩子身上。”   说话间,白衣和水仙一先一后地走动着,这其中微妙的情感变化在胸臆间烧起一团莫名的焰火。白衣停下脚步,表情有些严肃,但眼里的温柔却没有改变。   “水仙,我有话跟你说。”   “恩,你说吧。”   “我···”白衣话还未说完,一个侍卫跑了过来道:“少主,大小姐回来了。宗主让我来通报一声并让你过去。”   “知道了,等伙就过去,”说着眼睛看着水仙,“你待在这里不要走开,我马上回来,你一定要等我。”   “知道,我不会走的,你放心吧。”说着白衣已经跑到十米之外了。   水仙摸着自己发烫的脸蛋,胸臆中的那团焰火越燃越烈。   当白衣跑回正厅时,百合一脸的疲惫,眼睛空洞地望着四周的一切,却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温度,好像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似的。   白衣向正堂中的白中堂鞠躬道:“爹,孩儿···”白中堂未等白衣说完,开口道:“我已经和长老商量过这个月的月底你和百合结婚。”   白衣惊愕道:“爹,你在说什么啊?我不会答应你的。”   “婚姻之事由父母决定,哪容你违抗。”   “如果是以前,我也许会听你的,但现在我是绝对不会听你的。因为我已经有我喜欢的人了。”说着人已经离开正厅,不理会白中堂怒气冲冲地叫骂。   花丛中,水仙时而踱步,时而呆立,一面期盼白衣快点回来,一面又害怕他回来。事实上,水仙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到白衣对她的爱意,但这些都仅仅是猜测并没有得到确定的证实。所以水仙再次见到白衣时显得更加焦躁不安。   而白衣见到水仙还在原地等候他时,所有的恼恨,伤心都被驱散开去,那种感觉,在内心里就像太阳照在肌肤上的柔和的温度,让人一下子豁然。   此时此刻,白衣再也忍受不住压在心底的话,他痴痴地看着水仙,水仙也毫无顾忌地迎上他眼里的温柔。“水仙,我不知道你是否会接受我,但无论怎样,我都会让你幸福的。我喜欢你。”水仙也不知自己怎的,忽的眼泪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一瞬间白衣将水仙揽在怀中,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发生的这一切就像一场梦,梦里男女主角深情相拥,消融了所有的悲伤,划过的伤痕,以及仇恨,只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 w W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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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悄悄关上房门的时候,背后站着一个人。   “水仙不在房里吗?”   “恩,你找她有事吗?”   “没什么,一点点小事而已。如果你碰到她的话,麻烦你告诉她我来找过她。”   “恩,我会说的。”望着白衣的离去的背影,内心突然有种悸动在翻腾。   在白衣走后没多久,水仙回来了。正迎上去堆起笑容:“水仙,”后面的话不得不咽下去。因为水仙容色惨白眼睛发直,神情恍惚如梦游,径自从面前走过,推开门。随在她身后,一起进了屋。   屋里冷清清的,没有一丝温度,心头不禁阵阵发寒。   “为什么每次我最难过的时候都是你在我身边?最应该关心我的人却不在,为什么?你告诉我啊!”   “我,我,我也不知道。”此时的顿感无力,又有些委屈。   “你离开,让我静静。”   “不行,我不会放任你不管的。”   “你干嘛这么多管闲事,我不需要你这么关心我,你也不会得到任何好处。”   “你有没有把我当做你朋友。如果你有,就让我留下。朋友就是在你最难过的时候才出现,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担心你啊。”   “我不知道,我也无需知道。”   “你给我清醒点,你还活着。还有,我刚才出去的时候,白衣来找过你。”   “你现在不要跟我提他,他已经在我心里死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能喜欢他,否则他会死的。”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都浸入黑暗的漩涡中。 第十七章危险   数亩方塘,清澈见底,水面波平如镜,迷迷蒙蒙倒映着天空的云影,也倒映着环塘一带的树影。   树影深处,飞起一缕悠扬的笛声,随着缓缓春风,贴着静静水面,忽而轻柔忽而嘹亮,向四处飘散。   一个华丽动听的煞尾,笛音陡然收住。循着笛音寻找,突然的煞尾让她的心更加慌乱了。一个转身,不小心被脚边的石子绊倒,整个人与大地拥抱在一起。疼得“呱呱”乱叫,正欲托起身子,但距她不到半米的地方,有一块翡绿色的玉佩,上面镂刻着一条龙。虽然外表几乎与前几次的相差不多,但这条龙却是全身被绳索捆绑着,它的眼神哀伤,愤恨,它在怒吼,它在狂叫,突然,生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好像那根绳索不是绑在龙身上,而是在她身上。风吹来,只感到背后掠起阵阵寒意。   忽的,水面又飘来铮铮的古筝曲。曲中的凄楚悲情更让此刻的心情更加沉重,不计其数的烦恼悠悠涌现。她情不自禁地走向方塘,整个人竟跳入塘中,幸而方塘内的水不够深,只到的腰部。站起身,整个人就像落汤鸡一样全身湿漉漉的,“气死我了!”   这时,古筝发出更加响亮,清脆的声音,不再是悲伤,却更像是嘲笑。心中塞着一团怒气,恨不得马上发泄出来。于是,她开始寻找这个可恶又可恨的家伙。   可惜,当找到古筝的时候,白色的纱衣正飞舞在与她相反的空中,越过树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晚到了,月亮特别的明亮夺目,四周也特别的静。   水仙在屋里呆了一整天,进食很少,此时,她正靠在窗边,突然,一阵风吹来,天灯熄灭了,只剩下半轮冷月高悬。她仰首而望,目光充满了忧郁。感情岂非也如这天灯一样,虽然挂得很高,照得很远,但又有谁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突然熄灭?   夜更深,月色膝陇,万籁无声。   在这凄凉的月夜里,又有几人能入睡?睁大了眼睛,看着窗外的夜色。她的思潮,就像千军万马般奔腾起伏,只可惜谁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白衣也没有睡。他的手里还紧紧的握着把剑。凄凉的月色,罩着他苍白冷硬的脸,照着他手里深紫色的剑鞘,剑鞘上镂刻着一条活灵活现腾空而起的龙。剑柄上镶嵌着一颗奇大无比的紫色水晶,在月色的照耀下,更加夺目耀眼。这柄剑他从来没有拔出来过?祖上曾叮嘱过,除非族里发生血灾,否则不得拿出来,更别说拔了。   白衣左手握剑,右手轻抚剑鞘的外表,用指尖感触剑鞘上的镂纹,从剑身到剑柄,只能加深白衣心中的重担,脸色更加苍白。   三更,四更…   突然间,静夜中传出一阵急遽的鸣锣声。   风中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夜空中,立刻箭一般窜出一个人影,掠向百花堂。   屋子里的灯首先亮了起来,又过了半晌,她才大步奔出。   紫衣也推开了门,转头正好对上的眼神。   “刚才是不是有人在鸣锣示警?”   点点头。   “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事?”   摇摇头。   就在这时,两条人影箭一般窜过来,一个人手里剑光如飞花,另一人的身形轻灵如飞鹤。然而,此刻,两人手中的剑都架在她们的脖子上了。一人铁青着脸道:“两位刚才都没有离开过这里?”   没有人回答。这问题根本就不必提出来问。   另一人沉声道:“有谁听见了什么动静?”   也没有人回答。   “现在没有办法了,我们只能拒捕你们到牢狱里走一趟了。”   和水仙此刻无论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就只能闭嘴什么也不说,反而能尽快脱困。 第十八章牢房度日记   牢房依旧潮湿,阴暗。所有的喜悦,阳光都会消失在这个无底洞里,留下的只是悲鸣和哀叹。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在和水仙心里总会有些后怕。   “嘿,你们两个怎么又被扔进来了。”   睁大眼睛,想要瞧清楚狱卒的面孔,由于背着烛光,根本看不见,看见的也只是他的轮廓。水仙则比较安分的在牢狱里打坐,闭眼静修。   “你能不能走进点,我想看看你的样子。”招手道,就像跟陌生人打招呼一样。   “我过去,我为什么要过去?”   “有银子拿,为什么不过来呀,有钱能使鬼推没,这你总该明白吧!”   “就为了看看我的容貌而已。”   “是啊,你过来吧。”说着,狱卒渐渐挪动脚步,一会前进,一会后退,但最终还是走到面前。   “隔着栏杆,我看不清楚,你把你的头再靠近一点。”说着狱卒按照说的一点点地靠近。不知何时,的手从后背伸出来,手上握着一块石头,“砰”地一声,狱卒已倒在地上。一瞬间将留有血迹的石头扔得老远。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霎那间刺激着的神经,使得她对血的渴望愈加强烈。她突然之间像小孩一样失控起来,焦急,害怕,通通涌现出来。   水仙也似乎注意到的失态,走了过去,握住她的手,轻柔道:“别害怕,有我在。”颤巍巍地点点头,脑袋像短路了一样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水仙立刻蹲下,找到狱卒身上的钥匙,并将锁打开,两人就这样逃了出来,但却没有一点轻松和快乐。两人都沉浸在莫名的哀伤中,久久不能消散。   至于和水仙突兀地被人关进牢狱,污蔑杀人,心情总是不愉快的,事情也不由得变得莫名其妙和简单。她们这样逃出,却只会让嫌疑更加明显,矛头直指向她们,这是她们不乐意见到的。   其实,她们的想法很简单,自己找出杀人凶手,找出证据来摆脱罪名。   夜还没有过去,杀人现场已经被人处理过了,但还是留下了一大片的血迹。突然,水仙看到一个人影窜入竹林深处,又想起上次可怕的经历,也就不敢轻举妄动闯入那片禁忌之地。   “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人影?”问道。   “没有,四周漆黑一片怎么可能看的到!”水仙竭力稳定情绪,不至于露出马脚。   “不知道那些死人被埋在哪里?”   “大概被吃了。”水仙小声说道,突然之间发现自己一时嘴快说漏了,正后悔莫及。   “吃了,你再说一遍。”   “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我根本没有说话呀。”   “不可能,我明明听见你说话的。”   “刚才就只有你一个人影,现在也只你一个人听到我说话,这不是幻觉,是什么?”   “我没骗你,是真的。不对,水仙,我觉得你在骗我。”   “我怎么可能会骗你,瞎说。”   “那你的手为什么出那么多汗。”   “我没骗你。”   “你说谎!”突然提高的音调让水仙吓了一跳,身体不由的开始发颤。   最后,水仙一五一十地告诉上次的经历,烟凝聚成虎,再把人吃了。也不禁瞪大眼睛,是惊异,还是害怕,谁也说不清。   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于是,两人决定再次进去走一趟。只不过,当她们到达那里的时候,她们看见了一个人——百合,她依旧是粉红装束,微弱的烛光在微风中摇曳不定,映在百合的脸上,像是在祭奠死人。不知何时,百合开口说道:“你们是不是想找到昨晚的杀人凶手。”   和水仙顿时将视线转向百合,心里也琢磨着,百合为什么会知道?   “你们不用担心,我也是来找杀人凶手的。”   “你相信我们是清白的!”   “嗯,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影才进来的,你们呢?”   “我们也一样。”   “我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密道,跟我来。”说着,百合将香台旋转90°,香台下的石门打开,里面漆黑一片。接着,百合将灯笼递给说道:“我不能陪你们进去,百花谷有百花谷的规矩。”   “好吧,我们会尽快回来的。”   “嗯,你们小心点。”说着,和水仙像爬狗洞一样爬进去后,身后石门突然关闭。石门外传来一句话,“你们永远别想出来!”听后,整颗心都冰冷下来,像浸入大海,永不停息地往海底深处下降,空气越来越薄弱,越来越薄弱,快要窒息的感觉。 第十九章怀疑   黑暗中,对着漆黑一片的石壁,内心的失望,焦虑,恐惧交缠在一起,寂静又迎面袭来,让人不禁想起无头尸体在四周游荡。   “喂,水仙,你在哪?”   “我在你背后,不用担心。”   “你打头阵,我垫后。”   “你想得真美,好事尽让你占了。”水仙想了一会后,又说道,“握住我的手!”   话刚说完,四周又恢复了寂静,仿佛死水一般。水仙和顺着石壁一步步走向地宫,两人转过一个弯,登时目瞪口呆。呈现在她们面前的是一张闪闪发光的水晶床,床上躺着一个风华绝妙的美妇。   突然,一股香气直冲脑门。越闻这香气越觉得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闻过,忽的脑际闪过一样东西——返魂香。没错,就是返魂香的香味。   站在离水晶床不到2米远的地方,仔细地打量了整个地宫,简单但又不**份。走进水晶床,一股寒气直逼而来。只觉得自己全身瘫软,眼睛昏花,立即躺倒在地上,水仙也没有例外。   像进入了一个仙境一般的梦,梦里有婢女服侍她起身盥洗,梳妆打扮。但最奇怪的事是门口依着一位着白色衣纱仙人一般的美妇,竟像认识她一样,绽开笑容,像花朵一样幸福。   “孩子,快过来,母亲在等你!母亲在等你!······”这几句话不停地萦绕在的脑中。突然,一睁眼,水晶床上的美妇不见了,而她自己竟躺在上面。她拍拍自己的脑袋,努力回想母亲的容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母亲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什么也记不起来,她突然开始憎恨自己的没用,软弱。   水仙不知在何时发出一阵呻吟声,“我怎么睡过去了?”说着,双手揉搓着朦胧的睡眼。咋一看躺在水晶床上,惊呼道:“你把床上的妇人弄哪去了?”   不知所措地摇头道:“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在上面了。”   两人突然相互凝视,表情越加恐怖,“见鬼了!”“啊!”   两人狠狠狂叫了一番后,不小心碰到贴在水晶床上的半圆形的珠子,四周突然开始“咔嚓咔嚓”地响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直至地宫裂开一道缝,两人通通掉进另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现在是左右难行,就差没掉进地狱里去。   洞里虽漆黑一片,但洞外却是阳光普照,一泻千里。此刻的百花谷不同往日那样平静安详,昨晚发生的杀人血事自今还议论纷纷,说法不一而足。   有人说外族人不能相信,一定是外族人杀的,有人说是被害人做尽坏事,招人杀害,还有人说,被害人欠债太多还不起被杀害,总之,众说云云。   白衣将手挽在后背,在屋里来回走动,神情严肃。突然,一仆人急速走来,一进屋就跪在地上,“爷,没找到水仙和两位姑娘。”   “怎么做事的!”白衣拂袖将桌上的茶杯打落在地,怒气冲冲地吼道:“给我再去找!”仆人哆哆嗦嗦地退出房屋,不敢吱声。白衣紧皱着双眉,长长叹息了一口。这时,白中堂走了进来,以不容反驳地口吻说道,“你什么也别想了,昨晚我抓了她们,她们携罪越狱而逃了。”   白衣回避白中堂的直视,一人愤恨地走出房门,独独留下白中堂一人看着没有生气的屋子。白中堂看了好一会儿,又哀叹了一声,也将心中积聚地烦恼也叹了出来。忽的,白中堂的视线集中在一个焦点上——紫电。这把剑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大灾难就要发生了?这么多年的平静日子又要无声无息毁灭了吗?昨晚只是一个预警?   没想多久,白中堂便觉得累了,双眼低垂,几丝白发更加耀眼,这是不是预示他真的老了呢? 第二十章寒衣   这真是迅雷不及掩耳的打击啊!一夜之中竟死了上百人,整个百花谷的人都震悚了!   煞那间,所有不利于和水仙的流言被风吹起,纷乱一时。   此刻,白衣坐在杏花亭的石凳上,对面坐着百合。   “有什么新消息?”   “翻遍了百花谷都没有她们两人的踪影。”   “也许,昨晚是她们杀的。”   白衣眉头微皱,疑惑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一,她们石击狱卒,偷得钥匙逃走;二,她们不是本族人,可疑;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有她们作案在场的证人。”   白衣惊呼道:“你···”   百合未等白衣说完,开口道:“传!”服侍茶水的侍女忽的大声呼道:“传!”声音一声声盘旋于杏花亭,久久才散去。   不多久,两名侍卫推着一个汉子走上前,并狠狠踢向汉子的双膝,他承受不住疼痛,“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白衣登时盯着跪在地上的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汉子面色庄重道:“寒衣。”   “昨晚,你都看见了什么?”   “我寒衣从不说假话,昨晚,我看见了两位年轻姑娘在黑夜里鬼鬼祟祟的,于是,我躲在她们看不到的地方。后来,她们进了一家客栈,我没有进去,她们出来后,我就偷偷进去瞄了一眼,那里已一片血迹,令人作呕。”   白衣对着眼前的汉子竟说不出话来,脸色变得惨白。百合注意到白衣脸上的变化,随意一挥手,两名侍卫又拖着寒衣退下。   “你相信他的话吗?”   白衣扬起头,紧紧盯着百合,百合被盯得内心越加慌乱,瞬间将视线转移,避开他的直视。   “我不相信,我可以找到她们两个的。”说着,人已站起离去。   百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内心涌起一股恨意,她紧紧捏着手中的玉杯,颤抖着手指将玉杯中的茶水溢出。   正午时分,和水仙才从昏睡中清醒。醒来时,两人正躺在一张新房上,四周一片大红喜事,弄得两人迷迷糊糊的。   两人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帘,又是截然不同的景象:四壁上刻着各种花鸟树木,有时还有几个小人在狂舞,睡觉,蹲坐等等之类简单的动作。这其中到底要向她们说明什么呢?   突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心“怦怦”直跳。   “这里,是姻缘店,神女会赐予你们幸福!”又是一个晴天霹雳,震得和水仙目瞪口呆。   “水仙,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不需要测什么乱七八糟的姻缘?”   “既来之,则安之。”   “哪有这么简单啊?”   “有阴谋,也要等到它露出水面,我们才有办法解决。等着吧。”   “你怎么都不担心?”   “担心?谁不担心,我当然也担心。这可是关乎性命的。但是我们除了任由人摆布,还能做什么?”   “算了,我不管你,反正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既然清楚,还多说什么。”   “我已经退一步了,你还想怎样?”   “停止舌战,我现在不想吵。”说着,两人互转背过头,都静默不说话了。   不多久,新床对面突然又裂开一道口,声音又再次传来,“请进入姻缘门。”和水仙缓缓下床,慢慢挪步到姻缘门,看了一遍后,不屑道:“什么姻缘门,不就是普普通通的洞口吗?”说着,就走了进去。水仙仍警觉地看着这个洞口,犹豫不决。突然道:“水仙,没事,进来吧!”水仙这才走进去。   水仙进去后,姻缘门突然关闭,门内漆黑一片,顿时,两人惊慌地抱在一起来抵消心中的恐惧。忽又觉得脚底下的土块开始松动,脑袋一阵眩晕,没多久,姻缘门又一次打开,只不过,见到的又是另一副景象。   眼前,亮如白昼,就像进入水晶宫,梦幻一般两人成了梦中的女主角,所有的雪雕魅力四射,活灵活现,展现大自然的和谐画面。在她们正前方,有一道透明的碎水晶铺成的路,两人踩在上面,发出“沙沙”地声响,声音脆如鸟鸣。 第二十一章来真的神谕   路的尽头,有一台阶,和水仙拾级而上,台阶上面凹陷一个圆柱型的水池,里面盛放的水清澈见底,池底有一些五彩斑斓的石块,使之更加绚丽多彩。   回音再一次响起,有人开始鸣唱,她时而低沉,时而高昂的鸣歌响彻四周,令人心醉神迷。当歌声停止时,水面上荡漾着几个字:和夜。水仙不可置信地看着水面上的几个大字,指着水面问道:“这是什么?”   “神谕!”   “神谕?”   “指定你的另一半,听说,是很准的。”   “哼,你这也相信。”   “原本我也不相信,但这水面上的那几个字是不会骗我的。”   “凑巧而已。”   “我看,不是凑巧的问题,而是你心里的问题。”说着,略带笑意地瞥了一眼水仙。水仙直盯着水面,一言不发。又在内心祈祷着:她的另一半会是谁呢?   突然,钟鼓齐鸣,巨大的声浪冲击着整个水晶宫,悠长而沉重的余音,颤抖着,缭绕着,震撼着和水仙的心。紧接着,一堆人从姻缘门涌进来,和水仙惊愕地站在原地,人们在台阶下议论纷纷,众多目光频频投向她们,让她们闪躲不及。   “她们不是越狱而逃的杀人犯吗?”   “这么残忍,会遭天谴的。”   “贱女人!”······种种骂声顿时混杂在一起,一声高过一声。和水仙看着这些被扭曲了的人们,心里的反抗,挣扎愈演愈烈,但没有吱声。   辩解与不辩解都是一样的结果,还不如省下力气做其他的事情。   “安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人们的议论声。接着,人群中一些人让出一条道路,略微弯下腰,低垂着脑袋站立在原地,顿时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路的对面站着的正是穿着一身粉衣的百合,神情庄重,有种不可逾越的威严,她慢慢走到面前,没有朋友之间相视的微笑,没有做错事后的懊悔,更没有要解释为什么。的心一点一点地凉下来,怎么会变成这样?   百合转过头,目光对上水仙,说话时不带任何表情,低低的,沉沉的,“你可以再看看水面上的字。”   水仙目光聚集到神谕上,荡漾的波纹,荡漾的字体,她不禁向后退了几步,“百合,白衣”这四个字就像锥子一样钻进水仙的心里。水仙吞了口唾沫,又回想起女巫给她的警示,“如果你喜欢他,他就会死。”   “你最好离他远点,我不介意他是否喜欢你,总之,我永远都是白家的儿媳,是我的东西我就不会让!”   “我明白了。”水仙说出这句话时,不知忍了多少泪。百合也被这句话愣住了,她虽然知道水仙喜欢白衣,但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轻易就放手。一瞬间,百合的目光突然凶狠起来,好像一只被惹怒的猛狮。所有的人都向水仙投来怜悯的目光,然而,百合又突然转换态度,亲切地说道:“水妹妹,你知道吗?我已经让下人安排好了,你就在我的府上住上几天吧。”   一听这话,大家竟全然忘记水仙还是被通缉的人,被怀疑的杀人犯,“等等。”突如其来的叫喊将人们的目光转向。   “我们可是杀人犯,你还肯收留我吗?”这晴天霹雳的一句问话,隐藏着各种危险,是谁都知道矛头直指向百合。   “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你们的嫌疑没有证据暂时不能逮捕你。”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去了。”   百合突然大声命令道:“不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意识到一个娇弱的女子竟如此有压迫感和威严。百合接着道:“这话题我不想说了,总之,你们必须到我家,否则就去牢狱吧。”   水仙和自然而然跟着百合到她家做客了,明着做客,实际是监视人,前前后后跟着一大堆侍卫,吃饭也盯得紧紧的,吃都吃不香。   不耐烦地在屋里走来走去,看得水仙头昏,“,别在我眼前走来走去,难受。”   “你还好抱怨啊,我除了走,还能干什么?”说着,看了一眼屋里监视的侍卫,然后头歪向一侧,平淡道:“我被关进鸟笼了。”   水仙则是静静地坐着,一只手托住脑袋,眼神迷离,想着心中的事。 第二十二章分离在即   夜晚,在深黑色的天空中闪耀着的星星铺成一条梦幻长河,让人惹不住地喜欢上这一片寂寥而绚丽的夜空。   说时早说时迟,白衣找水仙去散散步。   水仙走在前头,白衣看着水仙的一左一右晃动的背影,不禁走向前,拉住白衣的手臂道:“我有话对你说。”水仙停下脚步,转过头,对着白衣微笑,口中喃喃道:“什么事啊?”   白衣顿时心潮澎湃,一股暖流在全身流转,冲刺着他的脑袋,他害怕又激动地说道:“你愿意嫁给我吗?”水仙愣愣地看着他,双手不自禁地抚摸白衣的脸庞,望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闪耀着微茫的亮光,自己也不由自主的流下泪,猛地,扑入白衣的怀抱里。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水仙才推开白衣,冷冷说道:“对不起,我不会嫁给你。”说着,人已经飞奔离开。只留下白衣一人,他狠狠踢了一下草垛,双手抱头跪在地上,嘶吼着······   水仙跑回屋里,看见坐在椅子上,猛地抱住较小的身躯,大声地哭了起来,眼泪不停流淌,浸湿了的衣服。不敢挪动,像座雕像一样让水仙靠着她的肩膀。从未见过水仙这样伤心,怜悯,同情油然而生。爱情就像毒药一样侵蚀人们的身心。   白衣神情恍惚地走到杏花亭,石桌上摆着一盏烛灯,旁边坐着百合,静静地抿茶。   “百···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安详呢?”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人心你怎么会看透呢?”   “是啊,人心?连心上人的想法都不知道,我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发生什么事了?”   “我问你,什么是联系两个爱人在一起?”   “爱。”百合简单明了的回答深深触动着白衣的每一根神经。   “那没了爱呢?”   “亲情。”   “亲情?”白衣喃喃道,突然又好想明白了什么,站起离开。离开时,白衣深情地看了一眼百合,然后悄无声息地走开了。   白衣离开后,百合对着夜空中的明月张口道:“爱真的能让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吗?为什么我没有?我没有啊!我没有啊!···”说话声从娇鸣到嘶吼,两滴热泪从面颊上滚落下来。   这一夜,每一个人都没有睡好,水仙哭肿了双眼,静静地靠在的肩膀上;又担忧又害怕地不敢挪动;白衣买醉;百合抿茶······   白衣手中拿着酒葫芦,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竟不巧迷迷糊糊地走进白中堂的卧室。白中堂看着自己的儿子胡乱地闹酒疯,命一仆人提来一桶凉水,泼到白衣身上。白衣全身打了个寒噤,抖落身上的水滴,清醒了许多。白衣半开半闭的眼睛越来越清晰,眼前竟站着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但口中还是轻轻地唤道:“爹。”虽然很轻,但白中堂觉得这是他听过最好听的一次呼唤,他顿时欢喜不已。   白衣眼珠子打了个转,若无其事地说道:“爹,我答应娶百合,你准备吧。”白中堂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愣住了,但转瞬间又恢复父亲应有的威严,说道:“既然要娶百合,你自己就要好好珍惜,百合是个好姑娘。”   白衣躬身道:“孩儿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的事。”说着,慢慢退出白中堂的卧室。   白中堂看着自己儿子变得孝顺,听话,心里高兴了一会后,又径自担忧起来。前些天的杀人案件还没有着落,内心又开始焦躁慌乱起来。 第二十三章离别   三天后,百花谷内一片喜庆洋洋,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一路红绸带随风飘起,新房的窗棂上贴着大红剪纸,一副好不热闹的场面。   新娘坐在轿子上,抬轿子的仆人左摇右摆地晃动着,新娘也没吭一声,乖乖地坐着。不用说,白家迎娶百花谷的大小姐自然是一件轰动全谷的大事。敲锣打鼓是必不可少的,新郎用箭射新娘的轿子,背新娘过火盆,全都是图个吉利。四周的人们扔的是莲子,花生,桂圆之类的物品,喜不自禁,欢喜极了。   当新郎和新娘双双跪在地上的时候,一人大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无论多么繁琐的婚礼礼节,也都必须一一遵从,因为这是习俗,无法改变的事实。   夫妻对拜后,新郎胸前绑着一朵特大号的大红喜花,并偷偷看了一眼新娘。不是着急要洞房,而是如何轻巧地避开新娘。   不多久,新娘被领到新房内焦急地等待着,虽然安安静静地坐着,但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奶也娘在一旁等候了一段时间后,新郎一直没收到与水仙的回音,心里越来越焦急,越来越慌张,也失眠了好几次。   爱情有时就像毒药,腐烂了肠子,难以恢复原来的样貌。   百合在等待的过程中,她想到的人依旧是黑风,她一直深爱的男人,她同时也在等待白衣的出现。无论是过去,现在,将来,她永远都是白家的人,死了也是白家的魂。   白衣穿着新郎服,心里也不知是什么在作怪,总是不想回到新房,因为他知道新房里的那个女人不是他爱的人,却是他需要一辈子关心,照顾的妻子。他喝了很多久。甚至发酒疯,摔酒瓶瓷碗之类的,猛地他用手捶向墙壁,竟慢慢裂开几道缝。   新房内,突然闪过一道黑影,手持一把锋利的宝剑,剑柄缀着一颗蓝宝石,鲜艳无比。此刻,百合自行揭开红盖头,眼睛直直地盯着黑影。   “你来了,但是太迟了。”   “我来这里,不为别的,就是想恭喜你。”黑风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像在说一件难以启齿的事。   “你为什么要离开,现在又回来,为什么,给了我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 w W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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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X t ○ 2. c o m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_w_ w_ w_.t_x_t _0_ 2. c_o_m淘宝网女装冬款你能够得到幸福。如果你还愿意,我们马上离开。”   “一切都太迟了,我们已经无法再像原先那样,没有猜疑,简单地说我还相信你,”百合停了一会后,继续道:“我不会再上当了。我寄存在你那里心已经死了,现在是重生的我。我要为我的心寻找另外一片热土。”   “我对于你来说,是什么?”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说是我的心,但现在我会说你什么也不是。”   “我知道现在我无论解释什么,你都不会认同我。我只想告诉你,无论你嫁给谁,只要你幸福,我就会在远处看着你。”话音刚落,人已消失在黑夜中。   百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颊上流下两行热泪,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突然,新房的门被撞开,进来的是白衣,他满身浓郁的酒味,摇摇晃晃地推开门,百合连忙扶住白衣,冷静地看着白衣醉酒的疯样。这样失态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百合服侍好白衣脱下新服的外套,和靴子,又将他的身体摆正,不至于掉在床底下。白衣因为醉酒的缘故,一点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水仙在得知白衣要娶百合的时候,就已经逃得远远的,害怕自己陷得更深,无法自拔。她不知道,这样做事对还是错?只能交给老天爷定夺了。 第二十四章救人   月光洒向大地,氤氲的光芒照亮黑夜的冷酷冰寒。   幽蓝府内,夜静静地坐在屋檐上,拿出挂在脖子上的玉笛,时而低沉,时而高昂,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突然,“咔嚓”一声树枝折断的声音,一个黑影箭一般飞过来。正当剑身要劈向夜时,夜手持玉笛,身体微侧,用玉笛挡住剑身。黑衣人后退几步,继而又前进猛攻。煞那间,剑锋即将刺向夜时,夜的身体就像弹簧一样,向后一弯,再旋转半圈,躲过剑锋,后又弹起,握住黑衣人的手腕,打落黑衣人手中的剑。   时间煞那间停止。夜伸手将黑衣人的面纱拿下,熟悉的面孔再一次侵占他的心思,眼神,表情是多么相似啊!夜情不自禁地脱口道:“?”轻柔的呼唤让听得人像吃了块蜜糖,甜腻腻的,却不对黑衣人的胃口。黑衣人没有回答,就在夜失去警惕之时,黑衣人转身甩开夜的手,从衣袖中射出暗器。暗器就像天女散花般向夜袭来,夜无路可逃,迅速向虚空中翻转,就在双脚落地之时,手臂被暗器划破一道口。   没过多久,夜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手脚发软,他看着那张面孔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为什么就是忘不了?尽管他的胸口还依然留着那道伤疤,都无法减弱他对她的思念,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他爱她,想一生一世地保护她。   黑衣人看着昏倒后的夜,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翘。   幽蓝府内,一切都静悄悄的,静得阴森可怕。一声悲惨地长鸣忽的打破寂静,不久,一个人被侍卫拖出房门。夜里,黑得可怕吓人,虽然没看到被拖出去的人身上的伤,但经过的茉篱仍能十分清楚地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即便如此,茉篱也装作视而不见,因为她已经看得太多了。   茉篱进屋后,猛地从肩膀上扔下一个麻袋。“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你要的人带来了,你是不是也得遵守你的约定。”   “走了也还是会回来的,这里比较适合你。”瞳邪魅地笑着,看了一眼茉篱,后又瞟向麻袋。茉篱站在那里呆立了一会儿后,就踏步离去。就在踏出门口之时,瞳突然开口道:“你一定会再回来的。”茉篱心有余悸,微微站定,后又昂首挺胸,大步走出琉璃宫。   屋里,瞳在麻袋边上走了一圈又一圈,又摸了摸下巴,突然,脑际闪过一些东西,他猛地拔出腰间的剑,在麻袋口上轻轻一划,麻袋松了口,露出一个人头。瞳的眼角露出一丝狠辣,眉头皱成一条线,扭曲地脸孔,嘲笑:“又被骗了,真不知自己怎么了,竟然不生气。”   麻袋里露出的人头不是夜,而是瞳派去监视茉篱的人。他整个人被绳子绑得牢牢的,嘴里被塞了一块布,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眼神正哀求他的主人放了他,但是,瞳最讨厌的就是任务失败的人,剑锋一转,刺死了麻袋里的人,残留在剑上的鲜血顺着剑滴滴滚落。   夜昏倒了,却没有完全散失精神力。茉篱呆呆地看着夜,看着他两道粗粗的剑眉,挺直的鼻梁,特别性感的薄唇,还有他一呼一吸间,喉口处喉结的鼓动,这样静静地观察一个人还是第一次。她小心翼翼地摸上颈项,又摸了摸喉口,发现一块硬结,却不突出,心想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区别吗?   真不知她的傻妹妹为什么这么迷恋他?   此刻,茉篱回想起那时的情景时,嘴角再一次向上翘起,而后,迅速施展轻功在树林间穿梭。   然而,今晚的月亮却变得更加惶恐,即将来临的乌云遮住了它的光亮,天空变得更加惨淡没有一丝暖色。 第二十五章玉灵碑   第二天,千辛万苦找到了水仙。   溪水边上,水仙一人手抱双膝孤零零地坐在草坪上,微风吹起青丝,飘荡在空中,眼睛直视远方,却不知自己看见了什么。陡然生起一个念头,虽然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感觉。   走近水仙,猛地向她后背捶了一拳,水仙一时没反应,身体趔趄向前倾。水仙生气地嘟起嘴巴,猛然转头,以拳相击,瞬间向后跳出一丈远。   “你在背后偷袭,小人也。”   微微笑道:“哼,我本就是小人一个。”   “我想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回来。”   “真的,不回来?”   水仙猛然间垂下头,呆立着看着草坪,想说出的话竟一瞬间说不出了。   忽然,水仙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从衣服里掏出三个锦囊抬头道:“我···我不想再解释了。”   看见锦囊后,微微愣神了一会后,“我明白,看看师父能否帮上忙。”说着,走到水仙边上,拿过三个锦囊。将这三个锦囊抬高,对准太阳,刚好把光线遮住,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热潮,是喜悦。   慢慢打开其中最小号的锦囊,锦囊里放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离开百花谷,首先要找到玉灵碑,再敲碎。记住,下一次的目标去百灵谷。就这样短短的两句话,心满意足的笑了。   “现在怎么办?”水仙问道。“还能怎么办,找玉灵碑呀。”   就这样,水仙和再一次起程寻找玉灵碑。路途中,水仙和默默前行。突然,一个肩担柴火的人经过,停下行程,挡住他,“对不起,请问你知道玉灵碑吗?”那人戒备地看着,“你们要知道玉灵碑干吗?”   “我们是来~玉~灵···”刚提高的声音陡然间降低支吾起来。   “你们是要找玉灵大师吗?”眉头微翘,点头道:“是,我们是来找玉灵大师的。”   那人耸了耸肩上的柴火,告诉她们该往哪走,说得特别详细。说完后,躬身谢了又谢。   和水仙离开后,那人又耸了耸肩上的柴火,低声道:“我会这么傻,哪里有玉灵大师?这些贼人,休想再找到玉灵碑。”   按照担柴火的人说的路走,走到半路,水仙突然在一棵树边上停下,用手抚摸树身上的一个图案,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被骗了。”站在一旁,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骗我们,我们一没财,二又无害,我实在想不清楚他有什么理由要害我。”   “请问杀手杀人需要理由吗?”瞬间无语。说话间,一行人马飞奔过来。转瞬间,和水仙已经被捆绑起来。   突然,一个少年坐在棕红色宝马上猛然勒住马绳,宝马前半身在虚空中跳动。少年欢笑俊美的容颜带有一些妖娆,的脑袋突然间像被人撬开一样,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娃子呀?   少年黑玉般的头发带着淡淡的光泽,可爱的脸蛋像玉瓷般精美透亮,他的笑容就像春风一样让人心醉,这一切好像梦境一样恍惚迷离。   “你们是谁?这里是清风寨,你们怎么敢来?”少年圆睁着乌黑的大眼睛,带着所有这年龄该有的好奇看着和水仙。   “我们是来找玉灵碑的。”这句话刚说出口,少年整张连都变了,变得严肃认真,他高傲地注视着一切,仿佛这世间他就是主宰者。他命令道:“把她们带回山寨,等候发落。” 第二十六章砸了圣物   和水仙被押到清风寨的牢狱里后,坐着靠墙,水仙躺着睡觉。   转眼间,夜晚又悄悄来临。突然,牢狱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牢狱内的和水仙立刻竖起耳朵,还要抑制自己露出马脚。   不多久,脚步声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可以清晰地听到。终于,脚步声停下,一个人站在牢狱外,静静地看着。   “你们到玉灵碑干什么?”一听这问话,警觉稍稍松弛了一些,回答道:“我们是去打碎玉灵碑。”水仙不知何时大喊,“!”被震得不敢再说话,但一瞬间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放的错。   “好,太好了!哈哈···”笑着,少年便离开了。和水仙惊疑不定地对望着,呆楞着,至于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清楚。   第二天,和水仙被捆绑着押到清风寨的正厅,两个强盗猛地用脚踢向两人,“怦”地一声,两人同时跪在地上。此刻,少年正坐在金黄精雕的椅子上,两人突然想起昨晚少年的奇怪景象,简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你们可知道犯了什么罪?”少年可爱的脸蛋猛然间变得严肃可怕,抿嘴咬牙,深呼吸一口,“我不知道!”   “那好,我来告诉你们。玉灵碑是百花谷的圣地,不是凡人能进去的。只要有人敢破坏玉灵碑,就是百花谷的敌人。所以你们才会被那些愚民骗了。”   同时,在一旁观看的人群越来越多,“杀了她们,杀了她们···”声浪一声比一声大,人群的呼喊声已经完全盖过了少年的声音,使得问话难以继续。他顿时命令手下让人群安静下来。忽的,一阵锣鼓声响了起来,人群这才安静下来。   少年用沉稳的声调郑重地宣布道:“拉回牢房,秘密处死。”人群听完宣判后,并没有期待中的有趣,个个都不欢而散。   牢狱里,少年的脚步声渐渐临近,和水仙不知怎地心跳加速,背脊流下冷汗。   “你们很害怕我吗?”两人不知怎么回应,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两人心里都明白,如果点头她们必死无疑。   “你们不回答,我也知道答案。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杀你们,而是帮你们。”说着,嘴角微微上翘。   一时情急,惊喜道:“放了我们,是吗?”少年望着,不禁皱起眉头,不悦道:“我不喜欢你用怀疑的语气跟我说话。”   水仙道:“陌生人的话少信几句对自己有好处。”少年微怔,看了一眼水仙,笑道:“好,拿来。”   少年边上不知何时突然跪着一个黑衣人,他的手里拖着一个金色盘子,盘子里有两块木牌子,上面可有三朵形态各异的牡丹花。   少年伸手拿起木牌子,“这是进入玉灵碑的牌子,至于玉灵碑在哪里,旋风会带你们去的。”   惊疑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你有什么目的?”   “跟你们的目的一样,离开百花谷,离开这个死人一样烦闷的地方。”   “你不怕遭天谴嘛,玉灵碑可是你们的信仰啊。”   “我从不信这些愚民所相信的东西,天谴,这些全是百花谷里那几个老头瞎编的,只有脑袋蠢笨的人才会相信这些鬼话。”   在少年的安排下,又有旋风的带路,就更快了,轻轻松松地就到了玉灵碑。只不过,当水仙拿起石头要砸玉灵碑时,变得犹豫起来。水仙总觉得这一切太过顺利,是砸还是不砸?   “水仙,你砸还是不砸啊?假如你不想砸的话,给我砸。”   “不用了,还是我砸吧。”说着,手一动,石头狠狠地砸向玉灵碑,但却没有丝毫损失。顿时皱起眉头,水仙突然觉得心里一阵轻松。   正当看着玉灵碑出神的时候,她的左手突然裂开一道逢,它又出来了。一股无穷的力量瞬间传至的左手,她猛地一抬手,拳击向玉灵碑,玉灵碑竟碎成粉末,随风飞向各地。   水仙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心里隐隐感到一阵不安。玉灵碑消失了,突然眼前出现一条道路,这条路将会通向什么地方? 茉朵卷三情思苦海   第一章承诺   月色皎洁,树影撞撞,引逗得人心惶惶。   “呼呼呼”风在吹,“沙沙沙”树在摇,“嗒嗒嗒”马蹄在响。   夜色中,一群黑衣人猛然间从地下冒出来,紧接着又是一阵刀光剑影。此刻,和水仙正自山顶上下来,遇到这样的场景,也只能暗呼她们的运气武动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将夜凡人修仙传杀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职高手锦衣夜行超级强兵仙府之缘造神楚汉争鼎不朽丹神最强弃少天才相师圣王无尽武装太差了。   忽的,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向,她呆愣地看着即将要了她的命的尖刀,一瞬间竟失了闪躲的念头。在这紧张的时刻里,一袭紫衣飘过,他揽过她的纤腰,躲过尖刀,向左一个转身,飘向另一边。的身躯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由于速度太快,使得她未看见他的脸。   然而,黑暗中,她看到了一双充满灵魂的眼睛,精光灿烂地逼视着她,她竟如仰视太阳,双眼炙痛得张不开来,满眶泪水,无法抑止。   他——夜,此刻他救了她,但她的心中却像堵着一块心墙,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黑衣人死的死了,活的都逃了。水仙拱手作揖道:“我还有事,后会有期。”   水仙离开了,就只留下夜和两个人。   两人默默地走在山路中,谈话很少,即使想要说什么也吞回肚子里。两人突然觉得这样的气氛很压抑,像是一层无形的隔膜搁在他们中间。   树影朦胧,晚风中一座寺庙巍巍耸立在一个空旷的草地上,孤单而落寞,像在向人们诉说它的悲惨经历。   “吱呀”一声门来了,粉尘飞扬,夜点亮了一支烟光,庙里的一切都被照得清晰。   火堆生起,草垫铺好,夜和各自相对坐着,始终低垂着脑袋。   一阵婉转的笛音突然悠扬地响了起来。空气中的尘埃随着笛音的震动纷纷扬扬地飘动。   一个完美的煞尾,笛音停止了。抬起头,再次看见那双她无法抗拒的眼睛。   “我来这里,是为了见你。”   夜的一句话让瞬间滴下泪水,晶莹剔透的,包含了她所有的愧疚,所有的想念。她在心里想到,她是爱他的,他也亦然爱她。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泪水是住不住了,要哭就痛快的哭出来,“哇!”地是水长流啊!   夜缓缓伸出手,将她的头靠近他的肩膀,一股热气忽然在她的耳旁袅袅娜娜的腾起,让她的心一颤一颤的。   有太多太多的话的要说,有太多太多的问题要问,然而最终问的却是:“我没有喜欢你,也没想念你,你要记住。”   “好,我会记住的,因为你老爱将反话。你没喜欢我,你是爱极了我;你没想念我,你是想极了我,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   “那我偏不听你的。”倔强地在他怀里挪了挪脑袋。   阳光总是太过热情,承受不起,便仇视起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话,一转眼,已经出了百花谷。   到了岔口,问道:“你要去哪?”   “西边。”   “我跟你反向。”   “还有什么话对我说?”两人异口同声道,不禁,两人都笑了起来,笑了之后便只剩下无声的世界。   缓缓问道:“你会原谅我吗?”   说时迟,那时快,整个身体被一股力推动着,整个人被夜抱住。“从认识你的那一天起,我就认定你了。因为你的存在,我才有了温暖和幸福。”   短短的一瞬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水再次涌上眼眶。   “那我们约定好,一辈子在一起,不离不弃。”赌气地说道。   “好,一辈子在一起,不离不弃。”   有那么一瞬间,认为自己不再是一个人,因为她有了依靠,有了牵挂。 第二章李玉堂   暮色苍茫——。   落日的余辉,将天畔映影得多彩而绚丽。无人的山道上,却坐落着一家客栈,外表的朱红剥落殆尽,只剩下凹凸不平的柱子支撑着,风一吹,似乎整个得患动起来。   夜紧紧握着的左手,在一张桌子旁坐下。客栈静寂得可怕,那幽暗的烛光看起来更像鬼火,悠悠透着怨恨。   不一会儿,一个蒙面的仆人走了过来,“请问需要什么?”声音低沉沙哑,让人忍不住捂起耳朵。   “一菜一汤便可。”   “需要饮水吗?”   “恩。我想问你,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为什么在这里开店?”   “既然开店,就会有人。”   “那你为什么蒙面呢?”稚嫩的声调,带着撒娇的味道询问。   蒙面仆人叹了一口气,仿佛回应了刚才的问题。他沉默了一会,也就离开了。   睁着好奇的大眼睛,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这里真会有人吗?   夜的帷幕笼罩了整座山林,一切都融入无边的黑暗中,树枝和花草在夜风里轻轻摇动,一个矫健的身影,像无声的黑色闪电,在夜色中穿行。不一会儿,这家客栈猛然被烛火烧红,人的脚步声,说话声也逐渐增多。   夜,不再是寂静的。   猛然间从睡梦中醒来,她循着声源走去,来到了客厅。放眼过去,几乎是人满为患了。人虽多,但不拥挤,每个人都安安分分地坐着或是站着。有的人喝茶,有的人聊天,有的人静坐着,但每个人的表情都极其的凝重。他们在等人,等一个很重要的人,至于是谁,并不知道。   然而在他们最中央,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蒙面仆人。怪的是他没有蒙面,而当他转身之际,却开始干呕起来。是的,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的脸更难看,更让人干呕的人了。他的面目扭曲得厉害,已经没了对称感,肤质坑坑洼洼的,着实吓人。   突然觉得人长得丑没关系,可出来吓人就是不对的。   也就在那一刹那,突然闯进一个黑影,他的手指一勾,钢针般大小的七支弩箭衔尾射向蒙面仆人,说时迟,那时快,蒙面仆人精准地躲过了这几支弩箭。黑衣人并没有逃的意识,他大声地笑着,好像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 w W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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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X t ○ 2. c o m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_w_ w_ w_.t_x_t _0_ 2. c_o_m淘宝网女装冬款你们能够推举玉兰府为首府。今晚的酒席,你们会玩得愉快的。”   突然,一个鼓着肚皮的中年大汉,淫荡地笑道:“李公子,你身边的几个美人可否留下,让人快活快活。”   李玉堂没有发言,身后的三位绿衣美人早已发话,“奴婢们不敢扫了大家的兴,决定歌舞一场。”   自然在场能捣鼓的人,双手拍得齐刷刷地响。   歌舞酒酣过后,只剩下寂寞的夜在鸣响。 第三章简单的幸福   当一个人仰望天空的繁星时,总会觉得世界太大,自己太过渺小。夜就有这种感觉,他右手拿酒壶,左手放在膝盖上,他已经迷迷糊糊地坐了三四个时辰。   夜正待起身之际,他的背后竟出现一个和尚,酒壶就象长了脚一样,出现在和尚的手里。夜不由得拍手,笑道:“好身手,不知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已经跟你很久了,你身上那股臭味是除不了了。”说着,假意用鼻子嗅了嗅。夜无奈地看着和尚,心里一阵惆怅。   “我是一个没用的人。”说着眼睛望向天空,只感觉自己整个地被吸进去。   “年轻人,不要太悲观,你的人生还没结束,故事还没开始呢!”   “人生还没结束,故事还没开始,我应该振作起来”,夜呢喃道,当他要找老和尚道谢之时,老和尚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一个空酒壶。真是个怪人!   清晨,烟雾缭绕。   起身坐起,猛的打了个喷嚏,大概是着凉了。女人总是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 w W W . T X t ○ 2. c o 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冬装羽绒服淘宝网女装天猫商城淘宝网天猫商城淘宝网女装秋装购物 w W W . T X t ○ 2. c o m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_w_ w_ w_.t_x_t _0_ 2. c_o_m淘宝网女装冬款自己漂漂亮亮的开始新的一天。要风度不要温度,穿得身上凉飕飕的。几下子,的病就更加严重了。   一路上,喷嚏打了好几个,“人家说,打一个喷嚏是骂你,打两个喷嚏是想你,打三个喷嚏是你病了。”夜加重了最后三个字的音量,接着将自己的披风盖在身上,伸手将她裹牢,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别穿太单薄了,下次可没人给你裹披风了。”   赌气道:“你以为我没人要啊!”说着撇开夜的手,自行走在前面,可走到岔路的时候,茫然不知去向,又不想回头看夜。夜见踌躇的可爱模样,笑得前仰后合的。   气的直跺脚,没法子,只好站着不动了。   路赶得紧,所以饿得也越快。没多久,忍不住叫道:“有没有吃的,我饿,真的好饿。”   “先喝口水,再吃干粮,不要吃太急了。”   “我吃东西还要你管啊。”不管三七二十一填饱肚皮,结果没了三天的干粮。   “都怪你,竟然没有告诉我,那是我们唯一的一点干粮。”   “我已经叫你少吃点了。你还吃得上吐下泄的,我也没办法啊。”   “你,你还敢跟我狡辩,不理你了。”   “女人真是麻烦。”   “麻烦就不要理我。”   夜伸出手指勾了勾的鼻梁,笑道:“你真可爱!”的滴溜溜的大眼睛直盯着夜,“怪人。”   夜,突然抱住,温软地说道:“假如我不在了,只剩下你一个人,一定要坚强。”   “你说的是什么话啊,这么不吉利。”   “答应我,要好好地活着,跟着我说。”夜的语气强硬霸道。   “不说,我就是不说。要死,我也要比你先死。你明白吗,你要比我长寿。”   “你这嘴巴咋就是不听我话呢,该罚。”   “哼,我就是不听你的,听你的准没好事。”说着,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睫毛,在那细而密的睫毛中有一种喜悦,暖暖的阳光,暖暖的心。   平安顺遂,人活着简单就好! 第二十七章瞳   在和水仙离开之前,百花谷内发生了一件事。   新婚之夜,百合正酌酒独饮之时,窗外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百合带着七分醉意,走到窗户边上,头猛然间靠在窗户上。突然,窗户打开了,脑袋一空,身体朝前倾去。墙未及腰,身体忽的翻过墙掉了下来,正好落在黑衣人的怀里。   第二天,迅雷不及掩耳,新娘不见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百花谷。   白衣睁开惺忪的睡眼,头疼欲裂。白衣盥洗完毕后,走到大院里,院里的仆人个个交头接耳,见到白衣来了,又恢复常态。白衣离开后,仆人之间又开始交谈起来。白衣顿时觉得奇怪,叫来管家。   不多久,管家到了,但神情绷得紧紧的,好像戒备着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了?”   管家支吾道:“少爷,少奶奶被人绑架了。”   白衣瞬间从坐椅上立起,“什么!我···”神情呆滞地由坐会坐椅,手紧紧地握住椅柄。“派人去找了吗?”   “没有。今早,一支箭钉在正厅的柱子上,上面有一张字条。”说着,递上字条,忽的,管家霎那间从背后露出一把剑,斜砍向白衣。白衣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甩出去,挡住剑砍来的趋势,茶杯猛然间支离破碎,飞荡在空中。白衣猛地发气,碎片朝管家的方向飞去,管家瞬间拿剑抵挡,然而碎片还是插进管家的要害,整个人向后倒去。   白衣见管家倒下后,走进,发现管家的手背上有一只蝴蝶。正寻思间,正厅传来一阵阵拍掌声。白衣一抬头,一个俊美的白衣少年出现在眼前。   “你是谁?”   “瞳。”   “你有什么目的?”   “我来是要掌管百花谷。”   “怎么可能?”   “我这里还有一张凭据。”说着,将凭据扔给白衣。   白衣看完后,圆睁着双眼,惊恐地望着远方。所谓的凭据只是威胁。百合在他的手里,正等着他去救。   白衣正想着百合的事,突然,手腕被人拽向后背,白衣一时动弹不得。不久,白衣被押送到洞穴里。洞壁上挂着一个人,再仔细一看,竟是百合。此时的她完全没有力量支撑着她。她低垂着头,头发散乱的披在前面,遮住了她的面容。押送白衣的黑衣人把他推到一个角落,威胁道:“如果你敢试着跑出去,你就等着死吧!”   白衣不吭一声地乖乖地坐着,直到黑衣人离开。白衣瞬间使力绷断绳子,手终于解放了。他立刻跑到百合身边,双手轻轻地抚上她的面庞,手不由地开始震颤起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模样?   百合突然感觉到有人正抚摸她的脸庞,轻微地裂开一逢,竟看到白衣,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为了确认一次,她发出颤抖的嗓音,缓缓道:“白衣,是你吗?”   白衣急切地说道:“是我,是我,我来了,你再坚持一会,我会马上救你出去的。”   然而,百合却说道:“不用了,你快离开,他们的目的是百花谷,你快离开!”   “不行,我不离开,你已经受了太多的苦,承受了太多的泪。这次换我来为你付出。”   “你不需要这样做。我跟你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你是我的妻子,我有义务保护你。”   “妻子?我还配吗?”百合有些苦涩的问道。   “一纸婚书,永远都是。”   “白衣,谢谢你。”   “我们可以努力试着忘掉,让每一个都过得幸福。”   “幸福?多么奢侈的两个字眼啊。”   白衣一边站起来解开绳子,一边说道:“我会救你出去的。”   绳子虽然解开了,但还是迟了。瞳此时正站在洞壁的对面。   “真是一对令人怜爱的夫妻啊!”白衣和百合顿时僵硬在原地。   “我也不想再浪费口舌,我就直说了吧。百花谷,我是势在必得。如果你不协助我,那么整个百花谷内的人都会死。”   白衣怒瞪着瞳,冷冷道:“休想!”   “看来还是没有觉悟啊!你还记得上次的杀人案吗?”   “是你们?”   “没办法,你们实在太弱了。也该易主让能人任之。”   “这么残忍的事,天理不容。”   “如果你想再让你的族人灭绝的话,我是不介意的。”   “我···”   “我们的目的现在是一样的。活着跟死了是两码事,你没必要为了一个地位而放弃全族人的生命吧。”   “就算死了,我也不会把位置让给你们这些恶人。”说出这句话时,白衣突然感觉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   “恶人?好一句恶人。你们百花谷里过得真如你们想象中那么平和吗?乱世已起,你们还想独善其中,别再异想天开了。现在,你们只是一块肥肉,被人啖之。聪明人应该懂得明泽保身。”   白衣扶着百合的纤腰,百合也依势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两人看似亲密,却各怀心事。   习惯了在人前做戏,没想到今天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做戏子了。   瞳冷冷地看着他们,完全无视他们的相依相偎。   几个片刻,他们从静默中全力发动真气,在场的侍从受不了这般折磨,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弹了出去,剩余的人几乎完全消失了力气拼命地抵挡着,只有瞳一人仍是完全轻松的表情。   他微微用脚尖登起,折扇一翻,数百根银针一同向白衣他们飞去,只一霎那,真气全消,满山遍地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瞳微微哼了口气,悄然离去。   孤山中,他们依旧是暧昧的姿势,只是再也动不得了,只要近前观看的人,无不呕吐出来的。 第五章相遇   三年后,秋。   夕阳西下,绚丽的晚霞,映着管道边旱田里已经长成的麦子,灿烂着一片难以描摹的颜色,木叶将落未落,大地茫茫,却已有些寒意。   秋风起矣,一片微带枯黄的树叶,飘飘地落了下来,落在这棵老榕树下,落在那寂寞流浪人的淡薄衣衫上,他重浊地叹了口气,捡起这片落叶,挺腰站了起来,内心的愧疚、生命的创痛,他在想,他怎么还没死呢?   他微微有些失神地注视着往来的行人,但在这条路上走动的,不是行色匆匆的行旅商客,就是游学的士子,没有他所期待的人出现,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呆滞。   转过头,他解开系在树上的瘦马,喃喃低语:“这回跑步不了了。”他轻轻抚着马颈上的鬓毛,嘴角微微地邪笑,说不出的妩媚。蓦地,他精神一振,拧回身躯,脚一跨,跃然马上,缰绳一抖,“得,得,得”跑了起来。   闪目望去,只见烟尘滚滚之中,三匹健马向南急驰。   忽的,寂寞流浪人发出肆意的狂笑,那是无情的、嗜血的笑。   一瞬间,三匹健马倒地翻滚,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臭味,腾起的尘埃肆意飘散。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剑上的鲜血,他的面孔一点一点地变得扭曲,他急忙扔掉自己手中的剑,那种无言的恐惧从他的紫色的瞳孔中可以读得清清楚楚。   他,是夜。   三年了,三年的光阴可以改变很多,也有东西是改变不了的。比如说,他离开了,时间飞逝般将他们分离了这么久,曾经还对她许诺过给她盖个屋子,连最初的茅草屋都没盖,真是太愧对她了。   再见她时,她的样子没多少变化,却是很陌生,他从前就清楚,她的样貌很普通,并不是第一眼见到就能记住的脸,甚至很多时候,他会忘记她长什么样。从前的感觉他没变,那么现在他是否可以马上牵起她的手,或是说将她的头稍稍抬起,很酷得吻着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呢?   的头发仍旧是紫红色的,仍旧那样泪眼汪汪的双眼,惹人喜爱。只是她身边多了一个人,他,眉目清秀,像个书生,常言道,百无一用是书生。他爱管闲事,不用猜,就是柳青,曾经误打误撞为了茉篱比武的柳青。   除了他们,还有旭和凤蝶在八宝客栈里相遇。   这样五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显得有些拥挤。事实上,这顿饭吃得不是很顺心,桌上的气氛凝重,仿佛心里沉重地压着块石头,让人喘不气来。   是不是相思味浓厚了点呢?   以为他走了之后,她可以易个容跟随他,没想到,她是个实打实的路痴,自个跟丢了还迷了路,才遇上柳青,又被茉篱困了去,还告诉她是她姐,她是百灵谷的谷主,最后还硬逼着她坐上了谷主的位置,要自由没自由的。   接着,肯定是柳青好管闲事的乌鸦嘴发扬了一遍,茉篱竟放了她跟他出来闯荡一番。   根据她多年来的经验,柳青是彻底被茉篱给征服了,差不多他已经是茉篱的一个眼线了。   也还好,有他在,重重危难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儿碰到夜,也不知他怎么想的?他有回去找过她吗? 第六章该说什么呢?   夜,漆黑如墨。   从窗的那一边看过去,只见地上的衣物乱堆,零星的碎瓷碗,也不知为何失心疯了。   常言道,女人莫名其妙起来也是挺可怕的,更糟的是这一切都落在了夜幼小的心灵里啊。   此时,柳青端着一壶茶进来,叹气道:“哇,疯丫头,你这是干啥呀?要是被你姐知道,我可是要挨批的。”   “我就这样,你能把我怎样?哼。”   “······”   柳青放下手中的茶具,一把将她拉起,差点跌进他的怀里,窗户外的夜看了,眉头皱得像把折扇。女人,怎就不检点呢?心里郁闷一大把。   “喂,不要以为我不排斥你,你就可以胆大妄为,小心我把你的丑事全告诉我姐去,哼。”   “小丫头,要不是我好管闲事,恐怕你是打死喽也不肯去早你的梦中情人了吧。”红着脸低垂着头。   “你这样才像个姑娘家嘛!”柳青不禁感叹道。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望着柳青的眼睛,看着看着,眼睛竟往左边偏去了,哪知她心丝早飞去了远处的夜的身上了。   “迷晕了,”柳青察觉有异,转了头,无奈。   碰到了,该说什么呢?   两人各自心思任意飘,却未想过,擦肩而过,是这般心痛,这般纠结!   忍不住回头,哪知,他的背影完全疏离她的情感,那提到嗓子眼的心绪都强压了回去,回头,也就差那么些秒,夜这才转了头,却也同是一遭情感,被愚弄了吗?她已有心爱的人儿陪她度日了吗?   就这样,失之毫厘啊!   娇滴滴的月儿,爬上来,俺家哥儿在干啥呀?   “小蝶,你在想什么啊?”旭搂着凤蝶的腰肢,低声道。   “什么也没想,就是发呆,看夜景。”   “你逃不出我的发眼的,绝不是发呆这么简单。”   “好吧,我知道我的夫君厉害。自我父亲死了之后,我发现他写的日记,里面记载着地狱之门的秘密。”   “地狱之门还有什么秘密,这武林人士早就把地狱之门传得天花乱坠的,不神秘也变得神秘。”旭嘴上说得不屑,心里却想直捣黄龙早点知道这秘密。   “你就知道装!你能知道多少,你来告诉我啊?”   “说就说,那个,恩,第一,打开地狱之门需要有四把钥匙,但是这四把钥匙却没一个人得到过。第二,进入地狱之门的人要经过认可。第三,进去过的人都没出来过。”   “恩,你说了一半,但主要的还没讲。你知道为什么进去的人都没能出来?因为里面有一个恶魔。它能满足你毕生的愿望但代价是你的灵魂被它吸取。”   夜,越来越深。风呼呼地吹,树叶簌簌地响。   旭将凤蝶搂得更紧了,“我的心愿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小蝶,我没什么可以允诺你,唯有我的一颗心,寄放在你这,你可要收好哦。”   凤蝶皎洁一笑,“嘻嘻,我不会收好的。我要把它扔到地上,狠狠踩碎它,让它再也不能迷惑别人。”   “这么狠,果然女人不好惹,有你一个足我折腾了。”   夜晚的月光总是显得凄凉,孤寂,但仍有很多人被这些迷离的景象所迷惑。   总有人在黑夜中寂寞着。 第七章瞳公子   这世上的女子总是不能琢磨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说平凡,其实想要不平凡;说只要适合自己的就行,其实,想要最好的;说喜欢,其实,自己也不清楚是否真的喜欢,可能是自己偏执的想法。   女人是美学的专家,但是有时候总是不能规矩的按常理进行。   这天早上,已经跟柳青打好招呼晚上一起出去散步。可到了晚上,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去了哪里了呢?柳青没在意,他也不是她爹她娘,管的了那么多吗?   此时,在一棵树下,心情烦闷,自怀中掏出四块翡翠玉牌。她将玉牌提高,在月光的   照耀下,发出璀璨的光芒。   在这黝黯的夜色下,耳边突然飞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忽的神经一凛,戒心顿起,情潮翻涌。   一阵风吹过,远处树林黝黑的影子,随风摇动,三两片凋零的树叶,飘飘飞落。当人影飘到跟前时,她已经无法控制得落下了眼泪。   夜走在前头,跟在后头,她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追上与夜并肩行走,“夜,,我想跟你谈谈。”   夜停下脚步,微微耸了耸眉峰,软声道:“恩。”   轻抿着嘴唇,带着点强硬和冷淡,问道:“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吹笛就是故意让你知道我的。”   “你在开玩笑吗?”   “,我想你了,三年来,我一直在想你。”   也不知为什么,鼻子酸溜溜的,眼珠子滚着泪水,无声无息就滚出了泪来,她竟是这么容易哭的。她背对着他,不愿让他看到她虚弱的一面。   她悠悠地走远了。   夜看着揪心的背影,心里沉甸甸地拽着块石头,压得人喘不气来。   上天总爱作弄人,不给人解释的机会,爱情依旧却不给人留下痕迹。   走到一半,发现手上还握着刚刚捡来的石头,竟是湿的,有些呛鼻的血腥味,远远抛去,霎眼便消失在无边的黑暗里,不知踪迹,抛出去的石头是永远不会回头的,那付出了的感情,也永远无法收回了。只是内心的疼痛,有谁会知道?   突地,忧郁的风中又飘来一声长长地叹息,叹息声的余音,飘得老长,好像老鼠拖着秤杆那样沉重。   倏地凝目望去,只见远处黝黑的树影中,果真有一条深灰的人影。   死寂的荒山里,传出的话也冷冰冰的。“你怎么在这里呢?”   “我只是凑巧碰到你。”瞳轻巧地回答着。   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了,这个神出鬼没的神经病。   “凑巧?天下哪有那么多巧合。”无聊的瘪瘪嘴。   “哪来的不满呢,你姐还好好地听着我的话呢?”瞳那邪魅地眼睛就像星子一样让人着迷。   可惜,这悠悠的夜里,她剩下的只是一副空壳而已。感情全被掏空了。   “想要百灵谷,简单,我给你好了。”说着,已将手中的令牌全扔了出去。   瞳霎时脸全黑了,他一生最求的事业竟被看得这么一无所值,手中的令牌竟如烧红的铁块似的,不久,就顺着手掌滑下,滑下,“叮”敲响着他的神经。 第八章瞳的那点过去   记忆是很珍贵的。   一个人本身就是一张白纸,没有任何的涂彩。   因为有了记忆,才有了一个完整的人。   三年前,瞳离开了山顶之后,来到了一个小镇,只是作为一个外地人租了一间房,便安居下来了。   五月十八日,这一天的白天,街道上几乎碰不到一个人影。   这天的小镇显得异常的冷清和寂寥。   这个小镇上的人迷信佛教,和尚在这里是非常吃香的,几乎只要每天按规定的时间敲敲木鱼,就不用愁温饱问题了。   而农民们总有一大堆做不完的事情,除草,浇水,杀虫,耕地,播种等一系列问题,最后,还要看天公做不做美。如果是干旱,饿死的人会增多;如果是雨露,农作物长得好,也仅仅能够养活自家人。   但这一天不同,这天是整个小镇的祈祷日,尤其是晚上的篝火聚会,最是热闹非凡。在这个聚会上,镇上的人们会把自己最好的东西拿出来分享,拿出来的越多,祈求的愿望实现的几率也越大。   然而,瞳并不在乎这些。日晒三竿了,也只是在床上伸伸手臂,左右辗转。实在睡得头晕目眩了,才稍稍拢拢头发,简单地打扮了一下,便走去长街想买点零碎的东西。   “呵呵呵”,瞳一边走,一边干笑着,内心的不安一点一点地积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的一个人也没有?”她正入神地想东西。突地,陋巷里钻出个人头来,竟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瞳也不知自己是否着了魔,竟傻愣愣地望着她走来,眼珠子一刻也没离开过她。   她并没有天仙般的容颜,但她的笑容却完全驱除了他黑暗的心理,突然间,有了阳光的照耀,他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迷恋一个人。   直至她走到他面前,她也在望着他,而且,这样**裸的目光实在是很不礼貌的。奇怪的是,他既没不高兴也没默许,只是,在那一刻,他笑了。   在她看来,这笑容就像春风拂面一样温柔,带点稚气的可爱。   “你笑起来真美,九重天外的天仙。”秀气而灵动。   “天仙?这里没有,倒是有个俗人想一邀仙子巡游一番。”瞳那邪魅地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   “现在不是时机,你也是外地来的吧?”   “刚来不久。”瞳看看街上四周,想想也就只有外乡人不知道这里的习俗了。   “篝火聚会一定要来哦?”   “我非去不可!”瞳欣喜地心情让他本身都觉得奇怪,脸上的顿时绯红一片,像天边的火烧云。   “没想到你还会脸红耶。”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瞳只觉得自个怎么无话得像个干瘪的荷包,鼓不起来呀!   “姑娘,忘了问你名字?”   “天玄。”她嘻嘻笑着,却未想到她竟叫了他的名字,“瞳。”然后,甩着她的长发跑了开去。   瞳竟也觉得幸福莫名。   他常常在想他到底为何生于世?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着,他从小就没了母亲,在他六岁那年,他的父亲把他带到繁华的街道上之后便再也没出现过,他常常在想,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抛弃他?   苦涩,甜蜜就这样折磨着他,他最终得了什么?   还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他的心霎时又冰冷了下来,没有阳光了,再也不会有阳光了。   一切都沉入了海底,黑暗啮噬着他!   篝火上,她穿了件骄阳似火的上衣,及膝绣牡丹的绵绸裙子,一条粗长的腰带缠着,更显她的腰身惑人。   “小蛮腰,你来了,哥今个可要跟你跳个天长地久的舞也心甘啊。”   “我有约了,下次吧。”她眯笑着只剩一条缝,见瞳来了,立即飞奔了过去,“你果真来了!”兴奋之言。   “有幸,我就是来看看。”   “你这话,我不喜欢,跟我来。”她原先嘟着嘴,立时拉着他的手跑到篝火中蹦啊跳的,他被场上的热情鼓舞,也跟着动了起来,一阵欢声笑语,全在那一刻实现了他心中的美梦。 第九章中箭   夜。笙箫吹起,篝火熊烈。   火光消失后,瞳和天玄坐在青草蓝天下,星空璀璨,耀眼迷幻。   天玄的眸子如星,笑容如光,总是那么朝阳,快乐。而他,好像活在地狱中的人来说,能跟她坐在一起真是一种奢望。   “瞳,你为什么来村子呢?你不像村子里的人。你像只慵懒的猫,蜷缩着身子睡觉,一点也不想理会我们这些人的琐事。”   “我还羡慕你们呢?”   “既然羡慕我们,何不加入我们,反正我们又不是猛兽虎毒的。”   “哪有那么容易,毕竟我是外地人而已,没必要为我一个人而改变。”   “呵呵,你瞎说什么啊?怎么可能是我们改变呢,只能是我们改变适应他们,这样才会活得快乐。”天玄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   “你什么都会吗?”她继续问着。   “什么都不会。”   “你喜欢什么呢?”   “喜欢现在的天空,喜欢现在的夜,喜欢现在有你在我旁边,喜欢现在······你在问我。”   “算是告白吗?”天玄又是一个笑脸,天生就毫无烦恼的好命子。   瞳抿抿嘴,却也没承认。   天玄突然觉得无聊,也不再问了,两人静默了好一会儿,就背道离开了。   真是没绅士风度,连送个人回来都不,小气,天玄揪着地上的草,草香味都被折腾出来了也不见得她消气。   忽的,风一动,一股熟悉的香味飘了过来,天玄微微抬头,瞳竟站在她面前,她蹲在地上,仰望着他,真是九重天外的天仙,太美艳了。   一瞬间,她整个人悬空,被人抱了起来,两脚悬空,她这才反应过来,她的心猛地一跳,接着满脸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顺着她的心靠进他温暖的怀里,竟懵懵懂懂的睡着了。但却清晰地感觉到有一阵冰凉曾出现在她的梦幻中。虽然仅仅是那轻轻一触,她已然觉得幸福得飞上了天去了。   晴空。暖洋洋的,幸福滴哩!   天玄穿了件淡色衣服,在人群中穿梭着,待她到了瞳的居所时,霎时傻了眼,满地触目惊心的尸体,血液,恶心得腥臭味处处可闻,这是怎么回事?脑中只留下一个问题,“瞳呢?瞳会不会有危险?”   她在尸堆里寻了许久,除了恶臭的陌生人的尸体外,就是没有瞳,她一阵失落,一阵欣喜,没有死,还有一线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 w W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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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X t ○ 2. c o m w w w . t x t 0 2. c o 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_w_ w_ w_.t_x_t _0_ 2. c_o_m淘宝网女装冬款。   走出了居所后,在街上询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再找不到瞳,她无法放心。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日过午时,她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没错,就是瞳。她肯定地狂奔过去,她想紧紧地拥抱他。   “休”,场中人混乱不堪,只有瞳直挺着腰板,立于泰山前而不倒。那飒飒英姿,也深深刻进了天玄的心里。   只可惜就这么短暂的英雄影象就在她中箭时全销毁了。   她飞扬的黑发,她亮如星子的眸,她阳光般的笑容,也消逝了。   其实,瞳根本不需要她来挡箭的,可那傻姑娘就是硬生生地忍心剩下他一人独活于世,继续孤独的生活。 第十章求救   夜凉如水,一阵惨叫声撕破黝黯的夜幕。   空旷寂寥的玉兰园林里,一下子被火光照亮。园里的仆人一个劲地扑火,一桶接一桶的水扑出去,却仍未减弱火势。   突然,火堆里走出一个人来。头发散乱,神经质的嬉笑着,她的手未伸开便抽搐起来,令人毛骨悚然。但园里的仆人见到她,竟单膝跪下,仪式庄严,与她的形象是完全不相符合的。   她是刘铃兰,习惯被人称为傻子。因为是独生女,其父非常宠爱她。有谣言说,谁要娶到她,就好比拥有一座金山,但谁也没见过她。   她长得秀气,却很粗野;她拥有一头长长的黑发,却从未梳过头;她拥有一副好嗓子,却从未跟人说过完整的话;她有一身曼妙的身躯,却时常抽搐,身体抖得像被吓坏了的小孩。   但她怎么会在火堆里呢?   这问题谁也不知道,也回答不了。因为疯子做的事总是能被宽宥的。   这场大火烧掉了半个玉兰府,化为灰的尘四处飘荡。   李玉堂气的青筋暴起,死死地瞪着铃兰,他真是后悔极了,竟让这疯女儿在家里祸害,还不如嫁了出去得好,好在她长得还不错,把她踢出家门也是干净利索的。   这不,慕容萧这小子就要了去,只不过,也赔上了他玉兰府的掌权,这反倒也好,这烂摊子早该易主了。   慕容萧可是把他一辈子的幸福都扔了啊。他是今生今世也别想有红颜梦了,不过,他不就是要那点权吗?不然,怎么会娶一个疯子回家呢?还应承下永世只娶铃兰为妻。   这不,封了退路,别想逃了。   第一眼看见铃兰,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不停地转着,水灵而娇俏,美丽而大方。这么一个尤物,实在少见。   他执起她的双手,却未想到她打掉了他的手,还扔下了几条厚厚的棉被,好像准备很久了,应该算是蓄谋已久的。   她冷冷地从床头抛下些许话,“你听好,你不许碰我,也不许和我同床睡,在外面你得说我是疯子,以后咱两不会有任何交集。”   这是什么世道呀?女人做主吗?还真是没交集。   早上他起得早,晚上她睡得早,几乎很少在餐桌上看见她,因为一天,她把家里闹了一番后,大家就由着她在屋里自得其乐了。   “你说,咱们这主子,还真是个疯子,你不知道吧?昨晚,她差点把自己闷死在屋里了。少爷,一进去,全是烧焦了的味道,傻了。赶紧把夫人抱了出来,好在大夫说,少爷发现的早才没丢了性命。”   “还真不知道夫人今后会做出什么惊天骇地的事儿来呢?”   “你说,疯了就疯了吧,还要不停地惹事,真是没了家法了。”   “呵呵,你这话说得又不对了,一个疯子还讲什么家法呀?”   “也对,神志不清。哈哈啊”   两人自顾自地谈论着,却未想到让慕容萧全听进了耳了。   现在连奴仆都不听话了,还怎么让这么大的一个江湖让他统治呢,先把她给治了先。   慕容萧的幕僚傻道:“要让一个女人心动,还真不是我能做到的,这里头的学问可大了,稍掌握不好全军覆没。”   “竟有这么难吗?你来应聘的时候,不是说无所不能的吗?”   “······” 第十一章西风小节   擂台下的观众在笑,台上的人也在笑。   西风同样也在笑,他的笑容温柔和煦,就像你跟他是认识多年的朋友。   可他身上的刀却是冰冷的。   每个人看到刀鞘上可怖的图腾时,脸上的笑容都停止了。   不错,这柄刀天生就带着令人畏惧的杀气,由脚至心的发寒。   风在吹,吹起他的衣袂,衣袂飘飞。   西风的对面是一个虬髯大汉,他的全身肌肉都处在警备中,随时可以发出最恐怖的一击。   “乖乖的,你这么年轻竟跟老子抢起老婆来,活的不耐烦了。”声音雷震般响亮。   西风听了也不理会,他像与世隔绝般轻松观望这一切。   他的手紧握他的刀,人离不开刀,刀离不开人,他们之间的联系就像人类呼吸空气那样紧密。   虬髯大汉愤怒了,他毕生从未被人轻视过,竟让面前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忽视自己的存在。   他举起刀,脚步沉重,刀光一下子劈在西风身上。   却未想到西风斜眼看着刀光,一动不动的。直到刀光近身,忽的,另一道刀光亮起,虬髯大汉的刀已劈成两段,而西风的刀也已回鞘,谁也没看清他是何时出手的。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刘一刀看到这一幕,脸上不禁泛起一丝微笑和满意。   这个徒弟太得他心意了,什么都做得好,就是太冷了,没多少人情味。   刘一刀的女儿,刘巧巧,笑嘻嘻地跑过去,又是递水,又是帮忙擦汗的,瞧得他爹,妒火在烧啊!   没想到,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就这么被人给拐跑了,连带几箱子的妆裔。   连刘一刀也任是没个注意,给了女儿这么多的私房钱,到现在才发现哪!   巧巧在嫁人那天,刘一刀狠狠地发泄了一下,哭得天地不容,就是不让巧巧离家,只好西风纳入,不过,这正合了他的心意,他也瞅着没地方住呢!   自姥姥走了后,就没了家了。好不容易遇到好姑娘,当然要好好把握啦!   有一天,西风喝多了,把多年来的郁闷都吐了出来,刘一刀还真要改刘爹爹了,这般疼他。   刘一刀听后,真是悔青了肠子,只怪他,嗨,谁让他现在是他的刘爹爹呢?又不能把他赶出家,在家里,他女儿和这小子一唱一和的,没了个地位了呀!   “巧巧,真是谢谢你了。”巧巧闻着茶花香气,纤细的手指拂过茶花粉嫩的花瓣,不知所言,转头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你,我感觉这世界的年华特美好,时间过得也贼快,感觉这时间是偷来的,乐趣无穷。”   “可我不觉得耶!你瞧瞧,这花都枯萎了,再瞧瞧,那朵还含苞待放呢,喏,这朵开得最艳丽了·······”巧巧还未将话说完,只见西风握起她的双手,贴近他的唇瓣,吻了吻,道:“你才是我心中最艳丽的茶花。”   巧巧似笑未笑的脸颊扯了扯,又眨了眨眼睛,“我第一次听你讲这么肉麻的话耶,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不过,我听得挺甜的,以后,你再多说说,我喜欢。”   西风顿时晕趴在她肩上。   “ 第十二章铃兰秘诀   “疯子!”手一扬,一个巴掌的响亮。   不是男打女,而是女打男,她有这个权威。   铃兰凑近他,贴着他的脸,在他耳边沉声道:“在我面前你不能说我是疯子。”   五个鲜红的印子在慕容萧的脸上隐隐作痛,这是他的屈辱,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他反手握住铃兰的双手,她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可怕的气息。   窗外,苍穹就像是一块镶满了钻石的墨玉,但大地却是阴沉而悲怆的。   两个人呆立在火堆旁,疲倦的眼睛茫然凝视着火上架着的铁锅。   锅里的水已沸了,一缕缕的热气随风飘散。   “你是我的妻子就是我的人,你敢忤逆我,可以,但不可以把我撇出去,当我不存在。”   铃兰一听,缓缓将视线移向他,看不怎么清晰,只觉得那一阵红一阵白的火焰飘得她眼睛迷茫,“我就是想要一个肯疼我,爱我,任我撒娇的男人,别无所求啊!”   有戏了,如果幕僚在的话,一定会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小小的喜悦一下,下一秒,她又冰冷了下来,好像与外界隔绝了般。   怎么搞的,再拿点热情出来呀?   铃兰抿抿唇,“我喜欢青草的味道,只要你能让我闻到这个味道,我就跟随你。”   慕容萧心念一动,整个人如天人一样随风舞起,自腰间拔出长剑,本该上江湖耍刀杀人的,今天却拿来割树叶和青草,实在太糟蹋了一把好剑。   可是,眼前女人爱看,没法子,任是让他将地上,天上都斩了个干净,总算四周遍布着青草的香味了,可风一吹,又消失于无痕。   这咋哩,老天就是待他不好,他满身的汗渍,实在没法抱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到底要怎么办吗?   铃兰满脸的笑意,唇一动,反倒慕容萧傻了,那柔软的红唇早已亲上他了,他心里的某个角落像着了火似的,失控了,两人疯狂的交缠在一起······   一夜**哦!甜甜的喜了好久。   幕僚今天左看右看都觉得慕容萧不是简单得着了魔,“晚上,早点回来,我做晚餐给你!”   “天哪,那模样太可爱了,恨不得早点吃了她。”   “你得了相思病,据病症不浅,及时拔除还是有救的。”   “今天不用上班了,放你们一天。”   幕僚心想,这病生得太好了。   餐桌前,只一道菜,包子。   看来,又得冒冷汗了。“吃啊!夫君。”柔柔的,却不容违抗。   “什么馅的?”慕容萧漫不经心地问道。   “人肉馅。看你以后还敢再乱来不?”   慕容萧一阵恶寒,把刚吃进去的包子全吐了出来。天啊,这女人是会要了他的命的。   铃兰转头微笑,“我今天是来给个警告,他日你若在外面惹了情债,又闹到家中的话,就不是人肉包子就可以解决的。”   慕容萧直觉告诉他,怨气,满室的怨气。   铃兰走后,后头的丫头偷偷跑来,“少爷,你走没多久,有个叫甜丝丝的跑来,说她怀了你的孩子,接着,夫人就大发雷霆,孩子没了,那个叫甜丝丝的也毁了容。” 第十三章求婚   夜的黝黯,脚下不规则的跌抖,亦步亦趋地跟在柳青背后。   女人总喜欢一些出乎意料的惊诧,但眼前的一切着实让惊诧到了极点。   如果是空旷的平地,也许可以欣赏到苍穹上的星空;但若是满地的阴森的白骨,却令人呕吐。此时已经顾不上形象问题了,呕吐起来。   她埋怨道:“你带我来这地方,做什么?”   柳青微笑着,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他一字一句地说:“找地狱之门。”   斜瞪着他,道:“地狱之门真能通往地狱吗?哼,我偏不信这个邪。我压根儿不屑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言。”   撅起嘴巴,走到柳青面前,一脚踩在柳青的脚背上,疼得他弯腰邹眉头,嘻嘻笑道:“也要让你痛痛才行。”   “你还是这脾气。斤斤计较。”   “柳青!”怒瞪着他。却见他的背影也不见了。   同样的星空下,每个人都发生着不同的事情。   紫衣望着窗外,三年了,多少孤独和寂寞的夜晚。   突然,一个稚气的声音从门缝里传过来。   “门没锁。”   “紫衣姐,宝儿有难,快来救我。”随后,走来竟是青枫。   “紫衣姐,青哥哥老作弄我?”宝儿爬上紫衣的大腿上,紧紧贴着她,不肯下来。   青枫佯装稳重,不紧不慢地对宝儿喊道:“宝儿,再不下来,明天就没你最爱吃的糖醋白骨鸡了。”   宝儿两眼发红,也发黑。嗨,这么小的孩儿,就懂得纠结了。   “你干啥老来诱惑宝儿?你青哥哥不做,我做给你吃。”   宝儿满眼的喜色,欢快地叫了起来,“我就知道紫衣姐姐对我最好了。”   “青哥哥,你娶了紫衣姐吧,那样,我就不用夹在你们当中,难当耶!”话一出,紫衣满脸青线,青枫也是难逃其中,尴尬的落荒而逃。   记得第一次就谎称他要娶她,这回,又是宝儿提了个醒,该不该重新再给她个承诺呢?   夜凉如水,星光璀璨。   紫衣被邀请,溪水边,平静的月湖上,映着一个人的人影。   青枫穿得是白衣雪袍,站在木桥上,梳着一头整齐的发髻,未挽好的发梢随风飞扬,过的许久,他的背影仍是一动未动,衣袂飘飞。   这一刻,紫衣终于明白了中为何常常写有衣袂飘飞的词儿了,真是俊美非常,风采悠悠呀!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在此恭候许久了。”   紫衣瞥了一眼,觉得好笑,却也继续陪着他做戏子。   “哈哈啊哈”还没讲话就已忍不住了笑了起来。“青枫,你别玩啦,我没空跟你开玩笑,我今天好困的。”   “我想你了。”   “我们天天见面,想我,不切实际。”   “今天,我是跟你求婚的,天地为证。”   “哇!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办家家酒啊。”紫衣斜睨地看着他。   这么说会不会太伤人了。紫衣突然揪心起来,好像错在她,她越来越不安的眼神难以逃脱青枫的双眼。   青枫没有言语,他那双灼人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下一秒,他拽紧她的手,将她揽入他的怀中,“我用我的心向你证明你要的一切。”   柔和的月光,一座孤立的木桥,两个相依相偎的恋人。 第十四章江湖事   水潺潺,林幽幽。   远处的一座凉亭里,有一张闲适的桌子,桌子上摆着个人偶。   一双纤细而温柔的手轻轻抚着木偶的发髻,孩儿般的疼爱。   她抬起头,美丽的双目仿佛在说话,她很寂寞。   她说的话也很寂寞:“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我就自杀。”   她是谁,为什么说这句话?这些问题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   密林处,旭和凤蝶骑马奔驰,他们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只是冰冷的寒意却是从一封邀请函而来。   “紫魔现身,江湖浩劫,望各路英雄齐聚幽蓝府共商大事。”短短的几句话,却每个字都刻在人的脑海里,恐惧的意识在加剧。   所以每个人都刻不容缓,纷纷赶往幽蓝府。   官道上,十里路难见的茶亭里,坐着一群人。个个着装奇异极了,但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的头上都缠着五彩的丝绸。   忽然,一个马车夫停下自己的马车,并跳下来。他哼着小调,嘴里叼着根杂草,他身上穿得也马马虎虎的,并不十分讲究。   但他一坐进茶亭,空气的氛围就像冻结了一般,让人感到不安。   “小二,给我端壶茶来。”他的声音洪亮清晰。   不一会儿,茶端上来了。   同时,一柄剑也送了上来。   “这是什么意思,喝茶还有剑送的。”   “不是的,大爷。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我是被嘱托要把这剑交给你。”   “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她说了你一定会来。”   “想必是个女人。”   “黑哟哟,大爷。你可真猜对了,还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呢。”   “有没有其他要交代的。”   “哦,对了,大爷,她还叫小人一定要亲自交给你一封信呢。”说着,小二正从胸脯里的衣袋上掏东西呢。   可他掏出来的不是一封信,却是“五毒散”。   他毫无防备的倒下,眼睛凸得很大,手脚抖动了几下,就再也没有生命的气息了。   他死了,这些人为什么要杀他?   夕阳西下,一个老人独自坐在院中,一口一口吸着鼻杆烟,眼睛望向苍穹,他在等人。   他已好多年没等人了,这次,他却不得不等。   等人的姿态,杀人的姿态,救人的姿态,情人的姿态,婚礼的姿态,各种姿态组成的世界里的姿态,总让人觉得少了一种姿态,让人疯魔的,让人落于平静的,危险地姿态。   夜驾着马经过,老人停下吸烟的姿势,眼里无波无痕,平静像一面镜湖。   “乔庄主。”夜恭敬地鞠了一躬。   “呵呵,年轻人啊。我已经不年轻了,不必找我了。”说着也就轻轻浅浅地踏着步离开了。   这老人等了这么久的日子,就是为了把皮球仍给他吗?   夜看着他缓而急的步子,一瞬间就消失在视野内,果真是个高人,是高人还这般谦虚。 第十五章私语   庭院里,桃花笑佳人。   人依桃花,桃花醉。   桃花依旧,美酒当前,很少有人赏桃花时不喝酒的。   一对壁人坐在正方形的石桌旁,桌上摆着酒壶和酒杯,酒杯里灌满了酒,酒上飘着一瓣桃花。   江湖事江湖了,赏着桃花,喝着桃花酿,日子果真赛神仙啊!   作为慕容萧的内人,当然需要给他撑个场面,出来露露脸了。   “果真一对璧人啊!”   “慕容夫人,过誉了。”   “举案投眉,相亲相爱,还不好啊。”   凤蝶原本是很张狂的一个人,再这么夸下去,只怕她脸皮厚起来,是会出事的。   旭赶紧煞气顿起,在一旁的铃兰也知其意,巧妙地找了个接口就离开了。   “你怎么敢人家走呢?”凤蝶有点不高兴地嘟起嘴来。   “人家不走,只怕到时候就是你走了。”   凤蝶再大的戾气在旭面前就是发不出来。只能在心里恼恼了。   “听说地狱之门大开,大家都在找紫魔呢?”   “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事啊?”   “你不想想,我最喜欢混的地方就属客栈了,哪有我打听不到的消息。”   “根据我的密探得知,你已经在各国各地都开家都不错的酒楼。”   凤蝶眼睛猛然间变得透亮透亮的,“你都知道我的私房钱了,我还怎么见人啊?”   “就你那点小伎俩,瞒得过我吗?”   (⊙o⊙)啊!凤蝶苦着脸,却又温柔地对他投怀送抱,反正心里的矛盾都会在这一刻而消匿。旭的大手掌在她的额前撩拨着发梢,他低语说道:“我只知道你都开了那几家店面,没去注意你的收入如何?”   凤蝶的小眼睛,玲珑剔透的小嘴唇顿时香艳了起来,“你若早说,我就不临阵倒戈了。嗨,真是失策。”   说着,已经脱离他身体的温暖,身子立了起来,慢慢地理了理散乱的发梢,又细细地看着她的指甲,嘴里咕噜着,“不知道哪里可以买到好点的指甲寇,看我的指甲都有细纹了。”   凤蝶像个小女人,处处惹人疼,不敢轻易怠慢,但久了,要经营这段感情也是会累的。   旭现在已经很少再逗她笑了,她也自得其乐的寻找除他之外的稀奇的东西。   漫不经心中,凤蝶又重提了话题,“你说,这紫魔长什么样子啊?第一个找到它的人也没什么好事,就是好生生的灵魂就这么被人夺去了,挺可惜的。”   “很少见你对身外的人也怜惜起来了?”   “你好像越来越不耐烦了,想吵架呀?”   “······”   “你说,那个倔脾气到底跟谁撒气呀,为什么老跟你的好兄弟闹别扭呢。你说,他俩多般配。”   “你思维是跳跃性的吧,刚刚明明谈论的不是这个呀。”   “嗨,我怎么老觉得你就是针对我的呐,我说什么都不是。”凤蝶有些恼怒起来。   “······” 第十六章流转   方桌前,凤蝶用手撑着自己的脸蛋,幽幽道:“江湖上已经出现危机,各大门派都开始动心追逐紫魔了。”   旭拿起手上的邀请函,脸上露出更为难看的表情,“这就是他们邀请咱们来幽蓝府的原因。”   “你以为你是神算子啊。”凤蝶止住话,又道:“会不会有危险?”   “会,只怕没有多少宁静的日子了。”   两人正争执个不停的时候,一个女仆端着茶水过来,“先生,请你们到厅室一聚。”   厅室里。   两人一进屋,只见慕容萧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苍穹。   “旭!”   旭嘿嘿地笑起来。   慕容萧看见旭,也露出个笑窝。然后,转身将窗户关上。   整个屋子变得黑漆漆的,可怕的寂静。   “你请我来做什么?”   暗黑的屋子里,慕容萧的双眼闪动着光芒,突然,屋里亮起了豆点大的火烛,只看见他阴惨惨的笑容,意犹未尽地令人发寒。   “我是紫魔。我要四大家族解散,还原原本武林的本质。”   “可笑。四大家族岂容你说解散就解散的。”   “但我并不觉得可笑。隐藏的秘密太多,只会被黑暗吞噬而已。”一股吸力猛然间将旭拽到了慕容萧面前,旭挣扎着想脱身,却渐渐失去了意识。   密室里。   又回来了。没走过一寸,都会影现出她与师父生活的过往。或笑或哭,都已物是人非了。长年累月的心伤让她难以自持地继续走下去。   “,你怎么了?”柳青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不该想的东西。”拭去脸上的泪痕,然后将手中的火把熄了,黑漆漆的山洞里只剩下咫尺间的呼吸声。   “为何要将火把熄灭。没有光,如何走?”   “从小,我就是这么走来的。”   “你小时候就这么走,不怕有鬼吗?”   “我师父常说,人比鬼更可怕,要对人多些警惕之心。所以进门之人都很少点火把的。”   “你们师徒俩还真奇特。”   许久,终于到了府洞之中,她走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藏书阁。   第一次捡起父母的爱情,心情难以平复;这一次再翻看它,竟已过了这么久,此起此伏的心跳声还是那么活跃得跳动。   她轻轻翻开第一页,几个字跃入眼里,“天使之光,谣传于传说。”   默默念着,“传说?”突然,眼前一道金光,霎时淹没了她。柳青急忙想拉住她,却每靠近一点都会被弹开。   金光里,紫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接着是一双眼,模糊地嘴唇。   漫天的金光转瞬间全变成紫黑色,不再透着神秘的闪亮,紫黑色的浓烟就这么扩大着,将整个密室都包裹着。   “你虽然不负使命来了,但已经晚了,天下大乱之时,就是你成魔之时。”   “什么?我不明白。”   “你身体里积攒的魔性已到达了一个瓶颈,若能安然度过,你的武功会更上一层,若不能,你将是魔物一个。”   “我晚来了,是什么意思?”   “紫魔重现江湖,四大家族即将灭亡,正是武林一统的时机啊。”   “武林一统,不是更好吗?”   “后世自有辩驳。”   光影退去,紫红色的发色在紫黑色的容光中越发闪耀,整个人倔强得纤尘不染,那一整团的紫黑色雾气一瞬间被吸纳入她的右手背上裂开的眼瞳里。   柳青已经不是第一次瞧见这些莫名其妙的情景了。望着右手背上的眼瞳,心中的隐忧也愈加强烈起来。   突然,一道火光豆点般照拂着藏书阁。曼妙的书卷气疏忽间游窜在整间阁室里,倏然间醒转,看着他手中举着火把,努力想给他一个温暖的笑容,然而苍白而憔悴的笑颜却让他的心微微一颤。像根针刺入他的心脏般,隐隐作痛。 第十七章结束   “!”就这么一声喊叫,那双柔媚的双眼溜溜转了起来。   “夜。”低低唤着,觉得此刻已经幸福得不得了了。   雾气突然转变了进攻的方式,一刻间就装进了她的身体,像串了根木偶线,她的动作变得迟缓起来。   接着,这根细线变得越来越粗,直至穿透她的胸前,一团紫黑色由点扩大到面,整个人都没了呼吸,顿时抽离,这团黑气就消失了。连具尸骸都没有留下,他们的故事就像是梦中的秘密一样。跟她一起的日子很短,思念却是长长久久。   多么不公平的交易啊!   其实,他的灵魂也早没了,只是一直牵挂着,才飘在这世上。   走出密室,天外一片蓝,时而飘过几丝流云,夜留在这座山里,他早出晚归,忙着农作,还种了一片桃花树,梨树,李子树,杨梅树等等。总之,一切都归于平静。   他先盖了一间茅草屋,再是换了石屋,接着是坚实石头加木制的屋子,现在,这座屋子已经被绿化植物包裹了,春来,冒芽,秋来,落叶。   四季在变化,可夜的心里却是对着空气呼唤着她的名字,长长久久的想做个好梦。   梦中,他坐在一张椅子上,而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可以抱着她,可以用手抚摸她细腻的双手,可以在她耳畔说些她喜爱听的事情,比如,他在修剪树枝的时候,哪些是没用的,可以直接锯掉,或者说,那棵树有白蚁住了窝,他用什么方法将它们一一除去,总之,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倾吐。   很多年之后,桃树已经长成了,花香四溢,风一杨,竟飘起了紫红色的发梢,她微微转过头,滴溜溜的眼睛又开始转动了,水灵而娇俏,她努力扯出了个笑容。   说不上倾国倾城,却让他想念了许久。   他跑了过去,差点被脚下的石头绊倒。   诧异间,他再次抬头,人已消失了。   风又一吹,整个林子的桃花飘然起舞,粉色的花海中,他面向蓝天,眸子紫灰紫灰的,他无法再这样无限期的等待下去。   他走了,留下这一切,彻底地走了。   岁月流转,已是三年后。   夜辗转在江湖的赌场,酒家,镖局,组织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魔团,“鬼眼”   秋叶在空中徐徐飘零,就算是地面上的落叶,只要未沾上泥泞,它便随着秋风吹起,一路旋转至另一个地方,它飞舞的感觉就如同舞蝶一般绚烂得美丽。   庭院中有一株粗大遒劲的榕树,展开的强壮的枝条上挂着几根绳索,向下望去,是秋千。   秋千上静静地坐着一个人,无疑,那是夜。   悲秋之情悄然而至,夜无法诉说这些情感,一个人无声地寂寞了三年,,她知道吗?   没多久,一个喘着粗气的仆人跑了过来,“主子,门外有人找你,她只说,你不去会后悔的。”   “哦?那就见见吧。”   到了门口,一眼便看到了紫衣,他的亲妹妹紫衣。   “哥!”紫衣猛然间情绪失控,滴滴泪珠滚落。   “妹子。”夜悲喜交错地迎了上来。   紫衣仍旧像个七岁小孩一样依赖地抱住夜,“哥,紫衣找你找得好苦。”   如果不是紫衣现身,或许夜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妹妹存在。“妹子,是哥辜负你了,让你在外面受了这么年的苦。”   “哥,其实也没什么,我那么依赖你,迟早要独立的。这次回来,是想求你个事。”   夜略迟疑了一下,但看见紫衣身后的人他便明白了。   “成婚了?”紫衣羞答答地低下了头,喃喃道:“我怀孕了,三个月。”   “好事啊。我的妹子终于大了,要做母亲了。”   紫衣微笑,眉梢眼角都是满满的笑意。   原来生活就是如此平淡,安安稳稳地过完了一年又一年,身边的人或事也同样发生着巨大的变化,你识得的,不识得的,都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角色。 =已完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